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正为这事犯愁,闻言使个孩子去他家拿锄头和铁锹。
驭手和家丁留下看车,姜纯钧等人随林寒和楚修远下地。
林寒从没亲手种过东西,也就没下地,担心被跟土地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村长看出来,站在田边用手比划,“每垄相隔这么宽。”
村长立即用铁锹把宽度刨出来。
林寒又说:“每一根之间隔这么远。”再次用手比划。
村长知道富裕人家奴仆成群,说是自个种地也无需亲自动手,发现林寒不弯腰也没多想,“在这凸起的土里挖个坑,把那种下去就行了?”
“你得把土弄碎,不然会把苗压坏的。”林寒提醒。
村长:“这些我们都懂。”
“那就成了。”林寒道,“但得小心别让牛羊或鸡鸭吃了。这东西很嫩,长出来的梗可以当菜,长出来的叶子裹上面,可以上锅蒸着吃,跟菜饼一个样。”
村长疑惑不解,“把它的叶吃掉,它还怎么结果?”
“我没说吗?”林寒不禁转向楚修远。
楚修远笑道:“你没说果在地下,就跟芋头似的。”
林寒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没有,“这东西就叫红芋,因皮是红色的。”
村长以及村民放心下来。
林寒反而担心,“你们别把这东西的秧苗吃秃了。这东西结的比芋头多,跟芋头一样可以当成粮食。”
粮食二字一出,所有村民的眼睛都亮了。
没等林寒再说些什么就回去拿农具,在田间地头挖坑刨土种红芋。
申时左右,林寒一行回去的时候,除了鹅的主人,其他人的红芋苗都已种下去。
林寒坐上车就忍不住说,“早知道这么简单,就不走这么远。”进凤翔县地界就停下把红芋苗送出去。
“夫人就不担心他们发现红芋好吃,跟你说没种活?”楚修远问。
楚扬和楚玉嫌车里颠,让姜纯钧和沈赤霄抱着他们骑马,所以楚修远便同林寒一辆车。
林寒把吃饱了就犯困的大宝宝递给楚修远,“咱们把红芋送出去的目的是什么?”
“推广各地。”这点楚修远没忘,“每亩地至少见三千斤,给你三成就是一千斤,十亩地的苗就是一万斤,这么多没了你不心疼?”
林寒转过身面向他,“大将军,我在你心中就是那么贪财吝啬之人?”
“不是,不是。”楚修远心说,不容易啊,你还知道自个贪财,“我知道夫人心怀天下,但你也说过,升米恩斗米仇。”
林寒:“那种情况是要经常给他们来往。咱们今儿见的那些村民,说不定以后都不会再见到,管他们怎么想。敢骗我以后再种出什么,就去找他们隔壁村的人,后悔死他们。”
楚修远乐了,他夫人就是他夫人,始终未变。
“等一下,我们回去城门该关了吧。我们怎么进去?”林寒忙问。
楚修远:“陛下吩咐过,准咱们进去。”
林寒放心下来,“我眯一会儿,到了喊我。”
“坐在这边。”楚修远把大宝宝放他腿上,手搂着大宝宝的上半身,空出半个身子,“靠我身上吧。”
林寒想说不用,她习惯了,站着都能睡着。话到嘴边忽然记起,她不再是一个人,她也有了依靠,对方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将军。
林寒嘴角溢出一丝笑,“你不困?”
“三天不睡也没事。”楚修远道。
林寒还是有点不好意思,随即一想他俩连最亲密的事都做过,便不再矫情,靠在他怀里,“累就叫醒我。”
“睡吧。”楚修远道。
林寒“嗯”一声闭上眼。
再次醒来是被大宝宝闹醒的。
小孩儿坐在楚修远腿上,抓住林寒的手扯啊扯,把林寒扯醒了。
林寒睁开眼看到楚修远扬起巴掌,顿时好气又好笑,“你要干什么?把他揍哭还不照样把我吵醒。”还得她哄。
大宝宝仰起头,楚修远的巴掌落下去改成抚摸小孩的头顶,“说了让你娘再睡会儿,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小孩儿拨开他的手,冲林寒伸手要抱抱。
林寒:“他尿了吗?”
“中间停一下,楚沐看着他尿的。”楚修远道,“再过半个时辰就到家了。到家吃点东西就睡吧。”
搁在前世末世前,折腾一天不洗澡林寒睡不着。但她在末世习惯了,楚修远领兵在外过得跟林寒一样糙,夫妻俩谁也不嫌弃谁,饭后洗洗脸洗洗脚就去睡觉。
翌日,夫妻二人精神抖擞的起来才吩咐小丫鬟打水洗漱。
饭后,歇过乏的夫妻二人终于发现红菱神色不对。
林寒心中一凛,试探着问:“红菱,别告诉我你犯了和红藕一样的错误。”
“没有,不是。”红菱忙说。
楚修远接道:“那你怎么欲言又止,魂不附体的。”
“我不想说,可我觉得再不说就来不及了。夫人的爹娘昨天来过,我总觉得他们还会再来。我原想不告诉你们,待他们来了就让门房说,你们还没回来。可是又担心夫人回头知道怪我自作主张,甚至胆大包天。”红菱一股脑说出来,就低下头等着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