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五柔声的说:“殿下,现在还不是您难过的时候,要属下去做什么?”
李奇焕放下手,淡淡的看着太子妃,“你做了什么,快说。”
太子妃又咳嗽了几声,才说:“换下来的……就在我屋里。”
“娉婷,你到太子妃屋里,把东西拿上交给小五。小五,你拿上去找……”他低声嘱咐几句。
祁五点头:“太子殿下如何了?”
李奇焕摇摇头:“这回……他恐怕是过不来了……”话说完,心里痛得,眼泪跟河一样流趟。
刚说完,外头有太监屁滚尿流的跑进来。“太孙殿下,皇上正在下车。”
李奇焕眉毛一立,眼露凶光,此刻,他真有种杀光一切的冲动。
祁五赶紧一抱他:“殿下,太子有一口气在,您就不能冲动!”
李奇焕闭了闭眼,“我知道了,你们快去!小五,你办事要紧,别急着回来!”
将娉婷往外走,又回身:“殿下……”她看了一眼太子妃。
太子妃看在眼里,又怕又怒,这个贱人想要干什么?
李奇焕一点头,劈手就给了太子妃后脖子一掌……
……
祁五接过将侧妃给的东西,转身要走。
将侧妃又叫住他,说道:“前头有个董詹士,我感觉不对,他家在绵羊胡同右手第二个院子。你办完此事,最好去看一眼。”
祁五点头应了。
他飞身出府,赶到宫门口,按太孙所说,找人带路,又弄晕了两人,潜进放呈折的屋里,找到太子府的……幸好是刚报上来,还没来得及转到御书房。
细细的把东西换了,平日里,他很少会有报怨,但今天,也不由怪上太子妃了: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
恨恨的又核对了一遍。
把换下来的东西背上。出了宫,先去了茶楼,把东西放好,吩咐人看紧。自己又打马去绵羊胡同。
寂静的街道,空无一人……遇到了几波巡街的,被拦,他出示了腰牌才过去。
到了绵羊胡同,摸进了院子。静悄悄的……
他辨别了一会儿,找到正房,前头是书房,后头是卧房。
划开门进去,里头漆黑一片,一点动静也没有,一动不动的适应了一会儿……才定神巡视……
前头书房是空的。又到了后头卧房。一进去就发现,不大屋子中间,竟然有根柱子,位置很别扭。再一想,不对!
摸到桌子上的油灯,微微拧亮,赫然发现,那是一个吊着的人……
衣着整齐,文士模样。董詹士?是自杀还是被灭口了?!
祁五眯着眼睛在屋里寻摸着,桌子上有封挺厚的信……心中冷笑,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看抓起来,塞到衣裳里。
……还会不会有别的呢?
他把油灯的油,倒在床上,又摸到书房,也有油灯,同样把油倒在桌柜上,两处点上火。
他飞身出院,看到火呼呼的着了起来。照亮了整个院子,发出呼呼的声响,但院子却死寂,没有任何人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火都上了房顶,他才大叫一声:“走水了!”
然后,掉头就骑马走了。
等邻居听到动静,纷纷出来救火时,他已经跑没影了。
……
皇上来了。
小老头一身便服,看着床上的儿子。眼睛里也有一丝痛苦和心疼。
“怎么弄成这样?”他沉声问。
太孙跪在他脚下,“刚开始只是腹泻,结果,越来越重了。”
皇上转头看着孙子,见他神情萎靡,显然好久没睡了。声音沙哑,眼睛红肿。有股死寂之气……
心里满意:“你母妃呢?”
“母妃已经哭晕过几次了……未能前来与皇祖父见礼。”
“一家人,客套什么?杨林,你怎么说?”他问的是御医。
御医把病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实话说,太子妃动的手,还真的不容易查出来。若不是太子身子实在是弱,也真不会有这么凶险。
皇上叹了口气,坐在太子身边,摆了摆手,大家都退了出去。
皇上的亲情不多,对太子,还勉强算是有点。他拉着太子的手,叹道:“这些年,你受苦啦!朕知道,你性子豁达,生死看淡。若不是担心走在前头,让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想必,也不会这么苟延残喘着吧……唉,你若顾念父皇,就再咬牙坚持一下。若真是受不住……就安心的去吧!朕会对焕儿,顾念些的。”
此情此景之下,他这话,也许真是出自内心吧。
……
祁五并未回家,而是直接去找十五,让他派人跟进绵羊胡同的事儿,别再弄出什么麻烦。天蒙蒙亮,他又去寻了张江青,让他也出面,并叮嘱了半天。
然后去了茶楼,换了衣裳,改变了容貌,在东宫之外约定的地方等。
直到傍晚,太孙才让人领他进去。
“殿下,怎么样?”
太孙累得,两只眼睛跟猫熊似的。答非所问,“今天是大年三十……皇祖父来看过父王。不知道晚上的宫宴上,几人欢喜几人愁……”
“殿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