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朱寒生将军欲夜袭苏烨,反中其计,尽葬火海之中…”
“闻太子殿下知将军败绩,夜弃营逃,为苏烨骑兵所追,死伤无数…”
“大军十余万及后勤亦十余万,皆成苏烨之俘。”
晴贵妃语重心长,道出一切。
“母妃,此些俘虏可有解救之策?”
朱梓彤缓声问。
“皇上固欲救之,但苏烨意如何,尚不可知,故父皇欲将汝嫁之…”
“嫁之?于彼?”
朱梓彤惊愕中断母语。
“正是!大学士等臣进言,言苏烨爱慕汝,诗赠情深,因而父皇定计,以汝为媒,争取筹备,稳北防也。”
晴贵妃缓缓细述。
“哀哉……皇母,妾身无端得罪了他,致使他心伤,恐怕难以为朝廷谋取益处。”
朱梓彤长叹一声。
“女儿,娘心知此事难以你,但汝应念及吾皇之难,助吾皇渡过此劫也。”
晴贵妃语含劝慰。
“非是女儿不肯,实是力不从心。”
朱梓彤面露愁容。
“愚女,抛却尔与苏烨之身份,以其才华横溢,娘亦愿见汝嫁之,信其能赋汝以幸福。”
晴贵妃苦笑。
“然,妾身已伤其心,他如何肯纳我?”
朱梓彤心痛欲绝。
“愚女,告诉娘,汝心中实欲否?”
晴贵妃正色相问。
“我……我自不明了,但每思及归程,脑海尽是他影。”
朱梓彤坦露心迹。
“哈,愚女,汝已情陷苏烨矣!”
晴贵妃笑声中带着温暖。
“然,他乃我仇敌!起初,我甚至图其性命!”
南宫朱梓彤心中纠结。
“物是人非,如今吾皇亦欲以汝嫁之,以求和平,吾皇难道不爱汝乎?”
晴贵妃耐心释疑。
“皇母,我……如何面对他?”
南宫朱梓彤自觉情感无知。
“汝直言心意,或明告尔情,观其是否薄情。”
“不肯纳汝,则汝再如何委屈也枉然;若有情,则事易办矣。”
晴贵妃提出方案。
“若我往,离汝身边,汝必孤独,且我忧苏烨终将覆我帝国。”
南宫朱梓彤忧心忡忡。
“愚女,皇父相伴,何来孤独?汝成长,当有所爱,娘为汝喜。”
“若苏烨真能灭南族,那史事也,与汝何干?汝但求个人之幸福。”
晴贵妃视野宏大。
“正因如此母,方能育出卓越之女。”
她溺爱地看着女儿,心中释然,轻声道:“况若苏烨一统四海,汝便是天下之母,娘怎会责怪?”
“妾身何尝想过皇后之位?愿默默伴他左右便足矣。”
朱梓彤脸上泛起羞色,心情转为明朗,仿佛接受了和亲之意。
……
此刻,玄武天朝丞相大人抵达乾南海之琼州港。
此地乃帝国南海最大港口,坐拥最强海军,与东部新月港相呼应。
然玄武天朝多与国家陆接,海军屈居次要。
海军辅助陆战,面对大周王朝,海军尚未荒废。
每年海军费用有限,真战投入少。
胡汉生将军,南海主帅,才华横溢,然帝国未赋以施展平台。
苏烨早观琼州港地,西可犯北境王朝,陆途崎岖,后勤不保。
海军登陆,入侵北境王朝,才是上策。
苏烨此行,意在战舰装设蒸汽机,需改船舶风帆。
如造船厂能将蒸汽机与战舰融为一体,战力倍增。
苏烨筹谋北境,彰显霸业心志。
在胡汉生与轩辕无悔陪同下,参观造船厂。
“大学士,此为琼州最大船厂,可造五层楼舰……”
胡将军引见。
“胡将军,愿见监造与船匠,改帝国船艺……”
苏烨直言。
“大学士,此皆船艺大师,可与之商讨……”
胡将军示向众匠。
“诸位良师,本官直言,欲改船艺,钢铁为本……”
苏烨向船匠群陈说。
“大学士,钢铁沉水,如何能浮?”
匠中有疑。
“钢铁舟,造形后,自能水面游,此官有图,诸位先览……”
苏烨呈示图纸。
“此铁甲舰,技艺非难,但需强动力,故本官将置蒸汽机于舰……”
苏烨笑解。
“博学的先生,汝之图卷实乃开拓吾等视野之宝,虽吾心存疑惑,然观图而言,造作何难。”
周穆,造舟匠师之冠,声如洪钟问曰。
“蒸汽机乎?此乃吾新炼之力之源,可驱巨艦如行云流水……”
苏烨娓娓动听地解说。
胡将军、轩辕无悔诸位造舟大师,此乃初闻此物,皆感新鲜而神秘。
苏烨之言,实已出众出尘。
众人曾闻此位先生武艺盖世,宰了皇甫老祖,复闻其文才卓绝,真乃今之骚客。
私下,有称其为诗仙,且其风流佚事传颂不息。
当其后带兵出征,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