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将那人押解至此!”
十三皇叔之声如雷霆贯耳。
不料,皇甫煦被捆绑束缚,颜面尽失,显是遭受了极刑。
“兄长!”
庄妃惊愕莫名。
她既得悉十三皇叔谋逆之事,急遣信使告知兄长及父亲,怎料兄长竟落入敌手?
“庄妃,皇甫煦父子筹谋三王府之灾,难道以为吾蒙在鼓下?”
十三皇叔声冷如霜。
“汝……汝休要血口喷人!”
皇甫煦仍旧辩驳。
“尔之舌甚硬,然吾将尔凌迟,看尔舌能硬至何时。”
十三皇叔目露凶光,面孔扭曲。
“尔敢!吾父亲领兵至,定要尔灰飞烟灭!”
皇甫煦怒吼如雷。
“皇甫煦,若尔肯招,吾可赐尔速死,否则,吾将尔肢解!”
十三皇叔挥手一招,随即两仆将皇甫煦绑至刑架。
“皇甫震天,尔若敢动吾兄长一根毫毛,吾与尔不共戴天!”
庄妃怒发冲冠。
“好,庄妃,且看尔兄长如何赴死!”
皇甫震天缓步前行,手握利刃。
“皇甫震天,尔敢!吾必取尔狗命!”
庄妃怒火中烧。
“贵妃,若尔命人启正阳门,吾可饶尔兄长性命,否则,吾令慕容氏族人,以刀割尔,为三王复仇。”
皇甫震天刀尖逼近皇甫煦胸膛,声线中带着威胁。
“尔……尔……皇甫震天,吾誓必灭尔满门!”
庄妃目眦欲裂,怒不可遏。
“皇甫煦,快言,三王之难,乃尔所为否?”
皇甫震天手中利刃划破皇甫煦衣衫,直刺其肉。
“非也!非也!杀之剐之,听之任之!”
皇甫煦虽受刑,骨气尤存。
随着一声惨呼,血肉横飞,胸前血洞显露。
“皇甫震天,吾誓必灭尔族!”
庄妃泪如雨下,终是昏厥。
苏烨目睹此景,眼神未动,心中却是波澜不惊。
此等残害三王府者,心黑手辣,罪大恶极,今遭此报,实乃天道好轮回。
“止……止割吾之肉,灭门之祸……实乃吾所为。”
皇甫煦被割无数,终于招认。
“哈哈哈……尔等闻之乎?三王之难,皆此子所为!”
皇甫震天泣喜交加。
十三皇叔之压力山大,非得不借兵变之机,擒皇甫煦,逼其招实。
今真相大白,皇甫煦亲口招认,罪不容诛。
然而,奄奄一息的皇甫煦,已是血肉模糊,遍体鳞伤。
“桀桀……苏烨,吾再问尔,真不愿降乎?”
皇甫震天怪笑连连,刀尖再透皇甫煦胸膛。
“十三皇叔,否则,尔亦将吾凌迟乎?”
苏烨冷笑不已。
“攻城!攻城!”
十三皇叔下令进攻。
“杀!杀!杀!”
攻城之士怒吼如雷,直逼正阳门。
“列阵!守卫!弓手备战!”
易如烟高声指挥。
箭如雨下,攻城之士顿成血泊,死伤无数。
“盾手护卫!弓手前进!”
十三皇叔命令道。
盾手挡箭,弓手反射,箭雨再起,射向城墙之上。
“慎防箭矢!护卫贵妃!”
苏烨高呼。
禁卫军迅速变阵,盾手挡下箭雨,护卫庄妃安全。
箭如雨下,钻木之声连绵不绝,城垣上箭矢如林,犹如刺猬之背。
士兵们在甬道内外,呐喊声震天,一波又一波的攻势,将正午门化作了生命的绞肉场。
攻城之士横陈如草,而叛军仍旧蜂拥而至,弓手之箭矢已所剩无几,双方在狭窄的甬道内展开了殊死的肉搏。
尸体堆积如山,血水沿着甬道流淌,穿门而出,汇成一条血红色的溪流。
与此同时,皇宫的其余三门亦遭受攻击。
另一方,皇甫剑获悉叛乱,急领精兵赶至,凌波亦带着监察司之精锐潜伏于东门之暗处,以待接应。
“启禀大学士,叛军暂缓攻势,正清理甬道,整顿军队,似是为下一轮攻击做准备。”
蔡荃急匆匆地报告。
“甚好,吾等亦当换防,让先前防守之士下来歇息,再调集两千勇士守卫城池。”
苏烨不紧不慢地吩咐。
“大学士,你似乎并不急躁?”
蔡荃面露忧色,询问道。
“何须急躁?皇甫剑当比吾更急,且他岂能坐视己女陷于危难。”
苏烨淡然自若。
“其余三门亦在整备,然而敌军人数众多,轮番攻击,吾军已损兵折将五千余人,若再如此,恐难以抵挡。”
蔡荃忧心忡忡地说。
“无妨,若真抵挡不住,便降之,继续为大学士,十三皇叔不过换了皇上罢了。”
苏烨笑谈间,不见丝毫慌张。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蔡荃气结。
果不其然,皇甫剑已至东门,然城防坚固,铁门沉重,非易事也。
“福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