留下谨嫔,倒叫皇上身边没了人”
若赵誉识趣,大可说句推辞的话,比如“朕身边不缺人”,或是“后宫妃嫔众多”
可他没有。
他淡淡地站起身来,负手道“既如此,那儿子和谨嫔不扰母后歇息,太医说,母后这味药用过后,蒙被歇一阵,发一发汗才好。”
太后笑叹“知道了,皇上去吧。”
赵誉规规矩矩行了礼,转过身来,朝福姐儿打个眼色。二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内室,窦嬷嬷双目赤红,跪在床畔仰望着太后“如今,皇上宠那妖女宠的,连太后都不在意了。”
太后苦笑道“本宫确是老了,也许,本宫原本就不该多事。孩子大了何况已做了十五年的皇上本宫早就不该”
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一伤心,引得胸腔震动,又剧烈地咳了起来。
赵誉在前走得极快,福姐儿小步跟在后头,两人谁也没有开口。
黄德飞等远远坠在后头,察觉到赵誉和福姐儿之间气氛不大对,没人敢上前多嘴触霉头。
前头就是杏子园,赵誉在一棵树前定下,陡然转过脸“你是笨蛋吗”
他喝道。面沉如水,满脸不悦。
福姐儿扬头看着他,神色有些慌乱,“皇上”
“窦嬷嬷在母后身边三十年,早忘了自己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
赵誉冷哼一声,伸手扣住福姐儿的下巴“朕要是不来,你是准备被个奴才扁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