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看向他俩,“你们也哭啊。”
“我们也想,可是哭不出来。”楚扬苦着脸说,“哪像他跟水着的一样。”指着得了便宜的小不点,“娘,咱们把他送人吧。”
小孩儿慌忙搂紧林寒的脖子,“不要!”
“送给谁?”林寒抱着小孩边往前走边问。
楚二公子认真想想,“太子说都没人跟他玩,我们把他送给陛下吧。”
“不要!”
小孩大叫一声。
林寒忙拍拍他的背,“不送,不送,哥哥故意吓唬你。”冲俩孩子使个眼色,别再说,再说哭了我也哄不好。
俩小孩也知道他们的弟弟哭起来恨不得把天哭塌,见状也不敢再多嘴。可小楚扬忍不住,长叹一声,“我真是上辈子欠他的。”
林寒踉跄了一下,险些把怀里的孩子扔出去,“别学你爹爹说话。”
“爹爹说的就是大宝宝。”楚扬提醒她。
林寒还想说什么,见宫里来的人已随门房进来,连忙疾走几步迎上去,“大将军还没回来。”
“卑职知道,大将军还在宫中。”
林寒听他声音尖细,虽着郎官服饰,也知他是太监,“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是这样的,芙蓉园那边做了很多纸,可以写字,但晕墨晕的厉害,无法用来写文章,又没旁的用处,陛下就问您以前都是怎么处置。大将军说当手纸,陛下就命卑职给您送些过来。”
林寒笑道:“有劳中郎。我听大将军说芙蓉园那边要重新做,还没做好?”
“还得大半个月。”
林寒颔首表示知道,冲红菱使个眼色,红菱迅速跑庖厨拿两个细长的青瓜,赶在对方上车前递上去,唬的那郎官险些从车上摔下来,直呼“使不得,使不得”。
“夫人给你就拿着吧。”红菱笑道,“您要是担心,不妨问问陛下。”
郎官到宣室就把收到的俩青瓜呈上去。
楚沐送来半车,皇帝商曜最不缺这个,看一眼就挥挥手让他退下。待人离开,商曜才问楚修远,“林氏究竟种多少?都半个月了还没吃完。”
“她说瓜期有一个月。”楚修远回想一下从林寒那里听到的,“开花时命家里的奴仆撒了些粪——”
商曜:“什么?”
“就是晒干的猪屎。林氏说那东西肥地。”楚修远道,“臣在老家时也听人这么说过,但用的极少,所以也不知是真是假。”
商曜若有所思,“林氏怎么说?”
“她说那是极好的肥料。前些日子还要用几个孩子的尿兑水浇菜,我担心后面臭烘烘的拦着没让。”楚修远想到这点就头疼,真不知道她一大家闺秀怎么懂那么多种地的道道。
商曜看到他的表情便知他说的是真的,“那个林氏把将军府当她家后花园?”
“这倒,倒没有。”
商曜:“没有你结巴什么。”瞥他一眼,“你说她育种,这边天冷的早,没等水稻长出来就该被冻死了。”
楚修远想想,水稻能长出来,但容不得水稻穗长出来,“明年开春?”
“不,让林氏写个章程出来,朕命人送去江南。”商曜看着楚修远说,“跟她说,此事成了,朕有重赏。”
楚修远连忙替林寒道谢。忽然想起一件事,“陛下,臣听姜纯钧说,您答应林氏一旦纸做出来——”
商曜抬了抬手,“还有你家后面种的那东西。”
楚修远见他没忘,放心下来,“臣回去便问问林氏几月可收。”随后带着公文告退。
然而,楚修远回去并没提及此事,而是等少府把嫁衣送来,林寒很是高兴的时候才装出不经意的提一句。
林寒听红菱说喜袍上金色的纹路皆是金线,前世今生两辈子没穿过这么华丽的衣裳的人大手一挥,“我下午就写。”
傍晚,林寒躲进书房,把《水稻栽培技术》翻出来,挑出重点用她的语气抄下来。
翌日上午,楚修远把竹简呈给商曜,皇帝见有些地方很模糊,倒也没怀疑林寒先前所言——过去太久,有些都忘了。但这卷竹简倒提醒皇帝一件事,林寒听说过育苗插秧,有没有听说过怎么提高小麦产量。
楚修远觉得皇帝难为人,但商曜直言林寒不知也不怪她,楚修远不得已把此事应下来,回到府里就问林寒。
林寒想也没想就说,“还能怎么办,精耕细作啊。”
楚修远见她说的这么干脆,顿时后悔先前在宣室为她犹豫不决——这世上就没她不会的。
“夫人,领兵打仗我可,下地做活我有近二十年没做过。”楚修远放低姿态,语气甚至带有些许恭维,“夫人可否详细说一遍?”
林寒前世末世前在书上看过,末世后她住的附近便是农庄,所以从未下过地也知怎么把庄稼种下去。
“犁地,耙地,播种。”林寒不假思索道。
楚修远张口结舌,“这么,这么简单?”
“是呀。不对,不对,犁地前要撒肥料。对,得施肥。”
楚修远:“这和现今有,有何区别?”
“将军,区别还是有的。”红菱弱弱地说。
楚修远转向她,“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