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被塞了一个烛台, 江珮轻轻握住, “谢谢。”
烛火摇曳,漂亮的脸蛋柔和甜美。董志兆呼吸一滞, 刚才石邦上的一幕出现在他的脑子里。他的手指抚上江珮的红唇, 然后轻轻的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那一吻, 吓得江珮往后一躲, 又被董志兆拉了回来。
“当心,把帘子烧了。”董志兆把江珮拿烛台的手拿离门帘处, “现在咱俩可只有这个住的地方,千万不能烧了。不然,只能去住山洞了。”
“还不是被你吓得!”江珮埋怨, 今天晚上明明是过节,她却过得心惊胆战的。
“你吓什么?”董志兆好笑的点了江珮的鼻子,“怕我吃了你?”
越说越不像话!江珮掀了门帘到了东间。等坐到炕上, 才发觉自己的嘴唇麻麻的疼。到底是怎么了?她现在心里乱的不行。
八月十六,董志兆说是要出去一趟,上午就骑着自行车出去了。
江珮帮着董淑莲捡松果, 另一边铺着新鲜的昨天刚摘回来的松果。
“还要上山?”江珮问。
“这时候家里没什么活儿。”董淑莲道, “再说, 小闻自己在石场,我不放心。”
“志闻去石场了?”这个道士江珮没想到的, 以前的董志闻可是不会主动去石场。
“对,我怕闫麻子欺负他小。”董淑莲说完,推着小车就出了门。
家里没什么事儿, 江珮收拾完了,就提了一壶水想去石场看看,那里原先毕竟是董志兆的心血,而她也是亲眼看着那里从一片乱石堆变成石场。
天气有些阴沉,石场里的村民却干得热火朝天,铁钻凿石头的声音不绝于耳。石场边上停着一辆拖拉机,是上次来拉石头的胡庆来了。
董志闻在一个角落里打石头,看上去生着闷气。但是他毕竟年纪小,手艺和力气也比不过别人,干得慢。
江珮给董志闻放下水,“淑莲呢?”
董志闻扔掉手里的铁锤,走到水壶边上,“大姐在那边坡上摘松果。”
“我过去看看。”江珮看了眼石场,叹了口气,这里已经变了样,不再是只有董志兆的地方了。
心里多少也有些遗憾,江珮往董志闻指的地方去找董淑莲。
“嫂子。”胡庆站在拖拉机旁跟江珮打招呼。“大哥没来?”
“他出去了。”江珮道了声,心里奇怪胡庆为什么今天会来,“你来拉石头的?”
“有人捎信说,这里的石头好了。我当时还纳闷儿,大哥的活儿这么快就赶出来了?”胡庆看了看四下,“来了这里才知道的。”
江珮看着石场里零落堆着的石头,村民们应该是想合伙凑石头吧。
“怎么没看见董淑莲?”胡庆说去别处,看起来挺会看人脸色的。
“我这就要去找她。”江珮指了指前面,“我先走了,你忙吧!”
绕过石场,江珮进了树林,沿着小路往上走着。林子里很静,山风穿过树梢,发出“簌簌”的声音。
江珮仔细找着,也没有听见董淑莲干活的声响,便继续往上走着。
还是没见着人,江珮以为董淑莲可能去了别处,便想着下山。却在这时听见一丝动静,她透过树枝看过去,当场气得头发都炸了起来。
只见树丛中的地上,闫麻子那个混蛋正把董淑莲摁在地上,另一只手死死地捂住她的嘴巴。可怜的姑娘嘴里“呜呜”着,伸手拍打着,却未能推动身上的男人分毫。
这个混蛋居然在欺负董淑莲!江珮现在什么也顾不上了,从地上捡起一根粗树枝就冲了过去。
“混蛋,我打死你!”江珮抡起木棍,照着闫麻子的打了过去。
闫麻子正专心想制服董淑莲,哪里想到会有人突然出现偷袭他?一时间直接滚落在地,一口气岔了没上来,“哎哟”了一声趴在地上。
江珮哪里解恨?直接跳过去,棍子来回的在闫麻子身上抽打,直打的他嗷嗷直叫唤,又不敢大声。
“叫你欺负人!”江珮手下不留情,像在打一只疯狗一样,恨不得把闫麻子的骨头给他敲断了。
“咔嚓”,棍子被江珮敲成了两截,她直接扔掉手中的半截,看着痛的没办法动弹的闫麻子,还是不想放过这个混蛋,她低下头寻找着。接着她蹲在地上,捡起了一块山石。
闫麻子瞪大眼睛,看着走到自己跟前的江珮,“你……想干什么?”
江珮也不多言,直接抬起手来,就想把石头砸到闫麻子头上,这种人渣就不该让他活着!
“嫂子!”坐在地上的董淑莲这才回神,连忙站起来上前拉着江珮,再不阻止真就出人命了!
江珮被董淑莲拉着,手里的石头差点没拿稳。
而那边,闫麻子的求生欲让他从地上爬了起来,淬了一口,吐出两颗带着血的牙,那是刚才江珮给他打掉的。他手里攥着刚才打断的另一段木棍,恶狠狠的盯着姑嫂俩。
“他妈的,敢打老子?”闫麻子面目狰狞,咬着牙跟,眼中带着杀意,“我这就叫你们尝尝老子的厉害!”
虽然被打得不轻,闫麻子到底是个男人,并不会把两个女人放在眼里,抡起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