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在李大夫人处,没打听特别有用的。
情绪有些低落。
接下来两天,她发现李大夫人说的没错,一开年,就不断有东宫的流言传出,而且逐渐多了起来。
尤其吴王和安王这段时间,做事很顺,得到了皇上的肯定,大臣们的欣赏和支持。
以前,他们都是暗地里忙活自己的,随着皇上渐渐老去和势力的逐步稳固,都想借着此次机会,试试各方的反应。
到换太子的时机了吗?
于是,太了病弱无能,难担大任;
太子妃雌鸡司晨,干涉政务;
太孙愚孝,国事家事不分;
太孙妃飞扬跋扈,心狠善妒。
最终这一切导致东宫出了大事,太子病危,太子妃被软禁。诸如此类的吧……
祁五听了心情很不好,整日脸色阴沉。温语宽慰半天也不管用,拉着他去陈家,陈家在给表哥筹办婚礼了,她同陈舅舅聊起此事。
陈舅舅点头:“这些日子,墨大人那里,也来了不少说客,想让大人跟着参奏太子。但墨大人拒绝了。只是这流言的势头,有点压制不住啊。”
温语也很灰心:外头的流言,都没真实的情况严重。还好太孙果断,若被人知道内幕,那份东西再没换回来,可就真的完了。
“唉,要不就……不破不立!舅舅,让墨大人也跟着上书吧?”
陈舅舅一听笑了:“这是公事、政事,舅舅不会这么劝,墨大人也不会这么听!你说的也太随意了!”
温语解释:“也没让墨大人跟着泼东宫脏水嘛,可以提到流言种种,然后让太子自证啊!”
陈舅舅奇怪:“这是为何?”
“多点人进去,把水搅浑点。然后,再让人提及换太子,就说换成吴王,看皇上怎么说!”
陈舅舅更笑了:“你这根本就是在儿戏,朝廷大事,哪能用后宅妇人那些手段?”
“舅舅,这个您就不懂了,正所谓大道至简。朝廷跟后宅的事,性质一样,表现的不同罢了。”
“乱讲!”陈舅舅不听。
“真的舅舅,流言这么多,御史都有参与的了。让太子出来自证,也是正常程序嘛。”
陈舅舅说:“别人倒也罢了,太子身子不好,要他出来自证,万一他听到这些,把身子气坏了,谁能负责得起?”
“太子不会生气的,他那心胸哪是常人能比的?”
但陈舅舅摇头,还是不肯答应。
温语一看说不动,“那我就去问问太孙殿下,他要是同意,您就没说的了吧?”
说完,她拉着祁五跑到别院。
太孙说是把一切都放下了,也真的这样想过,但是又怎能真的甘心呢?看着祁五和温语,暗想:这未必不是破局之法。
虽然东宫被污成,但对于我,还算是好的结果呢。
父王不说话,皇上也不说话!
两下里,就让流言这么传……挑破了,脓放出来,未必不好。
于是他点了头,温语又往回跑,路上,还跟祁五报怨:又没我的事,我这么上蹿下跳的做什么呢?祁五温柔的看她,也不说话。
接下来,不断有人向皇上上书,墨御史也沉不住气了,他没跟着参太子,倒是提出流言太多,如果太子殿下身子允许,能否请太子殿下自证。
皇上听了,点了头:“这倒也在理。回头,让御医去瞧瞧!”
皇上表了态,底下闹的更欢。然后就又有声音:请皇上改立吴王为太子。居然很多人赞同。
还没等吴王府有动静,安王的支持者跳了出来,说安王更合适。安王的人可能着急,都托到皇后娘娘这里了。这下就更热闹了。
这一下子,显出东宫的势弱了……
这天晚饭,当着祁侯,潭氏都开始说了,“侯爷,最近流言不少。连我这后宅妇人,都听到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儿,可不能参与这些事儿,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祁侯点了头:“夫人说的有理!你们最近都注意一些,无要事,就别出门了。等外头情况明朗些再说。尤其是小五两口子,以前跟太孙走的近,祖父虽然心里感觉不妥,但也没管过你们。这些日子,没事儿的时候在家里陪陪祖母,别到处跑了。”
潭氏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侯爷,倒也不用陪我。各自安好,别给家里添麻烦就好了。”
温语点头:“孙媳听祖母的。”
祁侯对温语的回答十分不满,听祖母的?这是明摆了不想陪祖母呗!
也不知道谁家有这样的孙媳妇!?
他虽然没说话,但心里很气。
偏就这么巧,第二天一早,李潭突然跑来送消儿,说是昨儿晚上开始,青师傅的眼珠在转,手脚也在动。往她手里放东西,都能主动的握住。
温语一听大喜,把侯爷说的忘一边儿去了,出门就走。路上还让腊八赶紧去找祁五,她要跟夫君分享这个好消息。
她一出门,潭氏的人就跟上了,亲眼看到温语进了东宫别院,回来跟潭氏汇报。
潭氏立刻安排人,把祁侯叫回来,又惊又怒还略带无奈的跟他说了。
这回,祁侯真是怒了,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