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1 / 2)

雨夜里传来狗叫声,越来越近,雨滴砸着瓦片,依旧不曾停歇。

屋里,老两已经不再有威胁。这时,苏巧扶着墙站起来,黑暗中在屋里扫视着,寻找着,颤抖的叫着:“大海,你到妈这里来!”

没有人回应,苏巧想冲进雨里去,被挡在门口的石匠一把拽了回去。

“放开我!”苏巧歇斯底里,对着石匠又打又咬。

“苏巧,你去找大海干什么?”董志兆站在黑影中,“让他看着你这一身血腥?还是想让他知道,他有一个心肠恶毒的妈?”

一句话将苏巧的心击碎,她颓然的再次坐回地上。她的孩子,不应该看见这些的,以后大海会被人欺负的更加厉害吧?不是吗?爸爸是杀人犯,妈也是……注定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了吧!

“我对不起他!”苏巧喃喃的说着,满是血腥的手捂上自己的脸,痛哭流涕。

此时的痛哭悔悟,显然已经晚了。人的选择有时候就要付出代价。

董志兆看着地上的苏巧,想着这女人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丝怜悯,“苏巧,自己做的事自己负责,你做的什么最好全都说出来,还有老两的。”

苏巧透过指缝,看去站立的挺拔身影,“说什么?我不想说!”

“不想说?”董志兆并不着急,外面的狗叫声,说明人很快就要到了,“说说下毒,炸石场的事儿!”

“呵呵。”苏巧凄凉的笑了两声,“居然没炸死你?哎,我可是看了很久的炸石头……”

“你自己多行不义,下场应该心里有数!”董志兆感受到几道手电光射了进来,“最后,为大海想一下吧!”

苏巧嘴唇发抖,“他是个孩子,你别动他!”

“放心,我不是你!我知道走正确的路。”董志兆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你们……”苏巧绝望的瘫坐着,“让大海好好地,我什么都说!”

“当然!”董志兆没再看苏巧,一手扶住江珮的手臂,另一手揽上她的腰,轻声安抚,“没事儿了,我们回家!”

刚走出门口,一大群人朝屋子涌了过来,雨里的两只警犬,兴奋地叫唤着。

董志兆从石匠的手里接过一把雨伞,打开,撑在江珮的头顶,遮住了落下的雨水。

屋里很快被照亮,地上的苏巧被人拷了,狠狠地拖起来;浑身血的老两,瞪得眼睛大大的,好像在静静地等着死亡,几人上前,连忙救助。

江珮收回目光,却是看到刚才和董志兆一起过来的石匠,她惊讶的发现,这个方脸的男人,就是一直跟在老两身边的那个。

“来,穿上。”董志兆把自己湿的半透的面包服披在江珮身上,“我带你回家。”

下了石场,路边停着一辆吉普车,董志兆也没管,直接拉着江珮上去坐下,然后让司机开车。

司机是警局里的,本来还有些犹豫,但是最终发动了汽车。从鸽子沟开出去,绕着水库的大坝,往北山村走着。

雨夜中的水库,看上去有些骇人。黑幽幽的,仿佛隐藏着巨大的怪兽,让人心生恐惧。

“你没事?”江珮紧紧抓着董志兆的手,黑夜里,她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当她看到石场崩塌时,就觉得一颗心掉了。

“没事!”董志兆摸摸江珮的头顶,“以后都不会再有事了。”

吉普车停在北山村的村口,两人下了车。车灯照射下,是细细密密的雨丝,脚下的土路,已经积了水洼。

董家的灯亮着,女人们在家中焦急的等着。董五娘安慰着董母,不会有事儿的。

当董志兆和江珮进屋时,董母忍不住嚎啕大哭,“你们这些不省心的,还回来做什么,想拆了这个家啊!”

董五娘忙上前劝着,“这不都回来了吗?是好事儿,嫂子您还哭?”

董母赶紧用衣袖在脸上一抹,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吓着了?赶紧拿香纸来,我给她叫魂儿!”

进屋的江珮一直没说话,董母便以为她是被下丢了魂儿。可不是吗?这谁被人绑去大半天,还能精神好好的?

董家两个姑娘听了,顾不得抹眼泪儿,赶紧照着董母的话去办。

董五娘算是比较冷静的,对自己刚跑回报信儿的儿子大伟道:“人都抓起来了?”

大伟便说着当时的情形,说是本来看着老两趁石场炸了,是往山上跑的,所以,人大多都去了山上,其余的到了各个出去的路口守着……

董母拉着江珮回到老屋,嘴里念叨着,“这边是你的家,一会儿帮你叫叫,她就躺着,等香烧完了再动。”

经历了这许多,现在江珮稍稍好了些,“娘,我没事儿的。”

“听我的!”董母固执的让江珮上了炕,自己找了洗脸盆,舀了一些清水进去。随后,对着两个闺女道:“去做点儿饭,一天没吃饭了,人受不了!”

老屋的灯全开了,董淑莲在正间给江珮下面条;董淑月忙着点炉子。熬了近一晚上,也提心吊胆了一晚上,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

董母找了搪瓷茶缸,扣过来放进脸盆里,缸底放上三张黄表纸,压上三支香。手里的火柴一滑,火苗燃起,她在黄表纸

最新小说: 上神曾是我夫君 从厨艺精通到追星全能[娱乐圈] 美利坚1995 恃宠不娇 华娱青葱岁月 玉涧缠春 首富早逝的宝贝孙女回来了 台风过境 签到从乡村种田开始 [崩铁]我与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