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打死不认的。
苏月恒立即诚心实意的哭起来:“祖母,这可真是冤枉啊。方才见祖母叫我来,我还道是祖母要替我撑腰呢,却不曾想竟然是问这诛心之言。祖母,月恒就是再傻,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的,断不会在外人面前伤及侯府颜面的。”
太夫人被苏月恒哭得面色有些讪然,也是,不管怎么说,四丫头今天也算是苦主。自己这不问青红皂白的骂她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见太夫人神色有所松动,一旁的大奶奶白兰也赶紧上前笑着替苏月恒喊冤了:“祖母,您这次可真是冤枉四妹了,四妹这次可真是苦主。不瞒祖母,有些话我早就想说了,前些时候啊,我就看到过四妹桌上的饭菜,都是些清炒豆芽啥的,一点荤腥也无。”
“看着这,我做嫂子的心疼啊,可是,到底是侯夫人在管家,我这做儿媳的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送些点心给四妹了事。四妹今儿个晕倒,我去问了厨房才知道,昨儿个晚膳,那起子黑心的竟然给四妹妹送去的都是相克之物。这让四妹妹怎么敢吃。这不,吓着四妹妹了,估计早膳也没敢吃......”
太夫人听完脸色铁青一片,她也是大宅院里斗过来的,这些个猫腻她也知道,原想着白氏不过是待苏月恒不怎么精心而已,却不曾想,竟然下这等黑手。
定安侯就四个闺女儿,太夫人一向是看得紧的,这可是他们侯府联姻的筹码,怎能轻忽?别说苏月恒这个正经的嫡女,就是二丫头、三丫头两个庶女,太夫人也是看得贵成的。
侯府现在男子出息不大,就指着这几个孙女联姻,好为侯府多趟条出路呢。此等残害子嗣的事情决不能轻易放过。
没想到白兰这个贱人竟然加入了战团,苏月华知道今日之事难以善了,赶紧辩解。
一阵混战,两方争论不休,太夫人怒喝不止,命人将厨房的人叫来问话。
对于太夫人此举,苏月华很是放心,厨房里的钱婆子都是自己的心腹,不怕太夫人问的。见到苏月华脸上的笑容,白兰轻蔑的扯起了嘴角。
钱婆子来了,却是出乎苏月华所料,太夫人稍稍一恐吓,她竟然竹筒倒豆子说了个精光。
这下是再无抵赖。白氏脸色惨白一片,苏月华经过最初的震惊,也迅速稳定了心神,这钱婆子还是知道轻重,没有将她扯出来。
而且,苏月华深知祖母为人,她现在发作也不过是今日脸面实在难过,日后,只要有用,她一样的放在心上。
苏月华所虑不错,太夫人也确实不想将事情闹得过大。不管怎么说,白氏是侯夫人,事关定安侯府脸面,不能太过惩戒。
于是,权衡过后的太夫人,最终下了判决:“白氏,此次四丫头的事儿,是你管家不严所致。我看,你也是太忙了,该是给你找个帮手。自今日起,厨房那块儿就交给老大家的吧。”
苏月华、白氏只呕出了一口血来,厨房啊,这可是管家的重中之重,竟然被卸掉了。但这也无法,今日这样也算是太夫人手下留情了。左不过万事也不是绝对的,今日给出去,日后要回来也没什么。今日就好好认错,以图以后了。
白兰却是喜出望外,嫁过来三年了,终于摸到管家的权了。
白兰看着一旁低垂了眼,神情哀戚的苏月恒,自觉日后真的要重新看待平日里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四妹妹。想不到,这个四妹妹如此了得,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斩掉了白氏的一条臂膀,帮自己拿了这肥差。
苏月恒也是松了一口气,今日之事虽然不尽如人意,也算好的了。
几家欢喜几家愁,忍痛割肉后的白氏母女俩除了在心里狠狠咒骂苏月恒跟白兰外,也百思不得其解这钱婆子为什么连自己的命都不要,就如此痛快的将她们供了出来?
定安侯府的这番热闹刚刚结束,消息就传到了镇国公府的长安院。康宁绘声绘色的说完后,赞叹过苏月恒的聪明机智后,又不解的问他家公子道:“大公子,我看这个苏四小姐人不错,人也爽度,一点不矫情的。知道有事就直接求您。不过,大公子,你说,苏四小姐为何这么信任你呢?今天见面就直接相求。”
“小姐,今日可真惊险。不过,话说回来,小姐你怎么会笃定沈大公子会帮你呢?”茶梅也在问同样的问题。
苏月恒轻轻扬起嘴角:“直觉。”这真是直觉。沈珏能如此痛快的答应娶自己,那必是可以依靠的;至于阴谋啥的,苏月恒是完全不做他想的,原书中一个早死的炮灰,实在没有让人利用的价值的。
当然也是她光棍,要做成这件事情必须借助外力,苏月恒想想借助沈珏正好,反正自己日后都要跟他绑在一起,他不出力谁出力。因此,苏月恒求得那是个理直气壮。
沈珏这边静静的听着康宁的唠叨,也不阻止。待康宁告一段落后,沈珏吩咐:“走,推我去夫人院里。”
看到儿子来了,郑夫人一迭声的让人端茶送水过后,心疼的看着这个羸弱的儿子嗔怪道:“你这孩子,有什么事,让人传话过来就是,干嘛还亲自跑一趟?”
沈珏看着母亲笑笑,也不绕弯子,直接道:“今日来,是想求母亲送几个人去定安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