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们就……”
他顿了顿,这些人间惨剧,从他嘴里说出来,倒仿佛是谈别人的故事。
“后来,我十二岁,不愿意被妓院老板安排接客。便跳了楼,但没死了……”他轻抚着自己的腿。
“老板折磨殴打,我都不从。他忍了半天,才没杀我。从此,我以琴棋书画会客,在那里为他赚银子。老板管我很严,我虽然为他赚了很多,但一点银子也没有,寻常也不能出屋。小姑母总偷偷的送银子给我,用来在那里维系关系,就是准备有朝一日,能够出逃。后来,终于等到宋先生救我。
温语姑娘和宋先生厚恩,忆白心里知道,只盼来生,做牛马报答。”
宋尚点头,“咱们也不算是外人,这些倒不必总放在心上。”
忆白看着温语:“我们姑侄遇到温姑娘您,是白家祖宗德行护佑。姑母这两年,眉头舒展,爱说笑,年青了许多。更别提我了……
上次姑母回来,说您府上的那位秀云姨娘,跟我长得一模一样。她怀疑与白家有故。但分析半天,也猜不到此人会是谁。
是我跟姑母说,就算她与白家有故,但以现在的情况,相认也无益处。慢慢的打听,不要着急。姑母还曾说,等她见到侯夫人,看能不能想到些什么。”
大家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祁五说:“秀云姨娘,是老太太的娘家亲戚,六七岁时进府。老太太待她不薄。”
温语点头:“母亲也曾说:如果不是皇后娘娘赐婚,父亲是有可能娶了秀云姨娘的。”
忆白说:“白家被抄,是涉嫌通匪。这个罪名很可笑,想必您也听说过:西白东胡。白家,是靠自己层出不穷的各种技艺,才累积到巨额财富的。如愿意,甚至可以做得高官……”
祁五说:“白家冶炼我是知道一二的,弓弩等等。还有我母亲在南方高价收了一件软甲,又轻又软,刀枪不入。就是白家出品。”
端木辉不由摸着自己睡觉都不会摘掉的袖箭,上有刻有“白”字。
忆白听了,自豪之情充满了胸膛。“所以,白家怎么可能通匪?肯定是有人算计。”
温语脑子里转了一圈儿,这手法,有些熟悉……
她旁边坐着的宋尚,心里也是一忽悠,诬陷通匪,谋夺家产,这不就是温语之前说过,杨向东会用来害我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