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他俩。
“你们俩这个主题还挺有意思的,仙人村有个关于村子来历的传说,因为传说很复杂,但只能两个人,总共六关,据说很难,如果不是因为必须情侣,我估计大家都想玩这个。”
桑寻还没来得及思考,就听到脑子里传来那只鸟的声音,那只鸟一整晚都在暴躁,这会儿难得正经,声音甚至有点严肃:“答应他。”
大约是因为这是景春的鸟,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最后还是点了头,“好,不过我得去问一下景春。”
林序拍了下手,“行,我待会儿也再去跟她说一下,她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如果愿意到时候你俩可能需要过两次,你们这组真的没别人了,多过一次免得遗漏什么。”
桑寻短信问了景春,景春只回了他一句:“好。”
景春本来正琢磨着怎么把扶桑带过去呢!
这下倒是不用愁了。
她把这事跟赤澜九说了。
赤澜九回了句:那个我知道,村子的来历传说编进去了,你正好去记一下,我不会玩那个。
景春更不会,她觉得自己的智商并不足以支撑她玩这种游戏,但扶桑应该可以,他虽然是根木头,也是个固执的木头,学习精神可谓严苛到变态,常年成绩名列前茅,人称智商一百八。
虽然在景春看来,这实在是和他外表非常不相符。
他长得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学生们被安排着去另一个地方吃饭,景区的食堂只开了一个窗口,学生们吃饭费了一点劲,景春和桑寻分开吃的。
吃完饭,景春去找桑寻,顺便把富贵儿接过来。
富贵儿正趴在桑寻的睡袋旁翘着脚玩斗地主,抓了一把烂牌还非要抢地主,最后把欢乐豆输了个精光,开始充值氪金买欢乐豆,它当然没有钱,它在试桑寻银行卡的密码。
景春探身,一把把手机夺了回来:“你可真行,脸呢?”
一把年纪了,真的是无耻至极。
富贵儿往旁边一瘫:“老子迟早跟他打一架。”
景春撇撇嘴:“你还是认清自己吧!”
富贵儿不服气道:“以前它根本打不过我好吗?他有了孩子之后神力大增,谁不说一句父凭子贵啊!他那个小崽子要是还活着,三界又多一个祸害。”
桑寻去和林序沟通细节去了还没回来,景春趴在那边跟富贵儿扯闲篇:“为什么这么说?”
富贵儿其实不想提,但他现在感觉到很焦躁,于是忍不住话也多了起来:“神界的核-武器呗!杀伤力极大,成神成魔都在一念之间,当时青帝修得圆满身,已经回归正神位了。”
“继任天帝一直未出现,最后落在了她头上,极东之地各个部落之间,没有一个人敢认她,只能暂时搁置。”
“春神上战场去了,那小姑娘守在云崖寸步不离跟着扶桑,本来什么事也没有。扶桑守着神界的入口,有天神界下来人要带走她,她不愿意,极东之地差点毁在她手里,整个云崖一片焦土,尽管后来她一点一点恢复原样,但天道还是降下了因果。”
富贵儿深吸了一口气,“但奇怪的是,天道因果竟然制约不了她,天雷劈下来,全都绕着她。”
景春不能想象:“那她岂不是无敌了?”
富贵儿摇摇头:“天道不会无缘无故放过谁,虽然绕过了她,但落到了春神身上,她在战场无端遭遇天罚,扶桑知道后差点疯了……”
其实后面的事就是因果纠缠罢了,后来春神主动选择陨落,大概也是想结束因果。
从她创造扶桑开始,从她起心动念开始,因果就开始运转了。
景春觉得,这真是一场悲剧,呆了会儿,问:“后来呢?”
“后来他们的孩子看不得父亲那么难过,也不想拖累母亲,就主动沉入了无尽海,扶桑其实也跟着下去了,但海神把他推回来了,他最后只留下了孩子的一根发带,除此之外什么也没留住。他自己也被无尽海的煞气灼伤,休养好久都没恢复。”
怎么这么惨啊!扶桑。
景春听完发了好久的呆,然后看到桑寻回来的时候,主动拉了下他的手。
桑寻挑眉看她,面露一丝疑惑:“嗯?”
景春看他这样,实在和富贵儿口中的人对不上,于是笑了笑,凑过去他耳边,轻声说:“我想你。”
桑寻的耳朵肉眼可见地变红,他的眉心缓慢地拢起来,似乎是挣扎了一下,才说:“我们一直在一起。”
昨晚才见过,刚刚还一直在通消息,桑寻实在不明白从何想起。
景春忍不住抿唇笑起来:“我昨晚做了好长一个梦,梦到了一辈子那么长,梦里还梦到你了,但梦快结束我才知道是你,醒过来就觉得,特别想你。”
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许是悲伤,又或者不是,只是突然之间觉得从心脏到灵魂都是痛的,好像这个人刻在骨髓里,比生命还要长久一些。
她不知道是梦境的后遗症,还是什么。
总之看见他的这一刻了,就很想这么告诉他。
告诉他,我想你。
富贵儿死鸟一样仰面躺在地上,闻言顿时变出十倍大,一翅膀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