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四个。常喜就拿眼睛瞅林寒,希望他能明白自个的意思。
林寒无语又想笑,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连吃带拿还嫌少。
可谁让商曜是皇帝,财大气粗,今儿赏的千金就够她辛辛苦苦干三五年。
“红菱,过来一下。”林寒冲看着大宝宝的红菱招招手。
红菱提醒绿荷别让大宝宝往铁锅那么边靠近就小跑过来,“夫人?”
“再去摘些柰。”林寒小声说。
常喜注意到红菱往南边看,顿时笑眯了眼,包着商曜吃剩的四个柰跟上去。
商曜对这些一无所知,因他眼中只有红芋。
楚修远看到他的喉咙动一下,便无声地问林寒,“熟了没?”
“再等一炷香。”林寒伸出一根手指。
楚修远便说:“陛下,咱们去看看纯钧称多少了。”
一亩多地看似很多,架不住二三十个人齐动手,虽然不熟练,一个时也便把所有红芋收上来。
大司农和姜纯钧便兵分两路,带着随商曜出来的宫中禁卫称红芋。
商曜微微颔首,走到姜纯钧身侧,“还要多久?”
“回陛下,臣这边才称一半。”姜纯钧放下毛笔起身禀告。
商曜:“这么慢?”
“陛下恕罪,臣买的称一次只能称一钧。”一钧三十斤,姜纯钧本以为不少,没想到可能要称两百多次。
商曜不禁瞥一眼在屋角领孩子的林寒,“不怪你。”
“陛下,这事也不能怪她。”楚修远小声说。
商曜转向楚修远,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看得楚修远心虚想后推离他远一些,商曜才开口,“修远,朕发现你变了。”
“是的。微臣今儿早上照镜子,发现眼角都有细纹了。”楚修远道。
商曜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着,“谁跟你说这个?!”
“不是变老了?”楚修远的脸上布满疑云。
商曜抬手点点他,“你——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顾左右而言他。”
他以前也没个满嘴胡扯,说过就忘,且来历不凡的夫人啊。
“陛下,微臣明知您心中不快,再顺着您的话说岂不是火上浇油。”楚修远苦笑,“微臣不讲您也知道,她没软肋,偏偏武功高强,臣有时都担心惹怒她,一觉醒来枕边人没了。”
这点商曜比楚修远还先明白,否则也不会对林寒某些没尊没卑的做法睁只眼闭只眼,“以前没人教她规矩,以后你好好教教她,别想什么说什么,嘴上没个把门的,整天跟朕胡扯。朕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楚修远心说,她别教我做人就好了。
“微臣有跟她提过。红芋这事臣知道她怎么想的,当时不了解臣,也没见过陛下,换成臣和陛下也不敢道出实情。”楚修远见大司农还在称,“亩产四五千斤,这事要传出去,明晚臣府里就得热闹的跟东西市似的。”
韩王或许不敢再派杀手,但游侠定忍不住来一探究竟。
“什么东西这么香?”
楚修远和商曜转身看去,楚沐直直地向煮红芋的锅走去,不待商曜、林寒和楚修远有所反应,楚沐就掀开锅盖,浓浓白烟扑向他,楚沐不禁闭上双目。
商曜忍不住骂道,“活该!”
“陛下,被烟熏的是臣,您的大将军。”楚沐忙盖上锅盖。
商曜:“大将军就在朕身侧,你是哪来的大将军?”
小侯爷挣开一只眼,对上一双含笑的眼眸,眼睛的主人正好是他叔父,小侯爷的脸一下红了,讷讷道,“叔父也在啊?”
楚修远:“我不在怎知小侯爷志向远大,想当大将军。”
“我,我就是随口一说。叔父您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楚沐忙不迭道。
楚修远瞪他一眼,“离远点,还没熟。”
“味道这么浓还没熟?”楚沐找他婶婶。
林寒牵着大宝宝走过来,轻轻掀开锅盖,捏一下蒸屉里的红薯,软了,“可以了。小心烫。”
楚沐咧嘴笑了,他就说可以吃了啊。
“陛下还在。”林寒小声提醒他。
正想抓一个来吃的小侯爷转身去洗手,随后接过丫鬟递来的盘子,挑个最大的打算呈给皇帝商曜。
林寒忍不住怀疑他所有智商都在带兵打仗上面,“挑细长的,软烂。太大的里面可能有点生。”
皇帝商曜看到这一幕,因林寒胡扯而带来的不快瞬间消失。
最小的是个娇气包一碰就哭,最大的比小的还不懂事,林寒竟然没舍楚修远而去,他该知足。否则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也给他来道晴天霹雳。
“朕自个来。”商曜接过常喜递来的面巾擦擦手,挑个瘦长又不是很细的,用银汤匙挖开,白得晶莹的红芋瓤出现在他眼前。
商曜挖半勺放入口中,软香中带有些许微甜,别说跟豆比,豆沙也比不了啊。
“陛下,不可多食。”林寒小声提醒,“这东西通气。”
商曜愣了愣,明白过来又想数落她几句,堂堂一大将军夫人,这话她也好意思说,还有没有身为女子的自觉。
可他一想林寒被放养长大,又不好怪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