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把墨家和张家人送到舅父那边吃饭。
张夫人就来了。
“伯母,您怎么来了?不是明儿一早启程吗?”温语奇怪。
张夫人的指身后的女子,“正是要走,所以带个朋友来认认门儿。回头,她自己来就行了!”温语一看,是个衣着素静,但周身样样不俗的中年妇人。
“这是家中的好友,慧端郡主。”
“温语见过郡主!”她心中暗想,这不会就是二叔私下打听的那位吧!?
“不必客气!我与你张伯母是好友,听她说了半天,特别好奇,所以来瞧瞧!”
“欢迎您!正好这会儿人少。青师傅,接待一下郡主!您有什么想法,都可以问青师傅的。”
慧端郡主一看青师傅,倒是吃一惊。无丝毫商人或者工匠的模样,而是恬静悠然,带股出尘之意。
心中大为好感,“青师傅好个风采!”她就夸出了口。
“郡主谬赞!看郡主的衣饰,也是相当讲究的人呐!”青师傅的欣赏之色溢于言表。
“我守寡多年,倒没年青时讲究。已经习惯素色了!”
“锦绣织纺新出几种料子,素静又不呆板,您瞧瞧?!”
“好!姐姐,我过去瞧瞧!”
“去吧去吧!我跟语丫头聊会儿!”
因为温枫,所以温语起了打探之心,“伯母,这位郡主,气度可真是优雅!”
“可不是?!她夫君与你伯父,有同窗之谊,也算天下优才!只可惜,英年早逝。”
“已经很多年了吧?”
“嗯。”
“家里还什么人呢?”
“她只有一子,我没见过。听说,性子坏得很。她夫君刚走的时候,他才几岁。遭族人算计,他还没刀高呢,就敢抡起来跟长辈打!”
“这么厉害?听起来,有些像宋五表哥呢!”
张夫人不以为然:“宋尚多稳重,脾气多好?!一点也不像的!”
他好个屁!
十二岁就杀亲堂兄……
“那孩子长大了,就更没边儿了。下手太狠了!在京城,这样无法无天的怎么行?怕他闯大祸,就送到娘家军营里去了。听说,在那边倒是干的不错!”
脾气暴,下手狠啊……那挺好的!
温语露出笑容。
张夫人却以为她听着有意思,继续说:“慧端不缺银子,日子风雅的很!通琴棋书画,也爱吃喝享受。所以,我领她来瞧瞧,让她以后,也多个地方逛!”
“阿语就喜欢这样的顾客!听青师傅说,都有人找来,想在咱们二楼弹琴唱曲儿。还付租金呢!但我想着,要弄这些,就得请最好的!付租金的这种,肯定要急着收回银子,到时,把咱们这儿弄得乱轰轰的。可就不美了!”
“难为你小小年纪的,想得这么周到!”
其实,温语见识过忆白公子的字后,是真想让他来弄琴的。
只是,他身份太特殊了。这是接待女客的地方,传出去就麻烦了……
再一个,他本就是逃出来的,弄出了名,再把那些人招来也是麻烦。“咱们的点心也不错,昨天给大家带了份礼回去,今儿一早就有人上门了!”
“唉,京城跟咱们那儿还真不一样啊。这么贵的东西,大家都不眨眼的!”
“是呢!您快去快回呀!”
“好。近青,就拜托你了!”
“瞧您说的!?近青可本事了呢,我是指望上她了呢!”
……
那边儿,墨大人吃好了,喝美了。表示:以后人请客,我就点这儿了!
下午,又接待了一批朋友的朋友。
然后关门儿,只等端午节正式开业。
温语回家后,温老太太很关心,叫过去问。
温枫和吴氏也急忙的来了。
温家进京的时候,处理了不少产业。很多,还是吴氏操作的。但她的私产,却基本上没怎么动。
那些产业都不错,使的人也能拿得住。
京城什么样儿还不知道,冒然处理了,最后两头不落就麻烦了。
昨儿一见温语的点心铺子,吴氏不由动了心。
她手里有些银子。回来细细想了半天,不行,自己也开一家?就租个铺子,收拾一下,也不用请师傅做,就从温语店里进!
卖多少进多少,不压货,吃个差价就成。省事儿又保险!
选个离她铺子远点的地方,相互不影响,她肯定也乐意!
要不然总说:贪婪让人失智呢!她也不想想,温语凭什么会乐意?!
吴氏还多了个小心眼儿,光怕老太太也插手,所以也不说。再者,她还要看看开业后情况好坏呢!
其实,温老太太还真没这个想法!
她比吴氏眼光远。虽然看着温语的铺子,也挺羡慕。但她明白,那绝对是多方帮忙的结果。自己来做,可未必有那个效果了。
她更在意的是:由此给温家带来的好处!
比如,昨儿她俩儿子,都为太孙挡酒了呢!这要是有朝一日……还差得了!?
“语丫头,今儿怎么样?”温老太太慈母笑。
“挺好的!一早就有人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