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被丢到地上。
皮包骨头,面黄肌瘦。
还好他带了些干粮和水在身上,不然现在早就被饿死渴死了。
在看到阳光的那一刻,他居然都没反应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惊恐的喊道:
“我错了!呜呜呜——我再也不偷了!你们放我走吧!我上有老下有小,老爹年纪大了,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女儿也才7岁,还没有妈,他们不能没有我啊——”
几人还没说什么,他就倒苦水般的把自己悲惨的境遇吐了一遍。
声情并茂,涕泗横流。
刘芒听得都有些动容了。
这末世,大家都不容易。
花哨却一点人情味也不讲,一个字也没听进脑子里,要他卖身还债。
以后就接影子的班,不给工钱的那种。
他偷的那些东西肯定是回不来的,都是些吃食,这么热的天早变质了。
吴啸一听,当然是不肯了。
这就意味着,他的老父亲没了儿子,年幼的女儿没了父亲。
这茫茫末世,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但哭也哭了,闹也闹了,对方就是铁了心的让他做长工。
“我、我能带上我老爹和女儿吗?他们不能没有我啊——”说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花哨一口拒绝。
她这里又不是收容所,什么老弱病残都收。
纪钦雨看不过去,拉着花哨手让她别这么不近人情。
有时候纪钦雨真觉得花哨这个人没有心。
她似乎没有同情,怜悯这种情绪。
不懂血浓于水的那种亲情,更不懂人与人的交往可以不建立在金钱和利用之上。
她的世界很单纯,但也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