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
原氏看着丈夫,果然没少吃,还跟温枫频频举杯。
她也不知道,是丈夫变了,还是自己变了。那个心呀,就那么慢慢冷下来。
捂不热的样子。
况且,他没来捂!
心中淡然,只象征性的吃些,不跟她们凑趣儿。
也许婆媳是天生的冤家吧,老太太见原氏端着肩膀,慢条斯理的冷淡样儿,真是越来越看不习惯。
竟然感觉,她还不如吴氏呢!
……
与别人家的喜庆不同。
秦怜月病了。
本来她身子就偏弱,还最爱伤春悲秋。到了京城,很多不习惯。再加上被祁五和温语刺激。
无论如何也联系不上祁五,得着他的信儿,就是这么炸裂的!
前天,她衣着单薄,弹琴追忆往事。
边哭边弹,似是她遇到了负心人……终于发烧躺床,下不了地了。
杜六也不是没劝,但这个女儿,瞧着柔弱,但极任性。
病了,大年下的,哪哪儿都关门儿。可把杜六急坏了!
她知道女儿胆子不小,光怕她去联系祁五,所以跟阿琴和阿棋以及周围的人说了,如果敢给姑娘传消息……
“立刻打死!我可不管什么年不年的。”
果然,秦怜月要送信。
只是,这些信都进了杜六的手里。
打开一看,吓得半死。这要是落到祁家别人手里,落到崔凤英的手里,可怎么是好啊!
平日里那么聪明的姑娘,现在怎么这么糊涂?!
一封封的烧了,在屋里转磨磨儿。
这对母女,过了一个最难挨的年。
……
韦氏,一个人,黑着灯,坐在屋里。
她喝了不少酒,回想之前在宋家的春节……
宋尚为了讨母亲高兴,每年都会有不少的花样儿。
她看不上婆婆,不高兴丈夫这么闹腾,所以会不露痕迹的扫兴。
她以为婆母和宋尚看不出来。而且,实话说,那时的她,也不在乎他们看出来。
甚至,就是想让她们知道自己不高兴了!
而现在,别家快乐,她一个人孤坐时,“后悔”二字,竟然在脑海里晃了晃。
不,我不后悔。
因为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
三十晚上的祁家,几个儿孙陪着潭氏说笑……
祁五却陪着母亲……祁四来了,祁夫人不愿让他难做,打发他去陪刘姨娘。
刘姨娘对张家的亲事不满,总跟祁四报怨。
但祁四,有主意的很,她有牢骚,也没机会说。
今儿,看他来了,就又拉着说起来。
最后,闹的很不愉快,祁四也不是太好的性子,甩手回了屋,倒让刘姨娘哭了一回。
“你明天还有事,回去歇着吧!”祁夫人跟祁五说。
“儿子陪您。”
祁夫人拍拍祁五,幸亏……有他啊。
谁知道,祁五却说:“母亲,这是您最后一个孤单的年夜。明年,就算儿子有事不在跟前,也有温语陪着您了。”
哎哟,我的傻儿子哟!还会说这样的话了!果然定了亲,人就温柔了呢!
拉着他,满脸是笑,激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