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你不信?沐哥又不去,他没必要,也不敢骗我们。不然楚娃娃一个就能闹的他有家不敢回。”
楚白白:“他那么讲只能说了解爹不了解娘。咱们那个大将军爹干得出来。娘不会的。”
楚扬不禁问:“你知道?”
楚白白摇了摇头,“我别的不知道,但我知道娘出发前定和平时不一样。不信等着瞧好了。”
七月二十日,一场大雨过后,天气骤然转凉,晚上林寒把被褥拿出来,就问楚修远,“早些天你说天凉就出发,是过几日还是过了八月十五再走?”
楚修远擦擦脚,命丫鬟进来收拾一下,门窗关好才说:“陛下担心又等来暴雨,打算过几日就走。”
林寒:“具体哪天?我好把事情交代下去。”
楚修远:“还没安排好?”
林寒:“安排好了。楚沐那边也说了,可库房的钥匙总得给大宝吧。”
楚修远不赞同,“先别给他。在信里告诉他钥匙在哪儿。”
林寒想想,如果楚扬知道了,离楚白白知道也不远了,“也行。明天记得问一下陛下。”
皇帝商曜琢磨着一场大雨过后能晴十天半个月,次日楚修远问他何时出发,皇帝商曜便说二十六。
商曜最初打算二十四出发,然那天休沐,楚扬、楚玉和楚白白皆在家,林寒怕是很难出来,商曜才把日子定在二十六。
几天的时间不论对林寒还是皇帝来说过的都很快。
二十六日清晨,林寒吩咐厨子多做些孩子爱吃的饭菜,看着三个儿子吃饱喝足出门,立即让丫鬟把她和楚修远的行李拿出来。
巳时两刻,大将军府门外多出两辆宽大的马车。
楚修远和林寒到门外就往后面那辆马车走去,前面那辆车帘打开,商曜出现在两人面前,不待两人开口就说:
“修远,来朕这边。”
楚修远面露迟疑,“不合适吧?”
“朕的话不合适?”皇帝商曜问。
楚修远噎着了,只能对林寒说:“夫人先上去,我一会儿就过去。”
林寒不禁瞥一眼皇帝,推开车门跳上马车,吓一跳,“您您怎么在这儿?!”满脸的震惊。
皇后难得见她失态,“我不在这里,难道要在车底?”
林寒呼吸一滞,“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是是陛下没说还有人。”
皇后边把林寒扔上来的行李拽到里面边说:“先进来。”待林寒进去,关上车门,皇后才继续说:“我也是前几天才知道。早知陛下令我随行,前些日子也不会让你陪我一起给绎儿选妃。”
林寒:“定了?”
皇后微微摇头,“我是想早点定下来,可陛下说他三十一岁才有绎儿,过个五年再选太子妃也不迟。”
林寒刚刚还奇怪怎么都没听楚修远提起,闻言疑惑顿消,“陛下有没有顺便说先去哪儿?”
皇后仔细想想皇帝早两天说的话,“陛下问我想不想回老家看看,我说去不去都行。陛下嗯一声,没说去也没说不去,我也说不准。”
林寒:“那应该会过去。”
皇后好奇,“修远同你说过他想回老家?”
林寒:“没有。陛下此番出来除了散心便是体察民情,可陛下去过的地方又不多,想看看以往和现在有何不同,去您和夫君老家正好。除了京郊,他对那边最熟。”
离城二十里的田间小路上,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几人也在聊皇帝商曜此番行程。
楚白白朝长安方向看了又看,目之所及处除了庄稼还是庄稼,不禁问身侧的人,“你确定他们从这边走?”
太子跳下马,撸一把豆荚,发现个个饱满,今年是个丰收年,不禁笑了,“我不能断定。但要去舅父老家除了驰道就只能走旁边的水泥路。然而走驰道要绕二十里,父皇吃饱了撑得也不会选择走驰道。再说了,他走驰道不明摆着告诉万民百官他在车里吗。”
楚扬想想,“太子说的对。可是都午时了,按说也该来了啊。”
窝在楚玉怀里的小孩摸摸肚子,仰头说:“二叔,我饿了。”
楚玉摸摸她的小脑袋,
“再忍一会儿,你爷爷奶奶到了就有吃的了。”
太子闻言乐了,“他们车上可没吃的。”
楚玉和楚娃娃同时转向他。
太子点头,“我担心搞错了,出来之前特意去过御膳房,父皇没让御厨准备吃的。反倒是从御膳房出来看到常喜拎一篮果子往车里放。娃娃要想吃果子,这边也有。”抬手指着不远处的红芋地,“让你小叔给你挖两个。”
楚娃娃忙问,“烤红芋?”
太子摇头,“来不及。”
楚娃娃:“我不要吃生的。”
太子:“那你就忍着。”
楚娃娃的肚子又叫了一声,顿时想哭,“爷爷奶奶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不要我了?”
“来了!”
几人浑身一震,异口同声,“哪儿?”
楚扬指着东南方向,几人看到几个黑点,且不断在移动。
太子翻身上马,楚玉一手勒紧缰绳一手抱住楚娃娃。
片刻,赶车的禁卫吁一声,马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