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欢这些日子心情很好。
她终于在那个圈子里站住了脚,总受邀外出作客。
今天,她们一行也去了方华寺外的梨园。永清也在呢!
温欢青色披风,白色丝裙,素雅飘逸。
是几个姑娘中穿的最朴素,却又最出彩儿的。
这时的梨花,盛时已过。风来,花瓣随风起。
飞一天,落一地。
温欢下了主路走进树林间,满地的落白,衬着她的白色纱裙,融成一幅绝美的画卷。
永清郡王正好从主路后头过来,侧脸望去。
温欢,仿佛心有灵犀般的一回首……
如天女散花,如神女行云!
永清不由心在怦怦乱跳!深深的凝望……
同时,他也看懂了那姑娘回望的眼眸中,饱含的情谊。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怎么站这儿不走啊!”有人冒失的小跑上来,撞到永清郡王。“看什么哪!?”
顺着永清的眼神儿瞄过去,“哇,好个美人儿啊!落了一头一身的花儿呢!”
温欢和永清仿佛春梦被摇醒,同时皱眉。
而把花间情愫冲的没影儿了的,正是“金子本金”。
“哟,她是姓温的那个吧!?真是个会玩儿的小妞儿!快快快,再往前走两步给大爷瞧瞧!”金子毫不掩饰眼里的贪欲,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温欢脸一冷,闪身到了树后头。那土路软硬不平,崴了她脚一下,生疼,顿时无比恼火!
永清郡王被打断,也恼了,“好了!一起出来春游的,你为什么总这么说话?!”
“啊?!怎么啦!?我夸她也错了?!”金子摸着脑袋,他哪里懂?
“走吧走吧!”永清没好气儿的往前走了。
这天回去时,永清跟母妃说:“母妃,那个温欢倒是蛮乖的。不行,就按母妃上次所说的办吧!?”
吴王妃点头:“好,我记着这事儿!不过,你成婚还不到三个月,给贺氏些脸面,稍等再提吧!”
她心里有事,淡淡的打发儿子。
永清倒笑了,“母妃啊!儿子不要时,您劝。现在应了,您又拖着了!”
“放心放心!母妃心里有数!”吴王妃心想:得给贺氏面子啊,最好等她有了身孕。
……
祁啸明白母亲的意思了,这让他忐忑不安又不愿意相信。
如果真是这样,那祁家……会这么恶心?
自己算什么?父亲又算什么?
祖母,她是个心思都摆在脸上的人,亲手带大的父亲和自己。我们父子建功立业,又不像别人所说的被捧杀了……
况且,父亲同秀云姨娘,自己同明卉,都是情投意合,又不是祖母强迫的……
嗯!肯定不是母亲讲的那样!
可是……他看着两手,自家爵位是世袭,无重大错不夺。父亲都那么大年龄了,祖父还不立世子,难道真是……
头疼欲裂犯恶心,不愿意再想下去,就又去一趟许家。
许明卉见丈夫来了,却空空的两手,竟然什么都没跟婆婆那儿要来?!
这个时候都要不来,那就没日子了!
既然回娘家了,就不可能就这么回去!于是她冷着脸不说话!
许明山仍在不依不饶的跟祁啸闹,毫无理由,就是胡搅……
其实,祁啸是知道许明山的……品行差,没本事,胆子小,干败家。还没混世魔王金子那两下子呢!但他是明卉的亲大哥,爱屋及乌,没嫌弃他,还帮了不少。
此刻,他倒想起母亲所说的话,让这个废物跟我闹,那我还真就不如个废物了!
脸一沉,跟许明卉说:“你既在这里住着踏实,那就先住着吧!什么时候想回去了,我再来接你!”
说完,甩手就走。
“哎!你别走呀!”许明山上前拉,可他哪儿拉得住?
许明卉不相信丈夫会这样对她,等反应过来,人已经没影儿了。
倒又让她哭了一场。
……
春闱,发榜,张家堂兄弟仨,竟然都中了进士。
天下哗然。
太子知道消息,双手一合,笑着跟皇上提及:“张知府为官多年,务实又清廉,业绩优等。虽然多年未曾升职,但从无怨怼,踏踏实实的为国效力。
还听说他的大哥,教书育人,名声清贵。这一届一门三进士,乃盛世之映照啊!”
皇上听着无比舒心,着吏部一查,果然若此。正好有个好位置出缺,一跳二个台阶,把他补上了。
这一下,张家红火起来。
借他们院子的好友,干脆就不让搬了。什么时候张家买了自己的院子,再腾便是。
张夫人再安排一下,就要回乡收拾,处理家产,再随丈夫进京。
温家老太太心里暗暗庆幸,幸亏没得罪苦啊!立刻登门道喜,备了丰厚的礼品礼金。
张夫人知道自己事成,是太子殿下张的金口,心想:或者就与温语有关,所以待温家也特别亲热。
……
大家各自忙,温语更忙。两个铺子,终于收拾好了。
制衣阁,起名:“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