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有个很大的按摩浴缸,莫飞累了一天,泡进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都快要睡着,还是纪文修让人来叫他,那个带沈西去还赌债的佣人回来了。
莫飞穿上衣服,到了会客室,纪文修也在,也是刚洗好澡的干净清爽模样。
莫飞问佣人:“赌债都帮他还掉了吗?”
佣人点头,把卡还给莫飞,仔细说了赌债一共多少,分别还给了哪些人。
莫飞颔首,问道:“那沈西送回家了吗?”
“送了,回到家就跟老婆儿子抱头痛哭,还说一定要向您与纪少爷道谢。”
“你没有跟他交代,千万别跟顾老师和沈凌说是我帮他还的赌债?”
“交代了的。他也没说,只跟家里说是您和纪少爷在石车河市及时找到他,救了他一命。”
莫飞这才满意,佣人退下。纪文修想起什么,叫了个人到跟前:“之前我们找到的那个□□的信息,记得明天跟商家说一声。”
莫飞十分诧异,问道:“纪文修,原来你已经找到了匹配的□□吗?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
纪文修噙着笑看他一眼,往楼上走。莫飞见他笑得神秘莫测,好奇心大起,不依不饶地跟在他身后追问。
“小笨蛋。”纪文修关上房门,捏了莫飞一把:“当时是在谈判,如果我们早早抛出了这个信息,那就是示弱。姬家和商家以为我服软了,怕了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我唯有端起姿态,死不松口,逼他们退步,我们才能全身而退。”
“那这个新的□□,为什么要现在告诉他们呢?”
“公元前470年,荆国攻打原国,得胜后原国向荆国低头臣服。荆国于是归还了在战争中得到的土地。为什么呢?”
纪文修忽然讲史,莫飞就懵了,下意识跟着问道:“为什么呢?”
纪文修拿起一块木牌敲了敲他的头:“自己想。”
莫飞坐在纪文修的卧室里,冥思苦想,忽然灵光一现,说:“我知道了!荆国的意思是,乖乖当我的小弟,少不了你的好处,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打到你服气。先兵后礼,打一棒子给个甜枣,让荆国又服又怕,也是一种收买人心的手段!我说的对不对?”
纪文修笑了一下:“比喻虽然俗气,但道理没错。我们纪家虽然用不着怕谁,但也不能一下子把人都得罪了。既然在谈判上商家姬家已经一再让步,那么帮他们一把也未尝不可。那个□□与商从君匹配,对我没有用,不如把信息给商家卖个好处。”
莫飞恍然大悟,称赞道:“纪文修,你真厉害啊!”
纪文修能在几天之内打听到商从君的消息,然后找到新的□□,想必是花了很大的心思。虽然朋友之间不需要再三道谢,可是这份心意他不能忘记。
他眼尖,看到纪文修方才用来敲他脑袋的木牌丢在一边,咦了一声,拿起来好奇地翻看,只见上面用毛笔写着陌生的文字,虽然也是方块字,却一个都看不懂。
莫飞与木牌面面相觑,举起来问道:“这是什么?”
“你喜欢?送给你啊。”纪文修躺上床,关掉一排筒灯:“我要睡觉了。”
“送给我?真的吗?”
“纪文修一诺千金。好了,你该回去了。”纪文修困得厉害,躺在床上眼皮直打架。
“好啊,那谢谢你!”莫飞把木牌插在裤腰里,跟纪文修道别,回到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