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颜没有想到他会狮子大开口到这样的地步,脸瞬间沉了下来。
显然书锦堂这个意思是要吧霍家当作一个移动的提款机,年年都要来填这个无底洞。
她陷入了犹豫之中,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那头的人不耐烦地催促道:“想好了吗,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霍星野那么爱你,应该也不会在乎这点钱吧。”
女人死死的抿着唇瓣没有说话,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咬牙道:“我答应你,但是我得先跟他商量一下,可以的话等他出差结束我再来找你。”
书锦堂虽然有点不情愿,但眼下只能这样做,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书颜说完便打算起身,走之前注意到了摆在茶几上的一幅画。
想起了自己还有些东西没有拿走,语气冰冷的说道:“既然今天来了,那我就把我母亲的东西都带走,你们应该也用不着。”
话毕,书锦堂正要同意,程雪初阴阳怪气的说道:“一来就想从家里拿东西,我看你早就有了吃里扒外的心吧。”
“不愧是她的好女儿,脚踏两只船被你学到了精髓。”
话音传到了书颜的耳朵里,她的脸色瞬间沉了大
半。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拿回我母亲的东西有错吗?”
“管好你自己的女儿吧,你当初是怎么进入书家的应该不用我再跟你重复一遍。”
说完,她就要上楼,程雪初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之前我一直把你当作小辈,所以对你一再的忍让,你别得寸进尺。”
书颜没有丝毫惧怕的意思,环抱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说的有错吗,当初你千帆讨好在我母亲还没出事之前就跟我爸勾勾搭搭。”
“要不是这样,你后来怎么可能进入书家?”
程雪初被戳到了痛处,双眼猩红染上丝丝怒气喝道:“你给我闭嘴!”
“锦堂,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她胡说吗?”
听了她的话,一直没有开口的书锦堂这才出声:“书颜,你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书颜有些破罐子破摔的说道:“这也不是第一次让您失望了,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丢下这话,书颜起身来到了杂物间,将属于她母亲的东西全都带走。
书锦堂因为惦记着霍星野的注资,这才一直没有说话,任由她离开了书家。
程雪初不可思议的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
,没想到他居然无动于衷,气的浑身发抖。
“锦堂,她都这样对我了,你为什么一句话也不帮我说?”
书锦堂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开口道:“你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反正以后也没什么交集,随她去吧。”
这话让程雪初的心凉了半截,她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好好的治一治书颜,没想到书锦堂根本就不按照预想的来。
她看着缓缓上楼的男人,眸色一点点的暗了下来,心思愈发的深沉。
书瑶见状,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妈,你别生气,那些晦气的东西她拿走也好。”
程雪初微微颔首,上前一步将她抱进了怀里,声音染上哭腔说道:“瑶瑶,妈妈只有你了。”
书瑶重重的点头,心中生出了一些恶毒的想法。
书颜回到了家中,林淑潼立马迎了上去,注意到她手上的东西,这才惊讶的开口问道:“颜颜,你回书家了?”
她没有要隐瞒林淑潼的意思,推着她回到了客厅:“外婆,我把妈妈的东西都拿回来了。”
林淑潼指尖微微颤抖的覆上了那个盒子,看着里面熟悉的物品,眼眶中的眼泪顺势滑落下来。
随后,她拿起了最上面的那枚胸针,她依稀还记得这是自己送给女儿的生日礼物。
老人布满皱纹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冰冷的钻石,声音颤抖道:“这个当时你妈妈可喜欢了,现在却再也看不到了。”
书颜闻言声泪俱下,声音也逐渐沙哑起来:“外婆,明天我们就把这个带去给妈妈,她会知道我们的心意的。”
林淑潼微微颔首,二人在落地窗前聊了一些往事,眼看着时间不早书颜这才推着她进了卧室。
夜色凄凉,天空中仅剩着几颗残星闪耀着,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书颜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浑身透露着肃杀的气息。
女人的眼眶微红,素白清纯的脸上带着丝丝忧伤,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她一遍一遍的摩挲着那梅胸针,直到冰冷的钻石被她捂热,也舍不得松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之后,书颜这才郑重其事的将胸针放在床头,躺下入睡。
她躺在偌大的床上却了无睡意,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陷入了回忆的漩涡之中。
一夜难眠……
清晨,天刚刚泛亮,窗外的风比平日里更
加冷洌,空气中布满了雨后的味道。
院子里的梧桐树叶上还有没有蒸发的水珠,倒映出灰蒙蒙的天。
书颜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便跟林淑潼一起乘车去了墓园。
雨后让墓园的泥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