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使劲摇头。
林寒知道他想说什么,故意说,“不好吃啊。那都给哥哥吃。”往楚玉那边推一下。
小孩儿伸手抱住碗,嘴里的饭咽下去就说,“娘,我是大宝宝。”
“哦,我又忘了,大宝宝。”林寒笑着松开手,“吃吧。”
大宝宝急了,“我的!”冲两个兄长吼。
“娘说我们仨吃。”楚扬不吃他这套,“别忘了,你刚才还说不吃。这应当是我们的。”指一下楚玉。
楚玉点头,赞同他兄长。
大宝宝气焰顿消,扭头找娘。
“你跟哥哥说,我们一起吃。”林寒道,“哥哥会让你多吃点。”
大宝宝将信将疑说出来,收到两个微笑。小孩儿也忍不住咧嘴笑了。但他怕被两个哥哥吃光,便使出吃奶得劲儿,一会儿一勺一会儿一勺,都不用林寒哄他。
林寒听人说过,有人争着吃,小孩吃得多。让楚扬和楚玉也吃的另一个目的便是这个。所以见小孩上钩,就把他啃了一半的西瓜收起来。
大宝宝停下来。
林寒不等他开口就说,“后面地里还有好多瓜。”
蛋炒饭可不常有,小孩攥住汤匙继续吃。
楚扬看到他小弟的动作,忍不住小声说,“人不大心眼不少。”
“长大没人敢欺负他。”林寒笑道。
楚扬瞥一眼吃的嘴巴鼓鼓的小孩,“现在也没人敢欺负他。小爪子比沐哥的拳头还厉害。”
林寒不禁咳一声,看到小孩儿抬头,“不是说你。我们说楚沐。”
小孩埋头继续吃。
楚扬和楚玉放下汤匙改吃瓜。
“婶婶,婶婶,水缸里的瓜被你切了?”
楚沐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林寒楞了一下,想说他不是去会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是的。可这个夏天都不要再吃瓜,是你说的吧?”林寒问。
楚沐大步进来,“我是不吃,但我朋友没吃过。”
“你朋友?”林寒起身指一下隔壁,“你那屋子好几天都没住了,有没有打扫?就把人带过去。”
楚沐停下,“在那边。”指一下西南,前院议事厅方向,“还有没有?给我两块。”
“有啊。那么大一瓜上午才吃一半,你叔父又不在家,我们哪吃的完。”见他不信,林寒笑道,“水缸里没有应该在井里。”
“黄芪,去拿瓜。”楚沐冲西边喊一声,黄芪从他的小院里跑出来。
林寒咳嗽一声,黄芪下意识停下,扭头看看楚沐已回议事厅,“夫人有事?”
“送瓜的时候仔细看一下什么人。”楚沐性格跳脱,不拘小节,平时看起来也没什么心机,十八岁的年纪在林寒看来就是一孩子,“等等,紫叶,和黄芪一块去。”
紫叶是府里最漂亮的丫鬟,还未及笄便有林寒那么高,身材虽瘦,但该有的一点不少,眉眼也生的极好。
若不是她整日窝在厢房里不出来,林寒可不敢留她。毕竟府里除了楚修远,还有楚沐那个血气方刚的小侯爷,整出点什么事,丢脸的是她这位当家主母,连儿子的丫鬟都镇不住。
黄芪诧异,“紫叶?”看向坐在石榴树下做活的女子。
“让紫叶端点茶水过去。”林寒叹气道,“这个楚沐,也不问问人家渴不渴,就管我要瓜,万一人是个读书人,做不来拿着瓜啃的举动,不是为难人吗。”
黄芪恍然大悟,“夫人说的极是。”见紫叶放下针线站起来,“那我们去了,夫人。”
林寒颔首,不放心又叮嘱一遍,“仔细看看,免得又是来打秋风的。”
此言一出,连机灵的红菱也没了疑惑,以为林寒让紫叶过去是想多个人看清楚。
林寒发现红菱若有所思的模样就想解释一下,继而一想这里是将军府,不是前世,她这位当家夫人没有必要同任何人解释,楚修远除外。
林寒便命红菱把笔墨砚台以及竹简拿过来,她画耧车。
晌午答应楚修远时,林寒以为她会画耧车。饭后去几个孩子的游戏室歇息,躺在榻上仔细想想,她不会。
屏退丫鬟,待仨孩子都睡着,林寒把空间里的书拿出来,照着耧车的样子描绘几遍,熟记于心才放回去。
红藕拿来笔墨,林寒立即把耧车画出来,端是怕再过会儿给忘了。
前世今生林寒都没学过绘画,所以画出来的耧车很难看。但楚沐学过,林寒打算待会儿让楚沐给她改一下,再用绢帛画出来。
林寒放下笔,听到脚步声,扭头看去,黄芪和紫叶回来了,两人的表情一个塞一个严肃。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林寒叹了一口气,就让红藕把东西收起来。
“打秋风的?”林寒故意问。
黄芪眉头微蹙,欲言又止。
林寒给红菱使个眼色,红菱把围棋移到游戏室,兰草把仨孩子带过去。
楚扬和楚玉以为林寒要处理事,到休息室就拉着大宝宝玩儿,免得他一闲下来就找娘。
林寒移到茶水厅,坐下便示意黄芪直说。
黄芪跪坐在她身侧,压低声音说,“沐公子的那位友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