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者,乃我苏烨大本营也。一则锻炼新兵,二则铸造军械,三则研发妙器。尔等目标指向‘无双’,必是此中三计。”
“首先,尔等或可图袭‘无双’,然新军镇守,尔等无从下手,故尔等必不会铤而走险,攻‘无双’。”
“其次,既不敢公然进攻,那便只能暗中窃取些枪支弹药,回奉尔等之主,慢慢揣摩我所创新武。”
“再者,尔等欲窥我新研奇巧,然尔等智量,纵使赠与,亦难解其理。”
“综上所述,尔等之谋,唯有第二计略多少可行……不知我所料,是否有误?”
苏烨细数条目,一切尽在掌控之态。
“汝……汝非人哉!汝正是鬼魅!”
花柔心中震动,激愤斥责。
“鬼魅?此名甚妥,欲不欲听本官如何对付尔等同党?”
苏烨面色一沉,声音冰冷。
“汝……汝究欲何为?”
花柔气结,几近疯狂。
“甚简单,本官早在半个时辰前,已传令‘无双’,布下天罗地网,正待尔等同党自投罗网。”
苏烨揭示真相。
“何事?”花柔震惊地尖叫。
她心中的防御在此刻崩溃,无力地坐倒在座位上,双眼无神,仿若灵魂出窍。
“且慢,让吾来分析,汝之主人究竟为何人?”苏烨再度开口。
“汝真的知晓?”花柔已是心乱如麻。
“吾只率军征战两次,一次是平定付开山之叛,一次是南征大隋。”苏烨的声音中透露着淡淡的自信。
“付开山之军前于吾新军之下大败,他们必然觊觎吾之新式兵器,遂使汝来窃取以研之。”苏烨大胆推测,直指付开山。
花柔颜色苍白,望着眼前如神明般的男子,心生敬畏。
“其实是汝一瞬间的微小举止,揭露了付开山,正是汝之所为。”苏烨补充道。
“何来此言?不可能!”花柔几乎要被这无情人折磨疯狂。
“汝先前言及服毒自尽,目光却偷向北方一瞥,北方之敌,非付开山莫属。”苏烨直指其破绽。
“苏烨,汝……汝真是恶魔!非人也!吾当取汝性命!”花柔羞愤交加,抽出藏于古筝中的锋利剑刃,向苏烨扑去。
铮!一声清响,陈天琪拔剑应敌,迅雷不及掩耳,挡下了花柔的攻势。
“花柔,住手,大学士已许汝一线生机!”陈天琪高声喝止。
“阁主,花柔负您!”花柔举剑欲自尽。
恰在此刻,一道影子疾掠而过,花柔手中之剑瞬间被夺。
出手者,正是苏烨!
“苏烨,汝这恶贼,竟连死都不肯放过我?”花柔跳脚怒斥。
“吾丝毫未存同情汝之意,若真欲结束生命,何不切喉证忠?以汝鲜血证忠心,以寒冰尸体守尊严,以汝愚行显主人之愚蠢!”苏烨的话刃如剑,直刺花柔心脏。
“花柔,蝼蚁亦存求生之本能,年轻之躯,何苦求死?大学士已宥汝性命,莫再固执。”陈天琪出言不愿见死不救。
“花柔娘子,吾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汝可自由离去矣。”苏烨淡淡开口。
“何?放我离去?”花柔被苏烨之举所困惑。
“诚然,汝未听错,可即刻离去。”苏烨重申。
花柔警觉地向窗边行去,猛然一跃,透窗而去,身影消逝。
“苏烨,吾定会归来取汝性命!”花柔之声在天际回荡。
“吾已宽恕其性命,她犹欲来害吾,真乃妇人之心,毒也!”苏烨愤然抱怨。
“汝指我否?”陈天琪剑眉一挑,狠狠瞪他。
“非也!非也!吾言花柔!”苏烨连忙苦着脸解释。
“汝敢!然而,大学士倒是慈悲为怀,竟放花柔一条生路,吾深感敬佩。”陈天琪语带讽刺。
“吾对汝亦有怜悯之情,岂见汝有所温柔回应?”苏烨的抱怨接踵而至。
陈天琪愠色填膺,而苏烨却未再理会,转而吩咐他人:“凌大人,速赴无双城,部署众手,擒拿花柔同党。”
“大学士,岂不是已有所安排?”凌波满是疑惑。
“吾先前但以此言吓之,今汝即刻前往!”苏烨催促。
“属下领命,即刻动身。而您呢?”凌波询问。
“吾自当追踪花柔娘子,探其同党究竟有多少。”苏烨呵呵一笑,计上心来。
“汝……是故意放她逃的?”陈天琪豁然开朗。
“汝这愚妇,当真以为吾会怜香惜玉?”苏烨冷笑不已。
男子之色,自是常情,但苏烨非泛泛之辈,见美即迷之徒也。花柔乃敌,自不会轻饶。
苏烨抱怨不迭。
“你说什么?”
陈天琪生气了。
苏烨没有理会母老虎,转而对凌波说道:“凌大人,你马上赶去无双城,布置人手,抓捕花柔的同党!”
“大学士,你不是说布置好了吗?”
凌波疑惑道。
“那是本官吓她的,你赶去办!”
苏烨催促道。
“属下明白,这就去办,那你呢?”
凌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