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期的情侣好像恨不能每时每刻都腻乎在一起,初尝甜蜜的许听晚也不外乎如此。
只是此时她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裴竞序当真出现在酒店,那他该以什么名目出现在大家面前。
一想到这儿L,她短暂地陷入了沉思。
“这些不用你费心思。”裴竞序知道她在想什么,主动给她出主意:“南樟就这么几l家叫得上名气的酒店,碰到了就说我在应酬。”
“怎么感觉像在偷情。”许听晚嘀咕了一声。
电话那端传来无奈的语气:“那有什么办法,谁让你喜欢。”
“谁说我喜欢了!这叫缓兵之计。”她纠正他不当的用词。
“好。那就看看我们早早运筹帷幄的本事。”他纵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事,问她:“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许听晚“咦”了一声,掌心贴上自己的胃,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但是她知道,今晚胃胀的原因是她吃了太多的虎皮鹌鹑蛋,早在吃饭之前,裴竞序就提醒过自己晚上不好消化不要多吃,是她自己没听劝,是以就算有些不舒服,她也不敢在打电话的时候提起。
裴竞序听到她那声反应就猜到了几l分,像早有预料地一般,叹了口气:“书包右边的边袋里,有一板健胃消食片。你下车之前给你塞的,拿出来吃一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许听晚从床上坐起来,下床去找。
就在她光脚沾地的前一秒,裴竞序又像是在她跟前瞧见了似的,提醒了一句:“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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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第一天,栾玉倒是没来喊她起床,一直等她睡到自然醒才说了晚上的安排。
许听晚也没打听是跟谁吃饭,横竖都是饭局,逃不开那一套嘘寒问暖的场面话,她对此并不感兴趣,跟谁一起吃,都觉得无关紧要。
出门前,许听晚在梳妆镜前化妆,她手里拿着把镊子,将一小撮小恶魔睫毛往原生的睫毛根部贴。
她之前不用这些,因为自己的睫毛本身就够卷翘了,化妆的时候只用一个睫毛打底,所以头一次使用有些生疏。
栾玉绕到她面前,看她五官拧着,又看她拿着把镊子往眼睛上怼,调侃了一句:“干嘛呀?走红毯?”
“那...那不是今晚有饭局吗?”她没贴好,又拿胶水往假睫毛的根部刷。
“平时也没见你这么隆重。”栾玉念叨了一句,也没有继续打扰,她只是过来告诉许听晚晚上出门的时间,让她动作快点不要迟到。
许听晚应声“好”,加快了速度。
年前的南樟,街上还有些热闹。
车子往茂风酒店开,栾玉和许听晚坐在后排。
在这之前,栾玉只说是跟交好的朋友吃饭,许听晚还是问了一嘴,但她没有透露,只说跟往常一样就行。
直到现在,栾玉突然问她:“对了早早。回京江之后,有没有跟方正初联系?”
“没
有。我们基本不联系的。”她生怕栾玉还打着之前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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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对彼此没意思。”
“不是说让你们谈恋爱。当个朋友也好。”
“说起朋友。妈妈,你觉得裴竞序这个朋友怎么样?”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阿序一直都很好啊,又很照顾你。之前还有人问我有没有适龄的男生介绍,我还想把阿序介绍出去呢。”
许听晚心一紧:“您别乱牵红线呀,万一他有对象了呢?”
“有没有我都不牵了。人小姑娘要找个在本地工作的,阿序离得那么远,终归不方便。”
听到这儿L,许听晚又松了口气:“您觉得他好就行。”
“我说方正初呢。你怎么扯到阿序那儿L去了。”栾玉后知后觉有些跑题:“我跟你说,正初虽然在京江总部上班,但听闻他们公司有意扩大规模,再过一年就可以自己带领自己的团队去分公司发展,到时候你也毕业了...”
“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她生怕栾玉在说下去,连外孙叫什么都给起好了。
“他要回南樟发展,你正好也在南樟工作,这不两全其美吗?”
许听晚反应了一下,从栾玉的话中读出两层意思:“首先。他在哪里工作只跟他自己的职业规划有关,与我无关。其次,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在南樟工作了?”
“你不在南樟你还想去哪儿L?你爸都给你打点好了。”
“我有自己的打算呀。”她的语气还算柔和,并不想在回家的第二天就跟栾玉起争执。
“这是要紧事早早,不是你小时候耍耍性子就可以的。爸爸妈妈都在这儿L,你日后找份稳稳当当的工作,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有什么不好?”
许听晚也想过这个问题,栾玉的话不假,她们家不缺钱,也不缺人脉,完全可以给自己的孩子提供优渥、舒服的生活环境。
她也曾在学业遇到阻碍的时候自我妥协过,可她实在不甘在这样的年纪就放弃自己的追求。
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想做的事。
“是挺好的。可我有自己想做的事。”
她犹豫了许久,本打算跟栾玉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