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拉长,黑黢黢的,同他玉质般清冷的气质大不相同,有种说不上来的孤寂感。
“叔叔走了。你要进去歇歇吗?”许听晚走上台阶,站在他面前,抬头观察他的神色,以此分辨他喝了多少。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直起身,没着急往里走,而是摸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发完,收起手机,垂眼看向许听晚:“我今晚喝酒了,一会儿让司机送你回去。”
他的呼吸声有些重,许听晚到底是察觉出他异常的情绪。
她靠近一步,微微踮脚,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间:“裴竞序,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他短短地吐出两个字,挪开许听晚的手:“没有不舒服。”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她记得她第一次喝醉,裴竞序问她哪里不舒服的时候,她也是一脸倔强地说‘没有不舒服’,即便那时她早已头晕恶心,胃里翻江倒海,连路都走不成直线。可她还是不愿暴露脆弱的自己。
那时候的裴竞序总是小心翼翼地维护她的小自尊,给她自我疗愈的空间,他不追问,却会陪在她身边,照顾她整整一个晚上。
做人总得带点良心吧,许听晚想,她欠裴竞序这么多人情,也该适时还上一些。
思及此,她反手搀扶住裴竞序的手:“我可能赶不上学校门禁时间了,你家客房还空着吗?”
裴竞序步子一顿,偏头看向许听晚:“现在几点?”
许听晚从兜里摸出手机,看一眼屏幕:“八点啊。”
“八点。从我家到你宿舍楼,总共只要半小时。”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但是头脑尚存理智,抓住她的错漏:“你们闭寝的时间什么时候从十点半变成八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