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宜娴看着地上浑身是伤的梧桐,再听沈熠这阴恻恻的话语,哪里猜不出沈熠这必是知道了什么。
何宜娴真是心沉到了谷底,看看梧桐现在的样子,沈熠必定已经问出了好多。莫非自己先前做的事,沈熠知道了些什么?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就此认了?
不,不能就此认命,何宜娴还想垂死挣扎一把。
何宜娴强打精神,勉强扯起笑容对沈熠道:“子亮你这是怎么了?子亮有什么我们好好说,你这样我害怕。”
沈熠冷笑道:“你害怕?还有你害怕的事?”
“好,既然你要好好说,那我们就从头开始好好说道说道。”
“何宜娴,我们就先说说阳东的事吧。当日你在阳东帮我解围,只是真的巧遇么?还是那些人本来就是你煽动的?”沈熠越想越怀疑,不光是怀疑何宜娴救自己的动机,甚而开始怀疑那些个流民之所以会围住自己,说不得就是何宜娴指使的。
听得沈熠这问话,何宜娴真是如坠冰窖。
何宜娴嘴唇颤动半天,方才嗫嚅道:“子亮,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事儿?”
沈熠冷眼看着何宜娴作态:“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说。”
何宜娴临场能力也不差,惊惧过后,赶紧强力镇定了下来,不能慌,不能慌,不管沈熠是为着什么开始怀疑自己的,今天这事儿必须要好好的应对过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何宜娴稳住阵脚,强自镇定的看着沈熠道:“子亮,你如此对我,我甚是伤心。子亮,当日阳东之事,我早跟你说过了,我当日是去阳东处理事务,方才机缘巧合遇到你了。帮你解围也是碰巧了。这事儿,之前不是跟你说起过么?怎么现在又问?”
沈熠呵呵冷笑:“何宜娴,事到如今,你还要骗我。当日之事真是碰巧么?你以为我没有查清楚,就来贸贸然然的问你了?何宜娴,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实话。行,你不说,有人会说的。”
说着,沈熠一脚揣向梧桐:“将当日阳东的事情给爷原原本本的说说。”
何宜娴见状,满眼警告的看向梧桐。
何宜娴的动作,哪能瞒的过沈熠,沈熠斜眼看去:“不用这样看着她。哦,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儿了,这贱婢的弟弟我已经让人接了出来。”
听得这话,何宜娴仿佛被人重重的捶了几下,沈熠连自己控制梧桐弟弟的事情都知道了?
何宜娴再是无法镇定了,心绪一片混乱。
却再是无法阻止梧桐说话的了。
在沈熠那吃人的目光中,梧桐嘶哑着嗓子将当年何宜娴谋划到阳东的事情说了出来。虽然当时梧桐是不清楚何宜娴去到阳东的主要目的,可这不妨碍将何宜娴当日谋划的步骤说了出来。
听梧桐说完,何宜娴已经面如土色。
沈熠呵呵冷笑的斜睥着她:“你还有何话可说?”
何宜娴急智不错,慌乱中很快为自己抓到了论点:“子亮,我,我这些都是为了你。就算当日我是故意去的阳东,那也是因为我对你仰慕已久,听说你不日进京,所以就顺便在阳东等你了。”
“子亮,我承认,当日阳东的事情不全是巧合,但是,子亮我发誓,为绝对没有因为想要引起你的注意,就找人围攻你。子亮,你要相信我,流民围攻之事真不是我做的。”
“这事儿,过后国公爷不是查清了么?是仇家所为的。子亮,你真的要相信我,流民的事真的与我无关。”
听得何宜娴这话,沈熠冷哼一声,也没有过多纠缠。这事儿,何宜娴去阳东是有目的而去的,可流民的事细想想,也不太可能是她所为。
此事也就罢了,毕竟,不管是何宜娴有意也好,还是无意也罢,总归最后也算是帮自己解了围的。
沈熠冷哼一声:“此事也就罢了。可当日我中/药的事呢?你怎么说?”
何宜娴额头的汗都快出来了,沈熠竟然问到这个?难道他真的查出了什么?
何宜娴自觉当时自己计划缜密,此事当是不容易露馅儿的。
何宜娴自己给自己打气。很快打叠精神,一脸受了莫大的侮辱的样子对沈熠道:“子亮,你这是什么意思?当日,当日是你......呜呜呜......当日如不是你,我也不会受如此......”
沈熠怒极而笑:“呵呵,你是想说当日是我强迫的你,是吧?呵呵,我给你机会了,你不说,那就别怪我不给脸面了。”
说完,沈熠转向梧桐道:“梧桐,看样子,当日之事,你家奶奶不大记得了,你来说,让你家奶奶记起来。”
梧桐方才吃了不少苦头,何况自家弟弟现在还在沈熠手里。虽然心里对何宜娴感觉颇是抱歉,但也得只能一一道来了。
梧桐一开口,何宜娴脸上都挂不住了。这丫头竟然从自己派人怂恿苏月华,给苏月华药物的事情开始说起来。
何宜娴当即喝止:“你这个贱婢,胡说八道些什么?”说着,何宜娴对着沈熠垂死挣扎:“子亮,你可千万不要相信这贱婢的话,她都是信口雌黄。”
沈熠看着她冷冷道:“事到如今,你还有狡辩。你当我是傻么?何宜娴,你说,你究竟是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