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
其实原祚也更偏向于这种猜测,苗人善蛊,她们会把这种本领世世代代的传下去,如他们一般的自然也不止一个,所以也极有可能有些什么别的部落也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法。
只是知道了这些原祚也不知是该喜该悲,喜的是若萧玄参说的是真的,那他这病也不是毫无缘由,找到病因是治病的关键,但悲的是纵然知道了这个萧玄参也暂时不知道该如何治这病。
但好歹算了有了个方向,原祚便把消息告诉了他派出去的那一拨人,让他们有一半去寻找那个巫山女的消息。
只是巫山女的消息还没出来,倒是宫里的人先来了。
此时距离上一次成婚之后去宫里拜见已经有半个月了,虽然因为刚成婚免了他们初一十五拜见的规矩,但这些日子过去,他们原本也应该就在这几天挑个日子去宫里请安了,只是没想到他们一心扑在原祚的病情上忘了挑日子,倒是宫里直接给他们挑好了日子。
来的是并非是皇后身边的人,而是皇上身边伺候的,甚至这位公公身边还跟了一队御林军。
虽然他语气恭敬的说着,“皇上近日有些思念五皇子殿下,所以想请殿下进宫一趟。”但他带来的那一队人却表明原祚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原祚虽然经常作死,甚至和皇上作对,但在这种事情上却不含糊,他什么也没问,就直接跟着那位公公进宫了,只是离开前似乎是怕徽媛担心,还嘱咐她道,“没事,安心在家等我回来。”
那位公公似是抬头瞥了徽媛一眼,但徽媛没注意到,她直觉事情并不简单,所以心里满是担忧。
这种担忧在她等到晚上也没等到人后就更是爆发了出来。
一想到他晚上的病情,她更是害怕要是他晚上发了病被人知道了该怎么办?
尤其是晚上的表哥在她眼里那么好说话,说不定被人套了话都不知道。
而此时被她所担心的原祚也确实如她所想的发病了。
只是他此刻并非身陷囹圄,而是待在一个安静的宫室里。
他的四周也没有看管的人,甚至来伺候的人都没有,整座宫室都安静的可怕。
原祚其实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他五岁时父皇就单独赐了他一座宫殿,也是因此他和皇后以及二皇子越来越疏远。
皇后很少会来他的宫殿看他,他的皇兄一开始也会来几趟,后来随着父皇的赏赐越来越多,他渐渐也不再来了,而他的父皇则只会把他叫去御书房,根本就不会亲自来他的宫殿。
整座宫殿只有他,和一些永远都不会逾矩的下人,若是他不出声的时候,甚至难以想象这里面还是住着人的。
这样安静的环境让他想起了某些久远的记忆,以至于他在躺下睡着后半夜又醒了过来。
他醒过来时眼神并不如刚被带来时那样清醒,甚至里面还带上了一些畏惧。
若是此刻徽媛在场的话她便会认出来这是原祚又发病了。
只是他不在,原祚就只能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床上打量着四周。
这个房间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普通宫室该有的样子,若非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大概就是和原祚小时候住的那个宫殿的布置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见原祚越看眼神就越不对劲。
最后他站起来呼啦啦把屋子里的东西全都砸了,边砸嘴里还边说着,“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全都不要我了,全都是在利用我。”
他砸完又一个人坐到角落里,喃喃道,“表妹,只有表妹,她什么都不懂,只有她真心喜欢我,她最喜欢坐在我怀里,喜欢我喂东西给她吃。”
原祚砸东西的声音不算轻,但这个宫室却仿佛真的没有人似的,没有任何人上前询问。
原祚一个人在角落声音越说越轻,恐怕就算是凑到了他的面前也很难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而另一座宫室,一个人隐藏在黑暗中问道,“你都看见什么了?”
被问的人跪在那人脚下,恭敬道,“五皇子殿下砸了屋里所有的东西,还喊着都是骗他的。”
“还有呢?”那人继续问。
“之后他便缩进了角落,嘴里念叨着什么,但卑职能力有限,听不清五皇子殿下在说什么。”跪着的人说完似乎是十分惭愧的磕了好几个头。
“无妨。”那人扬了扬手让跪着的人退下,似乎并不在意原祚之后又说了什么。
等身后的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之后,他才轻声叹息着说道,“老五,看来你的病果然没有好呢,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在你身上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