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嬷嬷回去,把这件事,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的,仔仔细细的告诉了祁夫人。
祁夫人张着嘴,怔怔的完听了,半天才说……
“天哪!上回她救圆圆,我还想呢:一个小姑娘家,怎么那么大胆儿呢……后来,再看吧,好像也没太特殊,就是比较大方而已,还以为是我想多了呢。小五跟我说他愿意的时候,含含糊糊的,我以为他们之间有什么机缘巧合。却没想到啊……她是真的猛……哎哟,还不定帮了小五什么呢!”
崔嬷嬷又把温语后来的话说了:“温姑娘感觉自己做的过分了,让奴婢把事儿您说明白,还赔了罪。说:如果您责怪她,不愿意结亲了,她很理解。”
“我怎么会怪她呢?这么多年,我见过多少姑娘?像这样有胆有谋,重情义,心性稳,灵机多智,还敢动手的……哪有啊?!比我强多了!”
这个时候,那位秦怜月,早被祁夫人抛到一边了,这么会儿功夫想到好几个姑娘,都没想起她来!
“夫人,您也不差。只是咱们崔家家风纯良,您爽利天真,哪见祁家这阵仗啊!原本也不怕,但关系到大爷……您心里苦啊!”
祁夫人眼圈都红了,“呵呵,如果我告诉祁啸,他最尊重的祖母要害圆圆,你说他会信吗!?”
“呵呵!奴婢猜啊:大爷非但不信,还会怪您疼圆圆多于文新小姐呢!”
“呵呵……”祁夫人摇头苦笑,“我自己的长孙女儿,当眼珠子疼都来不及。可是我想疼受,人家不许啊!”
“呵!那个穷酸加白痴,总以为自己长好呢。等她看到温姑娘,才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最好温姑娘进门就生下您的长孙,气不死她!”崔嬷嬷不是外人,说话也随便。
她是恨透了大奶奶许氏了。
“你呀你呀!”祁夫人笑着摇头。
“您想啊,咱们五爷跟温姑娘生出来的,肯定都是天仙。到时,您背着一个抱着一个,咱们满京城逛!”
“哈哈哈哈……”祁夫人大笑,一时,竟有了年青时的风采。
崔嬷嬷看到,心下安慰。
“她要这么厉害,我倒要好好想想了……西大街的铺子,也快到期了,那租客自己置办了铺子,跟祁有福说,想帮着转租。我用他转?到期就收回来,交给温语打理。”
“哎哟,您这婆婆,可好大的手笔!”
“这点算什么?!”祁夫人很矫情。
“夫人,昨天,那张末青也跟着跑前跑后的,看着,做事确实妥当。关键还跟温姑娘一条心呢。”
“嗯,这两门亲事……人都没选错啊!小四两口子要是好的,我也不会亏待他们!”
……
第二天,天还没亮,温语就起了床,简单梳洗出门。
没想到在二门受阻,门锁的死死的,连个人影儿也不见,摆明了是不许她出门。
吴氏……
温语冷笑,倒也没生气,掉头走大门。
大门也没开,但没开可以闹呀。一闹,就把在前头睡的温枫吵醒了。打发人出来问,听明白了,皱皱眉头,让人开门放温语出去了。
温语上车时,跟李江低声说:“你这两天去庄子上看看咱们那位四太太怎么样了。带着碎银子,想法子别认出你来。”
到了刘家门外,天还没亮。虽然有人影晃动,但悄无声息。
刘大老爷没出面儿,派了管家张罗。
没人摔盆,没有唢呐,也没人穿孝撒纸钱。
温语下了车,却发现宋尚居然也在……
“你怎么来了……”她吃惊。
宋尚走过来,“有人趁我不在,抢了我珍藏的好酒,当然要来看看是怎么回事。”
温语嘴角一咧,“几瓶酒而已,还烦宋五爷亲至。”
“我担心……你太难过。”宋尚认真的看她。
“昨天已经难过完了,今天我没事了。送走兰芳,带走兰舟,要开始新的日子了……”
“嗯,我还带了大夫。走吧!”
温语看着他的背影,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宋尚不光带了大夫,还准备了不少人,现场安静又有秩序的忙碌着。
温语进去找严珠和刘兰舟。“怎么样?!他昨天睡了吗?”刘兰舟坐在棺木前发呆。
“睡了一小会儿。”
“你呢?!”
严珠摇摇头,“我不放心,没睡。”
“嗯,下午就没事了!珠珠……”温语不知道祁夫人那边什么情况,心里有些不安。
“怎么了?”严珠感觉不对。
“没事!你看:兰舟,青师傅,以后,咱们就在一起了。”
“嗯,这样很好。兰舟,走吧!咱们去送姐姐。”
刘兰舟扯着严珠的袖口,跟着她,眼睛却只盯着那口棺材。
一路无话,出了城,又走了半天,到了刘家祖坟。
昨天就派人过来了,一切就绪,“兰舟,等你再大些,咱们就来修坟。”
刘兰舟很安静。
棺木放下去,温语刚松口气,刘兰舟却一下子疯了……
撕心裂肺的哭闹,往坟里爬……谁说什么都不听。
根本就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