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赏他一道惊雷,“上次那个关于水稻种植的技术不行?”
林寒上辈子又没亲自种过地,一直以为天下水稻是一家。
林寒摇头,“过去太久,我忘了。”
楚修远想想,“那就等你想到,我再禀告陛下。”
当晚林寒就潜入空间里找水稻种植技术,然而,只找到南方水稻,没有找到北方。
翌日晚上继续,还是没找到。
林寒不信邪,把整个集装箱房里的书搬到外面草地上,挨个查一遍查到了,却不知她用脑过度,脸色发白,额头上布满虚汗,吓得楚修远以为她梦到什么可怕的事,慌忙把她叫醒。
林寒睁开眼看到他担心又害怕的模样,连忙坐起来,眼前一黑,直直地往后倒去。
好在楚修远有心理准备,快速扶着她,“小心!”
“出什么事了?”林寒揉揉额角。
楚修远拉下她的手,给她按按太阳穴,“你是不是又做梦了?”
林寒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就点头,“等一下,你怎么知道?”
楚修远朝她额头上抹一下,汗水沾满手,举到林寒面前,让她自个看。
“热的?”林寒下意识问。
楚修远:“不是累的就是吓的。”看了看林寒的表情,不像是吓的,“累的?”
林寒眨了眨眼睛,不知楚修远知道多少,干脆抿嘴笑笑装不好意思。
楚修远以为他说中了,“关东天冷,不到四月不能种庄稼,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我想一次记下来。”林寒道。
楚修远:“做事哪能一蹴而就。以后万不可这样。”
林寒点一下头,忽然发现不对,“你怎么醒了?”
“不小心碰到你
的额头,抹一手水以为屋顶漏了,点着灯一看才知道是你。”楚修远道,“换个胆小的,非被你吓晕不可。”
林寒尴尬渔又心虚地笑笑,“离天亮还早?再睡会儿。”
“不会又做梦吧?”楚修远不放心。
林寒:“不会。”指着自个脑袋,“差不多都记下了,我明儿一早写下来。你上朝的时候呈给陛下。”
翌日,楚修远起来发现林寒还在睡,悄悄出去,不忘提醒几个孩子,不准在内院打闹。
楚扬已有十一岁,不再是个啥也不懂的小孩,知道他娘平时累,起得比他们晚,所以就把大宝宝拽去前院练剑。
直到庖厨的菜香飘到果树林,钻进几个孩子的心田,楚修远才回内院叫醒林寒。
林寒洗漱一番,把东北水稻种植技术抄下来,才去堂屋用饭。
饭毕,林寒盯着几个孩子去学堂,楚修远和楚沐去上朝。
早朝后,自然是楚修远一人留下,把林寒写的内容呈上去。
皇帝商曜打开看一眼,以为看错了。揉揉眼睛,上面依然写着关东水稻种植方法,不禁问,“这个关东是朕熟知的那个关东?”
“微臣看到也不敢相信。”楚修远实话实说,“但夫人一直以为关东有水稻,臣同她说没有,她还以为臣糊弄她。”
商曜:“她听谁说的?”
“微臣没能问出来。”楚修远看一眼他手中的纸,“夫人威胁臣,再问就把那东西撕了,臣就没敢继续问。”
商曜嗤一声,“瞧你那惧内的样儿。亏你还是我朝大将军。”
楚修远:“下次见到夫人,陛下您亲自问问她。”
商曜噎住,瞪他一眼就低头看纸上的内容。而看完皇帝不确定了,总共没两百个字,“这是她胡诌的,还是听她师傅说的?”
“微臣不知,但微臣认为可以一试。”楚修远道,“旱地种玉米,湿地种水稻,不出三年关东平原也能变成中原和江南。”楚修远道。
商曜想想,不禁点头,“你说的在理。可是当地百姓都吃不上,拿什么来种。”
楚修远:“那边人少地多,到处是荒地,陛下命人送玉米的时候不如多调些兵过去。种出来的庄稼一半归朝廷,一半归他们自己所有。他们才会认
真对待。”
商曜:“真如你夫人所说,那边的湿地其实都是良田,这个办法最好。只怕忙活了半年,白忙活一场。”
楚修远笑了。
商曜挑眉,“你笑什么?”
“夫人骗谁也不敢骗您啊。”楚修远道。
商曜冷笑,“她骗朕的次数还少?修远,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眼里只有情人的痴汉。”
宛如白面书生的大将军的脸刷一下通红通红。
宣室内的太监宫女慌忙低下头,双肩抖动,偶尔还发出“哧哧声”。
大将军的脸越发红了,喃喃道:“陛下,夫人还指望您芙蓉园的工匠给她印书赚钱呢。”
商曜恍然大悟,拍拍自个的额头,“朕把这事给忘了。行了,朕就再信她一次。修远,你说朕该派谁前往关东。”
“楚沐?”楚修远问。
商曜皱眉,“你让朕的小侯爷押运粮草?”
“陛下有所不知,穷山恶水出刁民。您派个心慈手软,且没什么名气的过去,那些百姓能把粮食抢去分掉。”楚修远道,“那边太冷,其实臣也不舍得楚沐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