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苏烨未有那敏锐非凡之第六感,夜袭之计恐怕便要得手矣。
将军乌克拉携五万雄师,图夺郡主美人归,慮苏家军步枪利器,遂择夜色掩护下行动。
鞠利可汗心知,夜战一触即发,其一万之众难敌五万大军。
然苏烨拥有异于常人之感,早觉隐患,遂布诡雷防未然之祸。
震天响,诡雷爆发,前军不慎触之,身随巨响而上九天。
随爆炸之声,突厥战士纷纷倒地,有者甚至惊惧逃散。
乌克拉将军亦为之色变,然距苏家军尚有三十里,声难传达,料不至惊动敌营。
但巨响足以惊醒感应绝世之苏烨,此夜袭亦因而生变。
"将军,这何等物哉?其威力之大,实令人骇然!"副将低声议论。
"此必苏家军新炮,鞠利可汗白昼已蒙受重创,吾等当行事更为谨慎。"乌克拉沉声回答。
"将军,巨响是否已惊动苏家军耶?"副将小声疑虑。
"应无此虞,此地距沃拉巴克尚有三十里,夜已深,苏家军定在沉睡。"乌克拉沉思后答。
"然则吾等是否继续前行?"副将询问。
"嗯,继续,须令诸将士加倍小心,三路合围沃拉巴克。"乌克拉微点首肯,依旧按计策,兵分三路,悄无声息而行。
敌人虽分兵围攻,苏烨急召苏家军,六路分进,迎敌三路。
亲领中军二千余骑,苏烨埋伏于乌克拉必由之路。
轩辕玲玉与裴将军各统一軍,俟敌入伏后,三路同发。
苏烨已能以灵魂水晶球传讯,三路攻守,分毫不差。
纵无灵魂水晶,亦能凭其敏锐感应,判敌是否入埋伏。
将近子时,月色渐暗,唯见突厥士兵如蚁群般潜行,渐入苏烨布下之围网。
乌克拉中军略快于两翼,终究未能逃脱陷阱。
苏烨挥手举枪,瞩目早埋之炸药,扣下扳机。
随着一声巨响,今宵的消灭战幕拉开。
"发起攻击!"苏烨令下。
枪声密集,如倾盆大雨,突厥士兵措手不及,苏家军三路夹击,敌腹心大乱。
突厥士兵接连倒下,难见敌影。
轩辕玲玉与裴将军亦指挥所部展开激战。
夜幕下,枪声此伏彼起,尤为刺耳。
突厥士兵陷阱中,如失首之蝇,方寸已乱。
士兵四散奔逃,军阵已乱,步枪之威,敌未抵近即成刺蜂窝。
三路攻击,突厥士兵退无可退。
士兵后退如潮涌,推挤下,不少倒地身亡。
"骑兵出击!"苏烨下令。
士兵策马,向乌克拉大军发起冲锋,冲力犹巨斧劈人墙。
战场上,杀声震天,乌克拉将军看着士兵惨死,心痛欲裂。
"列阵迎敌!"他嘶吼。
但士兵已惊慌失措,无人再能成阵。
那副将护着乌克拉,"落入陷阱,如何是好?"他高声问。
"赶紧组织防御!"乌克拉四顾,盾牌兵已不见踪影。
"将军,撤退吧,不然就晚了!"副将催促。
"撤?我乌克拉绝不撤退!"乌克拉倔强,仍欲组织抵抗。
"护将军撤离,余下随我阻敌!"那副将忠心不二。
乌克拉被拖离,苏家军骑兵如狂风扫落叶般席卷而过。
步步为营,突厥士兵在马蹄下不堪一击。
轩辕玲玉与裴将军各自清扫两翼敌军,汇中军追击。
乌克拉心知不敌,惶恐逃命。
战马倒下,他徒步奔逃,又岂能逃过骑兵之追?
枪声连绵,乌克拉终于倒在血泊中。
追击的苏家军未曾停步,将他视为一名普通战死士兵。
这场恶战延绵至两个时辰方才尘埃落定。
苏烨归营之时,达梅尔郡主与达尔巴亲王早已寤,正候于帐外,满心欲知夜之变故。
显然,鞠利可汗领军夜袭为众所预料,然其突袭之术乃反为苏烨所用,贻害甚巨,群贼狼狈而逃。
远眺,达梅尔瞥见苏烨身影,怒意复燃,恨不得血溅当场。
苏烨跃下战马,向两人款步而来。
“大学士,莫非可汗哥哥……”达梅尔欲语又止。
“虽未瞥见可汗影,然断可知乃尊兄无疑。可惜,已堕吾计中,军覆人亡,匆忙遁逃。”苏烨淡然回之。
“你……邪魅糜人!你……”达梅尔语咒未成,气填胸膛。
“郡主言过其实,若非可汗犯界,吾又何须远赴荒原,临此不毛之地。”苏烨置若罔闻。
“苏烨,休得狂妄!长生天必收汝恶鬼。”达梅尔怒斥。
“郡主,汝今已属于吾,岂宜自诅其君?”苏烨满面戏谑。
“你……恶贼!你……”郡主遽忆魔君伤痕,心痛难当。
无奈,草原生存残酷,女子往往为雄者附庸。
她虽拥郡主之尊,终须为族人承受野人摧残。
此鬼人非因柔弱而怜惜,亦不因她皇室血统而怜悯。
唯有肉体占有,野蛮索取,满足其征服之欲。
“恶乎?吾自认非恶,一切皆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