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纵横多年,何时遇到过如此窘迫!
“曾言无双城,我设网罗,汝何不思悔改?”苏烨泰然自若。
“魔鬼也!”花柔惊骇,身不由己地颤抖。
“钱三多,尔等何人!本官信汝为军需之职,汝竟背信弃义,卖主求荣,岂不自寻死路!”林清目光如电,逼视着躲闪不定的钱三多。
“军师大人恕罪,恕罪啊……”钱三多哭声震天,跪地嚎哭,如泣如诉。
“既已铸大错,出卖吾等,汝又何谈生路!”林清声冷如霜。
“小人一时昏头,求大人饶命啊!”钱三多哭泣着向苏烨磕头,声声哀求。
“尔这等无忠无义之辈,死有余辜!”苏烨目中杀气腾腾。
钱三多见死亡临头,已是魂飞魄散,恐惧万分。
“诸君随我,突围而出!”付贲将军豁然开口。
他手下将士会意,纷纷飞身而起,四散逃命。
“放箭!”苏烨声震四方,号令下达。
随着“砰砰砰”的弓弦震响,接二连三的箭矢划破长空。
付贲与众将士纷纷中箭坠落,无一幸免。
枪声寂静后,地面上横陈着三十余具尸首,连付贲将军亦满身箭瘢。
短短数息,三十余位武林高手已成冷尸,一命呜呼。
唯独花柔未动,弹无虚发,但已是惊魂未定,一脸茫然。
“花柔,吾可再赐汝一线生机。”苏烨冷然开口。
“你……真的不……不杀我?”花柔声音颤抖。
“吾言出如山,从不食言!”苏烨冷然承诺。
“你……你要我如何做?”花柔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问道。
“时至,则知晓。”苏烨神秘一笑,示意将其拘拿。
钱三多这等叛徒,被林清直接毙命。
至于其余招摇过市者,皆在箭雨之后,倒于血泊。
城主府内,花柔坐于椅上,心神不宁,忧虑缭绕。
“苏烨,究竟何事?”花柔见苏烨步入,忙起身问道。
“花柔,吾不与汝绕弯子。付开山于帝京布下眼线暗探,若汝能……”苏烨话未尽口。
“休想让我背叛王爷!”花柔断然拒绝。
“背叛?此言不适。良禽择木而栖,知时者为俊杰。”苏烨言辞坚定,不为所动。
“即使身陷囹圄,花柔亦誓不为虏。”她的决绝之言,让苏烨不禁诧异。
“本官有千百法子逼你屈服,然而悯惜芳华,不愿血腥。”苏烨语气淡然。
“花柔随时可以了断此生!”她冷冽回应。
“本官深知你怀藏剧毒,若真心求死,纵毒而终,本官亦会为你收尸。”苏烨不慌不忙。
“花柔,纳命吧,大学士留你一命,亦是看在吾面上,莫再执迷不悟。”陈天琪缓步进场,语气柔和。
“阁主,花柔愧对汝啊!”她泪流满面。
“愚女,妙音坊中众女每个命运坎坷,吾不愿目睹你香消玉殒。”陈天琪继续劝解。
“即便不与大学士联手,凭他之智与胆,亦能成事。”林清亦步入屋中。
花柔哭泣声更甚。
苏烨未再逼迫,默然离开。
陈天琪陪伴,直至花柔止泪,接受苏烨条件。
付开山于帝国多有布局,今夜之后,这些布局将不复存在。
凌波得名单,展开擒拿,一一拔除付开山之耳目。
……
天际雪花飘舞。
苏烨踏雪巡视衡阳城之战争工坊。
蒸汽机之漏气水难题已解,船舶之用已足。
继而,苏烨图谋研发汽油机与柴油机。
从原理而言,皆是将蒸汽之力转变为燃油之动,然机械之精密,远超前者。
设计图虽出,原型机之造或需时半载至一年。
水泥配方与燃温提升,已缩短其凝固时,马路建设之中亦可用。
钢筋混泥土之宅,亦因水泥之成,得以营造。
至于橡胶成型,已试生产橡胶制品,马车之轮胎亦因橡胶之用而力承重增。
唯手雷之制,土制不足,触发率仅七成,威力亦小。
苏烨改良设计,铁制外壳,装炸药,压力触发,成功率与爆炸力皆增。
若非特种兵出身,深知此道,试验生产至少需年余。
今则减半,三月至半年可成。
至大炮之制,土制之初,直径六十厘米筒,加圆炮弹。
炮弹内有火线,点燃激药爆,冲力发射,射程千米,但攻城威力不足,运输亦难。
故苏烨构更强炸药包,便携叠用,炸城如反掌。
过年前,苏烨蹲守衡阳,技术难题迎刃而解,战堡得以运转。
以水泥构钢筋混泥土宅,初设七层,每层三米。
……
城主府中。
苏烨参详帝国地图,完善大运河计画。
运河成,海舰得以东南互通,帝都为枢。
冬日虽至,琼港春暖花开,工人奋力建造军船。
胡汉生守琼港,按苏烨命,赶制五层楼舰,构海威。
“大学士,年三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