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跳,眼皮都不带眨一下的,“出恭。”见他脚边还有个小篮子,“摘什么呢?”
“草莓,也是一种果子。”楚沐指着篮子,“但这种一株只能结几个,大宝、二宝和宝宝又爱吃,婶婶扬言要把他们关起来,才给您留这么点。”
商曜瞧着地上除了土没楚修远所说的粪,便蹲下去捏一个通红通红的,“要不要洗?”
“昨晚刚浇过水,陛下不嫌上面有土,不洗也行。”楚沐实话实说。
商曜拿出汗巾擦擦,咬一口,顿时觉得口齿生津,“你婶婶真会吃。”顿了顿,“不怪要嫁给修远,换成别人可没这么大地儿由着她种这些乱七八糟的。”
楚沐心说,乱七八糟的您也没少吃。
“那边还有番邦来的茄,红的和鸡蛋一起炒也好吃。臣给您摘点?”楚沐试探着说。
商曜抬头看一下太阳,离拜堂还有一会儿,“只这两样?不像你婶婶啊。”
楚沐:“怎么不像?”
商曜起身边往四周瞅便说,“夏天是收获的季节,桃子没了,梨奈的季节未到,也不该只有一种果子。”说完睨了草莓一眼。
“还有,只是陛下的芙蓉园也有。”
商曜:“说!”
“无花果,在前面。”楚沐道。
商曜:“走!”
“您您不回去?”
商曜看一下天空,“离拜堂还早。”
“不——不是拜堂,林丞相把他两个女儿都带来了,皇后姑母应付得了?”楚沐颇为担心。
商曜轻笑一声,“你太小看朕的皇后。”
皇后心说,楚沐没看错,她的确应付不来,只因皇后猜错了,林丞相把闺女带来的目的不是送给皇帝,而是请皇帝做媒。
毫无准备的皇后被林长君打个措手不及,只能求助于楚修远。因这事对皇后来说就一句话,可皇后不想接这茬。
楚修远开口道:“丞相,指婚这事好歹容皇后考虑考虑,随便指一个令爱倘若不喜,可是害了令爱一辈子。”
“对对,大将军说得对。”林雨连忙接道。
林长君吓一跳,低声呵斥,“闭嘴。”
“爹,我刚及笄,您就急着把我嫁出去?”林雨不容林长君开口,“再说了,您再急也得先紧着二姐,她都十七了。”
林长君闻言转向林烟。
林烟慌忙说,“爹,我还不想嫁,想陪陪您和娘。”看到楚修远,眼中一亮,“大姐二十才嫁,您这么着急做什么啊。”
要不是时间地点都不对,楚修远都忍不住提醒她,朝廷规定女子十五,男子二十务必成亲。然而,他很怕没自知之明的林雨来了句,她心悦陛下,便静静地看着两人缠着林长君撒娇。
在家林长君很享受,然而此时他左边是太常,右边是郎中令,不好由着女儿,便给他夫人使个眼色。林夫人扯一下林烟——回去再说。
林烟闭嘴,林雨见状,看了看坐在主位的皇后,又看了看皇后左侧身着喜袍,面如冠玉的楚修远,“爹想把我嫁出去也行,夫婿得我自个选。”
林长君眉头微蹙,“胡闹!”
“那您就先把二姐嫁出去,再给女儿说亲。否则想都不要想。”林雨说完还瞪一眼林长君。
楚修远眉头一挑,不怪敢当街嘲讽林寒,原来被宠坏了。
“丞相,我认为她说的很对,您即便很着急,也不能一次把两个都嫁出去。”楚修远一副为林家着想的模样,“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林家女儿嫁不出去呢。”
林雨连连点头,“姐夫说得对。”
“你懂什么!”林长君低咒一声,他的女儿就是嫁不出去,他才舍下老脸请皇帝陛下赐婚。
林雨:“女儿什么都懂。不懂的是爹,给女儿说亲都不提前告诉女儿一声。”
林长君呼吸一窒,眼角余光注意到太常憋着笑,郎中令别过脸,“有什么事回家再说。”
“回家说也行,别再让皇后给女儿说媒。”林雨寸步不让。
林长君张了张嘴,“……你,别后悔。”
“女儿从不后悔!”林雨脱口而出,态度很是坚决。
商曜从郎官口中得知这些,扔下无花果皮就说,“楚沐,摘好送朕车上。”
“您干什么去?”楚沐下意识问。
商曜抬头看看天,“你叔父该拜堂了。”停顿一下,“亦或你想随朕过去?”
“没有,没有。”楚沐吓得连连摇头。
商曜乐了,随后命郎官先去通知太常。
太常刚说吉时已到,商曜迈入中堂,随林夫人跪坐在一侧观礼的林烟和林雨同时转向商曜,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
商曜目不斜视,待礼毕,还没容楚修远把林寒送到寝室,就起身说,“皇后,去把太子找来,朕还有事,我们回去。”
皇后愣了愣,回过神以为听错了,因皇帝来的路上是说她先走一步,他跟楚修远说点事,“现在回去?”
“对!”商曜说完就往外走。
皇后连忙跟出去,红菱顾不得尊卑,越过皇后跑到西厢房把呼呼大睡的小太子抱出来。以至于等楚修远出来,室内只剩太常和林家一家四口。
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