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五回到屋里,温语已经梳洗完打着呵欠上床了。
看丈夫回来,她便问:“祖父骂你了?”
祁五脸上不高兴:“我去的时候,父亲在里头正说母亲的坏话,好像提到,他想和母亲和离呢!”
温语冷笑着往枕头上一躺:“切!他想得美!我家婆母,只有守寡,没有和离。”
祁五听完,笑了:“我把祖父气得够呛!”
温语先叹了一声,然后才说:“你别太过分,那老头怪也可怜的,如果咱们调查的事为真……唉,你说说,镇远侯一世英名,却被一个贱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自己搭进去不说,还把祁家也拖下水了。他可如何自处哦……”
她看着是在同情,但嘴角就勾得老高的。
祁五坐下,扯着她的小脚丫,给她捏着:“这两天累坏了吧?”
温语很舒服,哼哼叽叽的说:“夫君,你还真别说。这位潭氏侯夫人,也是世间少见的厉害角色。女中豪杰……”
祁五不爱听了,一用力。
温语又痛又酥爽,不受力,叫出声,然后才说:“你别不爱听呀!你看,就凭她:长的勉强算是过得去吧。才艺呢,好像就字拿得出手。
我也瞧见过,整齐极了,就跟刻出来的似的。但是,这只是苦练的结果,毫无天分。用苦练掩饰她的不足。嗯,跟她为人处事一样。框架之下无纰漏。所以,她也算没才艺。是吧?
而且,出身贫寒,寄人篱下。瞧她那手,也是出过大力的。但是你看,她竟能跟白先生有后!而且,生过女儿还能混到你祖父身边,让你祖父力排众议的娶了她……当了一品诰命!
啧啧,这本事,也真不是盖的了。虽然我厌恶她的人品和行事方式,但也真心佩服她的手段……啊?!你干嘛!?”
祁五不爱听,用力点她的穴……“你不许佩服她,她是个恶毒的妖婆!”
“啊!”温语又疼的叫唤了一嗓子,用力往回收腿,“好好好,你放开,我不要你按了!”
祁五不听。
“我不佩服她了,你快放手!赶紧去洗澡,咱们歇一会儿,我困了……”
祁五这才满意,站起身,在她耳朵边低语,“好,那你等着我!”
潭氏听说这两口子回来,“去打听一下,他们去哪儿了?”她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两个能去干什么了。
刚开始,还以为温家死了人了呢!
……过了一会儿,下人回话:没打听到他们去了哪里。五爷回来后去了前头书房,里头在吵吵。应该是大老爷在骂五爷呢。
潭氏暗想:他们此行,肯定是有大事,倒是要留意一二了。最近总是不顺,安排的几件事,没成不说,还让温语那丫头捏着把柄,直接挑衅。
弄得自己,只能龟缩着等儿子回来。这个死贱人!
方化寺丢了,与那狗东西的联系也断了。还不能冒然去找他,只能等他的信儿。
她轻叹一声,祁有端,赶紧回来吧!
……
此刻的李群,有点晕了。
坐在屋里,仔细的盘算着眼前的事:
给太子的药下了;
东宫也把自己准备的一套东西交上去了;
董詹士弄死了,遗书也留好了;
接下来,不就应该第二天爆雷,然后东宫完了的吗?
太子没给毒死也会给气死,太子妃不是被太孙灭了就是被皇上赐死。
太孙……无论如何,也彻底臭了。
新局面开始,我都做到这一步了……吴王再不能胜出,也就太无用了!
而且,大年里东宫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若因此事把皇帝气个好歹的,就算是意外的惊喜了呀。
一切都安排好了,就等第二天,董家事发,引起炸雷。
结果……前脚刚把人弄死,后脚就传来董家起火的消息,他的人再去,却发现暗中有人埋伏,守株待兔呢。官府的人也赶到了,信,恐怕也烧了吧?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气得晕头转向,半天都没缓过来。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去扣住那人,好歹把太子妃的脏水泼过去。结果,手下去了一看,看守的人死了,人没了……手下还被蹲守在那儿的人追得满街跑……
东宫自行封锁,目前一点消息也无。但太子应该还没死,不然,储君亡故,动静不会小。
这他娘的……我白忙活了?
东宫这步棋,下了多久的啊!
突然感觉自己的人生,又回到至暗时刻,很有些手足无措。
提笔,把事情一件件的列出来,结合自己给吴王透漏的消息……
他确实说过:年里,自己会有所动作。
只是他做事谨慎,话从不说满,也喜欢出其不意的彰显自己的本事。现在看来,到是侥幸了,若不然,这么大、这么狠的手笔,却没做成事。
吴王那里无法交待……一个翻脸,恐怕我就完了。
想到这儿,他出了一身冷汗……顺风顺水这么多年,差点翻了船。他开始撕写下来的东西,一点点,直到跟米粒一样的碎。
这都没做成,是不是预示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