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实我根本不喜欢他……”
富贵儿狠狠踩了她两脚:“你该遭雷劈!”
景春瘫倒在沙发上,她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之所以表白就是觉得自己可以理直气壮地参与到他生活里,随时随地查他岗,不会被怀疑自己在监视他,像个变态。
桑寻第一次写作业有些心不在焉,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看着自己写了不到一半的卷子,眉头深锁。
他把卷子胡乱叠起来,手撑着脑袋闭目养神了一会儿,然后忽然起身,拿了钥匙出门了。
他敲开了巷子里一处私家宅院的后门,佣人拉开门探出个脑袋,本来想向往常一样,说这里不接待客人,但看到来人,忙敞开了门:“桑小先生,您请进。”
佣人穿着制度,态度恭谨,显示院子的主人身份不凡。
桑寻说:“他在吗?”
佣人回答:“在的。”
他带着他七拐八绕,终于到了前厅旁的偏厅,戏台子上正在唱着戏,十月初的天,老爷子裹得严严实实,戴着一副圆框的黑墨镜,是个瞎子。
老爷子扭头看他,眼睛却正看到他站的位置,咧嘴一笑:“哟,铁树开花啦?瞧瞧这灵体,开得乱七八糟的。”
他说话一向叫人听不懂,别人都说他神经兮兮的。
桑寻却觉得安心,他不喜欢桑家人,唯独这个老爷子他还算喜欢,他挺吵的,说话也总是很奇怪,但每次待在他身边,桑寻就会觉得心里平静些。
他走过去,在老爷子旁边的空位上坐下来,“爷爷。”
“年轻人,要节制,禁欲。”老爷子掰着他的头,左看右看,“你瞧瞧,这像什么话,你和谁在一起了,她怎么把你搞成这样。”
没有人知道,他其实不是瞎子,他开了天眼,看到不能看的东西越多,能看到的东西就越少,慢慢就变成瞎子了。
桑寻本来想找个能让自己心静的地方待着,可爷爷竟然也让他心烦意乱。
他说:“我们什么也没……她想亲我,我没同意,她好像不怎么开心,半天没再理我了。”
老爷子抬手摸了摸他枝繁叶茂的灵体,叹了口气:“孩子,你呢,就是太闷着了,有时候不用压抑自己,你何止想亲她,你怕是都想把人吃了,矜持什么啊……”
桑寻倾诉的欲望顿时消失,坐了不到两分钟就起身告辞了。
他出院子门的时候,接到景春的电话,她开门见山:“你去哪儿了?”
他跑太远了,景春浑身疼。
“我来看爷爷,怎么了?”
景春每次找他都要找很多借口,但这次她不想想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份有了微妙的变化后,的确解决问题简便多了,她沉默了一小会儿,轻声说:“桑寻,我想见你。”
桑寻喉咙有些发紧,他停顿片刻,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