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暴富以后,余富婆来包/养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
余初念被她看得发愣。
知道姜忻容貌出挑不是一天两天了,偏偏她人生得高挑,坐姿又向来优雅笔挺,视线落下来时神色有一种不自知的慵懒。
而她那双丹凤眼明眸善媚,活像志怪里勾引过路书生的山中精怪。
身穿职业装的庄重与自身的妩媚并不冲突。
余初念“呸”一声:“我可消受不起。”
菜慢慢上齐,两人边吃边聊。
余初念还在感慨,话题围绕着“我倒要看看哪个男人能拿得住这只狐狸”兜兜转转。
姜忻吃东西动作看着斯文,实际速度很快,她放下筷子还对着手机屏幕补了一次口红,余初念碗里的饭还剩一半。
等她吃完,两人又坐了一会儿,随后分道扬镳。
除去和朋友吃饭,姜忻的生活现状实在称得上是两点一线,毫无生趣。
暮色四合,她挤着下班晚高峰,从律所狭窄的办公区扑到柔软宽敞的床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姜忻在床上摊了一会儿,慢悠悠的晃到梳妆台前卸妆,又转身去冰箱里拿一颗青芒,预备洗净切丁拌着酸奶做晚饭吃。
下午钟点阿姨应该来过,小公寓里焕然一新,茶几上的快递盒和乱七八糟的残余一扫而空,垃圾篓套上干净的塑料袋,连冰箱里不新鲜的蔬果都按要求换过一遍。
做完一切,姜忻端着果盘愉快的窝进阳台的软榻,架着笔记本浏览堆积的未读邮件,还时不时用小叉子戳一颗芒果丁往嘴里送。
言简意赅的一一做出回复,转眼注意到右下角的小图标不断闪动,点进去见工作群正聊得火热。
群里还有少数姜忻没有认清脸的同事。考虑到律师这个职业的特殊性,大家的
办公场所并不固定,于部分人而言,回家不过是换个地方办公而已。
依唐明轩的意思,是想召集大家一起聚个餐,对所里进的两个新人以示欢迎。
蒋绵正跟另外几个小助理“聊”成一片,闹哄哄的讨论到底吃火锅还是吃烧烤。
最后以唐par一锤定音——后天去和平里吃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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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晚,周边大厦接二连三的亮起led灯,车水马龙的街道旁路灯鳞次栉比,璀璨的灯线让这座繁华都市成为名副其实的“不夜城”。
一天的工作接近尾声,姜忻拿着滴眼液,撑着眼皮左右分别滴两滴,清凉感覆盖眼球,酸涩和疲惫驱走了大半,她挪动鼠标关掉电脑,先一步去车库取车,在楼下接到人,按照定好的路线朝和平西进发。
他们一共分三批,一车带四个人。
蒋绵坐在副驾驶上,拿着手机开导航,姜忻嫌她吵:“关了吧,和平里我熟。”
“啊,好哦。”
“听电台还是轻音乐。”
姜忻看一眼后视镜,询问车里的人。后座有一位年近四旬的长者,姓丹,在座都得称她一声前辈。
丹律轻声说:“听电台吧。”
姜忻抬手切换。
电台女主持轻柔的语调徐徐倾泻,舒缓的背景音乐平息浮躁,姜忻不疾不徐的打着方向盘。
她喜欢在雨天听故事电台。
很巧,今晚北京下着小雨。
雨丝斜挂在挡风玻璃上,昏蒙着霓虹灯的点点光斑,不多时被雨刮扫去,周而复始。
到地方,姜忻和蒋绵共伞走进雨幕,唐明轩在非工作时间毫无作为一个boss的架子,他一直站在门口等,见最后一批人过来,还出来送了两把伞。
这家涮肉馆环境不错,一楼是热闹的客堂,二楼是独立的隔间,相对安静很多。
姜忻拎着滴水的雨伞上楼,唐明轩正站在走廊木栏边与人交谈。蒋绵是他的助理,平时跟在他身边处理一些琐事,打打下手,所以她反应最快,拉着姜忻咬耳朵:“怎么出来吃个饭还遇到客户。”
“嗯?”
“喏,”蒋绵往那边抬了抬下巴示意:“博仁医院跟所里有合作,头发有点白的是他们院的一个主任,耿马。”
“博仁?”
姜忻听到熟悉的地名有点诧异,
不自觉分过去一些注意力。
“走,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见这两人过来,唐明轩也没觉得意外,彬彬有礼的介绍:“我的助理蒋绵,您之前见过,这位是我的同事,姓姜。”
“耿主任。”
姜忻双手递上名片。
耿马为人很是谦逊稳重,看过名片后叹道:“姜小姐,年少有为啊。”
“是您谬赞。”
这边正互相说着客套话,打定主意在一边充当背景板的蒋绵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姜忻到嘴边的话一顿,莫名其妙的看一眼圈在腕上的手指。
还没问原由,立刻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个男人,蒋绵眼睛亮晶晶的盯着人家。
“老师。”
林知舟从包间里出来,身后还缀着一个死活要跟上来的温煜。
温煜态度温和的问好:“耿主任。”
“知舟,小煜你们来的正好。”
耿马拉着林知舟的胳膊,说起这个从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