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再加把力,跟苏月恒通力合作,赶紧将管家之权都拿过来。
苏月华看着眼前的账本气歪了眼。这狗奴才竟然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捞这么多。她自觉一向对给自己卖命的人宽厚,她吃了肉别人也给喝汤的,没想到这花婆子倒好,竟然敢连肉带汤都想吞,真是不可饶恕。
吩咐完处理花婆子,苏月华怒气并没有下去,反而更盛了,不知怎的,这几天甚是慌乱,感觉很多事情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掌控。
看着苏月华那一脸狰狞的神情,白氏还以为她在为花婆子捞钱的事生气,赶紧劝道:“月华,这事儿你也别太生气了,不听话的奴才卖了就是。这点子钱实在不必太放在心上。”
白氏也很贪财,可是自从手中有了王氏的嫁妆后,她就淡定了许多,很是不明白自家女儿那见什么都要挖点肉的敛财劲儿。
看着白氏那一脸让人看穿的神情,苏月华哪里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苏月华看着白氏,心里忽然戾气顿起,要不是白氏出身不显,身无长物,自己也不用这么辛苦筹谋了。当自己喜欢到处捞钱啊,可这养人手要钱、出去交际要钱、打首饰做衣服哪样不要钱的。
也不知怎的,这段时日以来,自己处处不顺,养的报信打探出外的人好似不顶用似的。苏月华直觉自己遇到高手了。还有,这苏月恒也是一改以前的鹌鹑样,出手狠、准、快的很。苏月华感觉这些事自己做来有些吃力。看来,得借助外力了。
于是,沈熠很快接到了苏月华一封情意绵绵的信。一片深情款款之后,苏月华表达了为自家五弟遇袭的事情担忧的寝食难安之情,还有顺州王家的人即将进京,她甚是惶恐,毕竟是先夫人的娘家人要来,怕有招待不周之处得罪人。沈熠看完,大是心疼,表示自己一定帮她查清楚。
可是他派出去的人还没走出府,就皆被人拦了回去。
沈熠想了多种办法都没法让人出去。于是,沈熠来到长安院请人帮忙。
听他说明来意,沈珏目光深幽的静静盯了他好一会儿,方才清冷的开口道:“拦你的人是我。”
王千一向看不起白氏,根本理都懒得理她,直接开口对太夫人道:“太夫人,当年为着我妹妹的嫁妆,叔父是倾尽家资,数量确实不少。不过,太夫人也不必因此为难不好清理的。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就比着嫁妆单子来清理好了。”
王千一边说一边掏出了嫁妆单子。
被人逼到这份儿上了,太夫人就算再舍不得王氏的嫁妆,那面子情也得过去。定安侯万般无奈的对白氏说道:“去将你姐姐的嫁妆单子拿过来。”
白氏被逼无奈,心颤颤的看了眼苏月华,只得去拿了过来。
看看这白氏跟苏靖平的神色,苏月恒心下了然,母亲王氏的嫁妆估计被他们糟蹋的够呛。
果然,王千等人对过定安侯府留存的嫁妆单子跟账册后,真是吃惊的无以复加。
这次不用王千出马,王昶指着账册,毫不犹豫的诘问道:“我妹妹陪嫁的十万两银子一文都没有了?还有,这六间铺子一直都是赚钱的,为何要卖掉三间,还有这些首饰......定安侯,今天我们可要好好的说道说道了。”
听王昶这一一细数,定安侯面皮实在有些绷不住了,这种用老婆嫁妆的事情,当然是打死不能认的,定安侯铁青了脸对着白氏吼叫道:“枉我这么相信你,你姐姐的嫁妆你是怎么管的?!今天你不说清楚,纵使我有心相护,恐怕王舅哥他们那里你也过不去。”
王家人嗤笑不已,这么快就想甩锅。王昶讥笑的开口道:“侯爷言重了。我们家可没有姓白的妹妹,管教夫人这是定安侯府的家事,我等不敢越俎代庖,侯爷还是好好说道我妹妹的嫁妆怎么十不存一。少了这么多,侯爷总是要说说出处才是吧。”
定安侯也真是被问的面皮紫涨,王家今天来得太突然了,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想到这里,苏靖平狠狠的瞪了白氏一眼,这个蠢妇,这几年了,怎么都不知道好好准备准备呢。
看着父亲恶狠狠的眼神,苏月华心里鄙夷不已,装的好像自己没用过王氏的银子一样。
不过,苏月华可是知道父亲的为人的,如果今天她们母女不好好的将这事应对过去,说不得父亲就会将她们母女扔出来堵王家人的嘴。
好在,自己这些年的经营也不是没有准备的。虽然,她早就将苏月恒姐弟俩视作死物一般,所以账册也觉得没多少需在意的,可是该有的准备她还是有的。
见母亲还有二哥苏文承两口子都吓的跟个鹌鹑似的,苏月华只能自己顶住:“父亲,您先别动怒。您忘了,王氏夫人一向乐善好施,在世时她年年施粥舍米的,银子花了海里去了。”
“因着如此,母亲执掌中馈后对此也不敢有所怠慢,生怕堕了王氏夫人的名头,年年也用王夫人的名头布施,好给四妹妹、五弟积福。”
苏月华一边说一边让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账册递了过去。
苏月华这话一出,太夫人、定安侯都大松一口气,这大丫头就是聪明,这个理由好啊。虽然,定安侯府这些年没什么进项,几是坐吃山空,这王氏的嫁妆是吃得差不多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