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祁夫人院子里出来,祁有宜又回到了秀云姨娘屋里。
自他回来,跟祁夫人大吵完,就大大方方的住了进来。
秀云姨娘独坐,面带轻愁。
他心疼,轻声安慰:“别担心。大夫看过了,母亲没事,正跟父亲说话呢!刚才,我已经把事情点给崔氏了。”
“妾身不是让您到时候再说吗?”
“不怕。心意已定,接下来,咱们就要忙自己的事了。先是小猫的亲事,其次是找个心仪的小镇。而且,你跟着我,可不是去受罪的,需要银子呀!我还得盘算一下……”
……
晚上祁五回来,听到潭氏粗口对自己的母亲和妻子爆粗口,脸色阴沉,就想转身去看母亲。
正此时,前头来人说:侯爷有请,并让五爷五奶奶都过去。
两人到了前书房,按规矩给侯爷见礼,但两人脸色都不大好。
祁侯装没看到:“你母亲怎么样?”
祁五说:“孙儿刚回家,还没过去看。”
祁侯转头看温语。
温语说:“祖父,母亲并未说什么。但孙媳知道,她心里难过。”
祁侯开抹:“今儿只是话赶话的对上了,过去就算了。你们俩回头再劝劝她,都这个年纪了,总生气可不好!”
祁五和温语都不说话。
祁侯无奈,又说:“昨天,在宫里经的那一遭,虽然皇上斥责了,打了,端木也道歉了。可是,祁家脸上也无光啊。你祖母最是心疼家中子弟,祁悦出事她心疼,别的孙子遇到这事儿她也会心疼。心里有气没有出口,你们做晚辈的,要多体谅她!”
“祖父,孙媳年青,看人或许不准。又嫁进祁家没多长时间,知道一些事,也不知道当不当说……”
“你想说什么?”
“孙媳若说了,祖父莫怪。孙媳认为,昨儿三哥被打,也许就是他咎由自取!”
昨天祁五的表现,祁侯就已经不高兴了,再听到温语说的,勃然大怒:“温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祖父,您就没想过……金子说的,也许是真的?”温语睁着两只优美的大眼睛,看着老爷子。
祁侯眯了眯眼睛:“你说话要有证据,如果凭空捏造,挑弄是非,抵毁自家兄弟,可别怪祖父……”
“那孙媳就说一件事吧!此事,我连夫君都没说过。孙媳说完,信与不信都由您。但如果传出去了,有了什么不良后果,孙媳可不负责……”
“别废话了!”
“文大人的千金文拾珠,在她还没被认回去前,来过家里。孙媳身边的丫头小吉去二门接的,进来的时候。在花园里遇到了祁悦。
他堵着她们的路,放肆的盯着珠珠瞧。小吉感觉不妙,就带着珠珠下了主路,想从草地上小路避开。结果,他竟然追了过去!
小吉将珠珠护在身后,表明这是孙媳的客人。祁悦直眉瞪眼的看珠珠,非要问珠珠的名子,还让小吉滚开,并威胁要打杀她。幸好,当时有几个别院的丫头路过,小吉才得着空,拉着珠珠跑回来。当时,两个人惊慌失措的,鞋子都差跑丢了……”
温语边说边看着祁侯,那脸,已经黑如锅底了。
“事后,孙媳十分气愤,便将此事与母亲说了。就是希望母亲跟祖父和祖父说,狠狠的罚他。但是母亲说,珠珠是单纯善良的姑娘,可不能沾上这样的事。传出去,他若再胡说,最后也是珠珠吃亏。
所以,孙媳只能忍了。母亲感觉这么黑不提白不提也不行,便私下找了三婶,让她管好家,管好儿子。那之后,孙媳对祁悦和朱氏,才没个好脸儿。
祖父,这件事,如果被文大人知道了,他是文官,不会动手打,可那话说出来,比端木的打也弱不到哪儿去!
所以,孙媳推断:昨儿金子所描述的,恐怕真的没有污蔑他!他挨的打,也不是真的冤枉。”
祁侯本能的不信,“这怎么可能?!至于你说文姑娘的事……就算有此事,也可能是他看到家里有陌生人,感觉奇怪,多问了一句。他一个军人,粗俗些也是有的。”
温语笑道:“母亲找三婶儿的时候,三婶儿也是这样说的。”
祁侯被噎,感觉这个小丫头,实在是刁钻!
“您这样解释,孙媳也就不说别的了。只是,还是有些后悔的,当初,就应该把那件事情告诉您。您责罚也好,教也罢,让他知道厉害,许就不会出昨天的事了。”
祁侯心里七上八下的,这难道是真的?
他们说的是真的是祁悦?
想到那个漂亮的孙子,银盔银甲,铁枪白马,在战场上潇洒来去,得着多少人夸赞哪!
每每回城,又有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往他向上扔帕子、荷包?
怎么就成轻浮的登徒子了呢?
温语继续说:“好端端的,就把兴国公府和郡主府关系搞成这样,您老人家还感觉是人家对不住祁家。更糟糕的是:皇上那儿,还不定怎么想呢?”
祁五也说:“祖父,皇上对您,很有几分香火情的。可是,咱们也别挥霍!”
“好了。你们所说之事,祖父会再查。如果发现确实是他行为不端,该怎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