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生产而死,还是很常见的。
人一咽气,府里就开始忙活了。
潭氏声称自己“最爱的明卉宝贝”一尸两命,对她的打击太大了,直接病倒。院门一关,根本不露面。
一切都由祁三夫人出面。她也头疼。哪想得到有这种事儿啊!虽然也算能干,但到底没操持过这种事,心里盘算着,先让身边婆子去叫各方面的人。
祁夫人院儿里,祁玉在汇报他调查的事,都问清楚了:虽然刘姨娘没亲自下手害许氏,但她也不是全然干净。
比如,弄了个让许氏生女儿的转术,又弄了个让张末青生儿子的阵法。这些东西,可不是从正经的庙庵里请来的,来路不正,是犯大忌的!
再比如,平时时,在自己院子里说话随意:对老夫人和大老爷的言行说说道道。还一边巴结着秀云姨娘,一边却在骂她!
虽然是有心人勾引、挑唆。但毕竟她自己有这个想法,而且还实施了。所以,这场打挨的也不冤!
祁玉低沉的说完,又说:“有人告密,那些证据已经被老太太搜走了。我把院子里清理了一番,凡是与此事沾边儿的都弄走了。只有那个告密的……其实,平日里也是她挑唆的姨娘,让老太太带走看起来了。还有……”
他低下头:“父亲去过了……找不到姨娘,对儿子动了手。”
果然,祁夫人和温语看到他脸上伤。
祁夫人脸色很不好看:“你那个姨娘,平日里心思活泛,也不知道都想什么呢!别人挑唆是真,可她也有这个心,才能算计成啊!这下可好了!不单单自己受罪,还连累了你和末青。”
温语问:“刘姨娘伤情如何?”
祁玉摇头:“末青来消息说,情况不大好。伤到筋骨了,好的情况下,以后走路也会受影响。如果再有炎症发了热,怕是命都要搭里了。母亲,姨娘的事,看样子,父亲是想把您扯上。”
“哼!这正合他的意呢!”
温语在一边暗想,那个告密的还是不能留。已经这样了,死无对证总比留着胡说的强。于是,把腊八叫过来:“去瞧瞧藏在哪儿了,弄成自杀的样子……”
腊八出去了,温语说:“四哥,母亲肯定会被扯上的,你和末青也一样。刘姨娘,是回不来了。”
祁玉点头:“我明白。昨天,让母亲和五弟妹处于那么危险的境地,以后还会再带累你们,祁玉心里很过意不去。”
祁夫人叹了一声:“你也不必多想。家里的事,还不算完。你自己行事要处处小心,末青有了身子,管好周边的人!等侯爷回来……不行你就带着末青回老家。”
“母亲是让四哥把大嫂的棺木送回老家么?”温语问。
祁夫人摇头:“先安葬在祁家西山别院吧,等祁啸回来再行商定。”
“是。大哥回来,一定很伤心。”
“恐怕,他会怪罪我这个当母亲的吧!”祁夫人也发愁。
“母亲,大哥不会的。这次大嫂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的。连许大嫂都明白了!他自是知道该恨谁的!”
“将来……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不让潭氏进祖坟,不设牌位。不让她享受祁家后人的香火!”祁夫人恨恨的说。
那个时候,人们还是非常看重这一条的,也可以说,潭氏把祁夫人得罪透了。
“母亲,您一定能心想事成的!”温语点头。
祁三夫人刚把府里的各个管事招集齐整,商量如何办事。
温语就到了。
“三婶儿,大嫂是家中嫡长孙媳,后事马虎不得。但她走的突然,想必各种事务,繁重异常!母亲担心您一时照顾不过来,让温语过来与您共事!”
朱氏昨天看了场好戏,虽然为什么能闹成这样,她也没打听明白。不过真刀真枪啊,老太太满院子乱窜,此等场景,哪里看得到!
反正这些人,她一个也不喜欢。甚至遗憾只死了许明卉一个,不够过瘾呢。
她此刻,也正跟着婆婆做事呢。
看温语大模大样的进来,就要夺权,马上当着众人反驳:“温语,家事可都是我母亲在管!是祖父和祖母定的!大夫人自己都没这个权利,竟然还把你支使过来,这不是笑话么?”
温语根本不理她,就跟没听到一样。
“你耳聋了?”朱氏急了。
温语怎么会与她掰扯道理?蛮横的说:“怎么?昨儿的热闹你没看够,今儿想亲自下场了?”
如此挑衅?朱氏不由大怒,想往前冲。
刘氏一拦:“事发突然,我一时也有些忙乱。你能来帮忙,那是最好了!明卉下场凄惨,是个可怜人哪!虽然侯爷不在,但老太太说了,要隆重的给她发丧。死者为大,个人的恩怨都放一边去。”
然后,又冷冷的说:“况且侯爷回来,还不定有什么雷霆之怒呢!所以,大家都小心点!把事情做好了,胳膊断了囤袖子里,可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三婶儿是聪明人!你们进来吧!”温语淡不丢的。
昨儿她从许明卉屋里出去,就让人给宋尚去了信。这边许明卉一咽气,那边人就配齐了。
听她一招呼,小吉和小祥带进四个人来。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