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施一礼,眼泪挂在腮边,楚楚动人。
祁夫人却不为所动:“道歉呢,就不用了!只要你不再惹我,我也不会再找你。”
秦怜月:“……”
祁夫人继续说:“只是,你得把我们给你的银子和物件儿还回来。”
“这……”秦怜月眼泪都不顾流了,谨慎的说:“姨母,小时候的事,我也记不大清了。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
“你不知道没关系,我已经给你母亲去信了,想必,她也快来了!”祁夫人笑笑的说。
“什么?您做了什么?”秦怜月大惊。
“要债啊!你回去整理一下,凑一凑,那些花用了还不回来的,让你母亲补上!别还的时候,手忙脚乱的!”
“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秦怜月痛心疾首,摇摇欲坠。仿佛祁夫人是个恶霸。
“咦?你不会以为,拿了银子就白拿了吧?实话跟你说,杜六和你要敢不还,我就问你婆婆要去!我什么脾气,想必杜六儿最是清楚!就算闹个满城风雨,江家把你休了,我也不在乎的!”
秦怜月这下,是真哭了:“姨母,不要!您不要这么对怜怜……怜怜进江家,也是身不由己……”
“好啦!你这一套,就别给我演了。”
“姨母姨母……那银子我还。我还!您别给我母亲写信!”
“晚了!你找温语的第二天,我的信就发出去了。你整理好东西,你母亲来了,好好商量吧!”祁夫人往外走,又停了,“过年的时候,我还要带上些好礼,去江家拜谢。幸亏江二娶了你啊。要不然,我小五就毁了!”
说完,还啐了秦怜月一口,大模大样的走了。
秦怜月如刚才花盆里的花,在微寒的风中哆嗦着。
……
将娉婷坐在角落,浑身不舒服。
她嫂子寻到她,陪她说话:“怎么感觉您气色不大好?要不,陪您外头透透气?”
将家家风好,姑嫂平日里相处的不错。
“也好,这屋里太闷。”
“是。人多,还烧着墙。您的斗篷呢?得穿上别着了凉。”
嫂嫂帮着她找来斗篷,走到门口,替她披上。
外头是舒服些,“往庭院里走走吧!”没走两步,就遇到了鬼祟着回来的秦怜月。她低着头,直接去了盥洗室。
又往前走了会儿,将娉婷才舒服些。
结果,太孙妃身边的使女到了。摆着小架子,“将侧妃,太孙妃在旁边小暖阁,找您过去说话。”
将娉婷的火气腾的又起来了。“告诉她,我没空!”
那使女吃惊,“奴婢是太孙妃指派来的,将侧妃可别弄错身份了!”
“好,那我便去寻太子妃,问问她,今儿这日子,太孙妃屡次要单独见我,所谓何来!?”
说罢,转身就奔着后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