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体不好,这花宴很累人的。你如何能吃得消?”
沈珏静静的看着他母亲,看得郑夫人疑惑了:“怎么了?健柏。干嘛这么看我?”
沈珏轻轻出声:“娘,我发现我每次说要去这种场合,你就很紧张。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这是沈珏一直以来的疑惑,前世也是如此,沈珏能感觉得到母亲担心自己身体之外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郑夫人眼神急促的抖动了几下,促促的干笑了笑:“我能担心什么?我就担心你身体吃不消。行,难得你想出去,那你就出去好好散散心吧。”
沈珏回到院子,外出的长宁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到沈珏回来,沈珏躬身行礼后,赶紧将手头的东西递了过来:“大公子,这是您让做的银针已经做好了,我细看过了,做的甚是精巧,您看看可否?”
沈珏打开扫了眼,一根根银针密密匝匝的放置在精心制作的布带里。沈珏问道:“可是严格按照信中所说制作的?”
长宁道:“这个我确认过了,他们跟我再三保证过了,确实按照信中所说制作的,并不敢有丝毫改动。这造银针的工匠是我们惯常用的那家匠人,他们知道我们府上的规矩,断不敢有所欺瞒的。公子请放心。”
沈珏点点头,接着又指着手头的一个黄花梨木盒对长宁道:“将这还有那套银针一起送到苏四小姐手中。”
苏月恒看着送到自己手头的银针,仔细查验一番,大是满意,看来,可以找个机会开张了。
见苏月恒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银针,魏紫一脸神秘的推过黄花梨木盒:“小姐,看看这个。”
看着苏月恒抱着一双如玉的柔胰,眼眸弯弯的对自己致歉,沈珏如墨的双眼也渐渐明朗起来,轻咳一声:“无妨,不知者不罪。”
平静下来的沈珏,暗自摇头,自己一向沉稳,方才这是怎么了?
暗自反省过后的沈珏为方才略显幼稚的行为摇头不已,看着一旁笑眯了眼的苏月恒,突然很是不放心,这么单纯明亮的女子估计是抵挡不了那些肮脏龌龊的暗箭的。
沈珏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叮嘱一下,于是,沈珏看向苏月恒认真叮咛:“苏四小姐,这次嫁妆之事,你能争到的就争,争不到的也万不可太过强求......你先前的决定也不错,要到庄子后就去庄子上小住,避开京中繁杂甚好......”
看着沈珏不无担忧的叮嘱,苏月恒感激之余,想起了一件要紧事:“多谢沈大公子,我会注意这些。不过,沈大公子,月恒还有一事相问。那个,你知不知道这次我弟弟遇险究竟是何人所为?”
沈珏叹息一声,他当然知道。原本是怕苏月恒惊惧太过,所以就没在信中说明,现在既然她问起,还是说了吧,也好让她先有个准备。
沈珏斟酌着开口道:“他们最后查到了定安侯白氏夫人那里了。”
白氏啊。跟自己心头的猜测差不多:“哦,原来是她啊。”苏月恒淡淡的点了点头。
见苏月恒毫不惊讶的样子,沈珏也不意外,苏四小姐一向聪慧,说不定也是早有猜测了。不过,这毕竟是一府之人,想想也怕不大好受的,沈珏正在想说点话劝慰一二的,苏月恒却是撂开这个话题,另行说了个话题起来。
知道了是谁目前来说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将目前的事情处理好。定安侯府别的可以不管,弟弟苏文其那是必要护其周全的,就算不为报答原身这血肉,为着一青葱少年的性命也该要尽心而为才是。
可是,且不说苏月华有女主光环,单说她已经在定安侯府经营多年,自己如果想要硬碰硬,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啃不下来。苏月恒需要外力。
反正已经欠了沈珏这么人情了,苏月恒颇是有种虱子多了不痒的感觉,无畏的对沈珏开口道:“沈大公子,月恒还有一事相求。”
沈珏看向她:“苏四小姐有什么但说无妨。”
苏月恒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舔着脸开口了。我想我家的情况,沈大公子估计也是尽知的。到时我倒是可以避走,可是我弟弟他还小,一时半会儿也离不了。但是,如果让他再呆在府中,我真是有些不放心。”
这苏月恒可真是信任自己,这种家庭阴私之事都说给自己听。沈珏心里很是为这份信任而感叹,不过,这话,沈珏不便点头附和。静静的听完,沈珏问道:“你可有什么打算?”
苏月恒道:“我想了几个来回了,让文其现在直接脱离侯府还是不大可行的。所以,我想让他离开几年,待日后长成了再回来。可是,要想明正言顺的离府出门,我想来想去好像也唯有读书一途了。说实在的,这个目前也只是我一个不成形的想法,不知沈大公子以为这样可行?”
苏月恒说这话不是以退为进,她确实是想了好久也没想出万全之策。今天既然已经说到这里了,那就好好的问问沈珏的主意好了。沈珏这个土生土长的时人,不管怎么说,都能比自己这个半路才来的人更了解这时代的,想来的主意也许更有谱。
看着苏月恒殷切的双目,沈珏安抚的看了眼苏月恒,沉吟片刻后道:“你说的这主意不错。令弟出去读书那是再好不过的。不过书院当是要好好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