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抗拒:“我喝醉了,胡说的!”
“母亲,如果是真的,您说喝醉也没用的。父亲什么都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你现在是侯爷了,一家之主!之前李群就说了,只要爵位到了你手上,就算你父亲也拿咱们没法子!他知道了什么,重要吗?”潭氏瞪着眼睛,一脸花,眼袋老大。
祁有端悲哀的想,自己刚登上高台,却一跤跌下来……
“上次我问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他怒了。
潭氏也怒了:“你让我说什么?说我给白先生下了药他才与我同房?说我未婚生女?说我往白家放了赃物才导致的白家灭门?杀了张援的祖父才跟你爹混进京城?说我费尽心机讨好伺候你爹,又杀了前头那位,才让他力排众议的娶了我?还是,说我费尽心力,花样百出的助你夺得位子?你让我说……我敢说,可你敢听吗?!”
潭氏疯狂大叫着,眼跟狼一样盯着祁有端。
祁有端心里怦怦乱跳,移开眼睛:“就算您说的,儿子一时接受不了,但也会早想法子,而不会出现今天的局面。我知道他们不会死心,也安排了人。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事。”
怎么办?他在问自己。
事到如今,父亲为了祁家脸面,可能不愿意把此事揭露出来,但是,他肯定不会忍!
谁能忍啊?
但他会怎么做?恐怕,不会再多维护我吧?祁旸既然把事查清了,那就不单单他们知道,恐怕崔家也知道了……这事瞒不住。
“您现在有什么法子?”祁有端问。
别看潭氏跟他耍横,但是一想即将要面对的,也怂了,“怎么会呢?那人,为什么那么像他?长相一样,风采相同,琴技!我为什么要听祁悦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他到底是谁?对!白夫人当时怀着身孕,难道就这是那个孩子?他又生了个儿子?”
祁有端看着失魂落魄的母亲,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他定了神,走到桌边,壶里有凉茶,倒了两杯,喝了一杯,递给潭氏一杯。
潭氏无意识的接过来。
“母亲,现在好的一方面是圣旨已下。对于爵位,父亲已经没办法了。儿子马上就去前头,把兵符收了……只要儿子咬紧了牙关不认!就说温语是找人行巫术。这事儿就没问题……”
潭氏头脑混乱,心乱跳,把手里的水一饮而尽,冷酷的说:“你现在去你爹那儿……就说我有话跟他说……给你的药,我还有一瓶,给他下了。”她脸上带着狞笑。
“然后,正好给甩给祁旸!他因为爵位而生恨,所以下手害死祖父。他们就完了!你到前头,就让他们放箭,事已至此,想好好的收场是不可能的了。那就看,谁死的多吧!”潭氏眼里的凶光闪动。
祁有端定定的看着她,“好,您换件衣裳,儿子先去!”
……
前头,张援跪在侯爷脚下跪哭诉:“牛喜看得清楚,李大妞以打水为由,把祖父叫到井台附近,她早把刀藏在那儿了,抽出来直接给了祖父头上一刀。祖父跌倒,但反应的也不慢,从腰间抽出刀。但李大妞第二刀又到了,砍在祖父肩膀。祖父的刀也劈了过去,李大妞转头跑,结果划到了她的后背……”
祁侯闭上了眼睛,潭氏后背受的伤,后期都是自己给她换的药,又如何不知?
为何后来娶了她?还不是一个黄花大闺女救了自己命,还把清白给了自己?
祁正啊,你这个蠢货……被这么个女人玩弄于股掌……
正在此时,外头轰隆一声,震的地都有点抖。
“怎么了?”众人又惊了。
……
潭氏看祁有端走了,嘴里喃喃的骂着:都是温语那个贱人,看起来,白羽青早醒了。那个侄子……怎么一直没查到呢?真是奇怪!当时让人去看了的,只有她自己啊!难道一直藏着他?为什么?
她没叫丫头进来,自己甩掉外头的衣裳。伸手去拿搭在屋里架子上的一件……
突然,头晕目炫,心脏似停跳了两下,又开始狂跳,那种濒死的感觉,让她咣的一下倒地。
啊!来人……她想尖叫引人进来,但却只发出了轻微的呻吟。
不对!她惊恐的想着,那杯水……祁有端!
一双男靴子出现在眼前,潭氏挣扎着往上看,衣摆,玉佩。再往上……是祁有端没有表情的脸。
“有,有端,你……”潭氏吃力的问。
祁有端平静的说:“您给儿子的药,给您用了一份。母亲,儿子别无它法了。依您所说的,杀了父亲嫁祸给祁五,呵,恐怕即杀不了父亲,也嫁祸不出去,没胜算的。
唯有您死,是最有效的法子。您死了,死无对证,谁也拿我没办法。您为儿子谋划了几十年,最后,就再送儿子一程吧!”
“你弑母?好狠的心哪……”潭氏瞪着眼睛,这可是自己疼了几十年的儿子,为了他做了多少啊!自己虽不是好人,但对他和秀云,是一片真心哪!
“也许,这是儿子跟您学的?儿子会尽量,把您留在祁家祖坟的。”
“你……”潭氏眼睛涣散,她想起了祁侯的原配,她死之前,就是这样。我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