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你们,我今年二十岁。”
红菱等人惊得合不拢嘴,拖到二十岁还不嫁的可都是嘴歪眼斜身有残疾之人。
“这事凤翔县城人尽皆知。有这点在前,我把他们一家四口打个遍,也不敢求陛下为他们做主。”林寒道,“我嫡出的妹妹今年十七,还未定亲。闹到陛下面前,我完全可以说我爹阳奉阴违,故意不给女儿说亲。”
实则林家想找个门当户对的,人男方看不上林家女。往低找又不甘心。高不成低不就,便拖到如今。
林丞相万不会承认门当户对之家瞧不上林家嫡女。所以即使林长君和他的一妻一妾同时过来,林寒也有法子收拾他们,盖因他们所要顾忌的事太多太多。
林寒恰恰相反,她不怕失去,只怕没钱而已。
“以后再遇到林家人,别着急忙慌的跟着了火似的。”林寒端起水杯,“不明真相的人还以为将军府没半点规矩。”
红菱:“您早说啊。”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一口气全说出来你们指不定还觉着我诋毁家人。”林寒瞥她一眼,喝一大口水就放下水杯,“去把扫墓用的东西备好,哪天白白睡了,我随时可以出发。”
红菱连忙出去准备东西。
翌日清晨,天空飘起小雨。红菱起来看到路面湿了,不禁庆幸昨儿没偷懒。
两堵墙之隔,赶着上早朝的三公九卿像是没发现天在下雨,一个个慢悠悠的,看到林丞相的马车还纷纷停下。
“丞相,听说你小女儿对楚夫人无理,楚夫人替你教训一下,你那位贵妾还找上门讨说法,可有此事?”好奇的话语里夹杂着笑意,这是不怕林长君的廷尉蔡大人。
“我怎么听说丞相的那位贵妾上大将军府认亲,直呼大将军之妻是她的闺女。”这位是连大将军楚修远也不惧,皇帝的亲舅舅太尉吴承业。
“丞相,别着急走,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您不是只有两个女儿,你那贵妾怎么说大将军夫人是林府庶长女。你林家何时多个庶长女,我们怎都不知道啊。”
皇帝商曜到宣室殿听到外面熙熙攘攘跟菜市口似的,“出什么事了?”
“启禀陛下,诸位大人在奚落丞相。”小黄门常喜躬身回禀。
商曜心情大好,“那个老狐狸也有今日。”
常喜不禁抬起头,眼中尽是诧异。
“朕若不了解他,又怎敢任命他为丞相。”商曜嗤一声,“可惜朕也看走了眼。他竟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弄鬼。”
常喜试探道,“陛下是指楚夫人?陛下昨儿不还夸楚夫人让您刮目相看吗。”
“所以朕未揭穿她。”商曜道,“但林长君是林长君。林寒幸而是个好的,否则待修远回来,他的仨孩子该被养的不成人样了。”
常喜闻言不敢再接茬,转而提醒皇帝早朝时间到了。
宣室殿门打开,林寒从睡梦中醒来,伸个懒腰,不禁感慨,“睡到自然醒的感觉真好。”
“娘,娘娘……”
要是没皮孩子就更好了。
林寒坐起来套上衣裳,冲门外喊,“我不是娘娘,是你娘。”
“娘!”
楚大宝宝的叫声传进来。
林寒揉揉额角,不禁感慨,“世间果然没有两全法。”打开房门,“又饿了?”
“娘,吃饭。”楚大宝宝高声提醒。
林寒挤出一丝笑,“好的。谢谢大宝宝。先去堂屋等我。大宝,二宝,看着弟弟。”
楚扬和楚玉小哥俩见林寒披头散发,便知她还未梳洗,便一左一右把精神极好,天不亮就爬起来的大宝宝拎走。
隔天,林寒早早起来把大宝宝闹醒。
早饭后,不出林寒所料,小孩儿一个劲打哈欠。
林寒把他哄睡着就命仆人备车去扫墓。
然而,林寒却不知道她刚出城,皇帝就收到消息。
以往皇帝不管大将军府的事,那日林长君在宣室外被三公九卿奚落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皇帝担心他从林寒身上找补回来,就命宫门外的侍卫盯着大将军府——林长君登门,就来向他禀报。
皇帝商曜没等来林丞相,等到林寒去扫墓,对此颇为自得——还是他有先见之明,没揭穿林长君,反而将错就错。否则凭楚修远自个,八辈子也讨不到这么好的妻。
清明过后,后院的蔬菜冒出新芽,天气也热起来。仨孩子正长身体,去年的衣物已不能再穿,林寒便命采买去买几匹布,给孩子做衣裳。
待孩子换上新衣,林寒又担心地没劲儿,瓜果蔬菜长得慢,抽空就拎着加了空间山泉水的井水把果树和菜浇个遍。
大概荔枝、杨梅和蓝莓树苗来自空间,又有山泉水加持,适应能力极强,长势很好,后来林寒就不再用山泉水浇树。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
黄瓜苗一天一个样,不出半月就要搭黄瓜架。林寒干脆命奴仆砍府里的竹子搭黄瓜架。
红菱见着不禁说:“夫人您真会过日子。”
“日子不就是过出来的吗。”林寒道。
红菱噎了一下。
林寒见她有口难言,忍俊不禁,“现成的竹子还去买,就不是不会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