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老老实实呆着,再有下次,我定不轻饶。还有你那媳妇,你也得给我好好的管教,要是再不好好管教,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对这个事儿,沈熠其实也是满肚子的委屈的。说实在的,他先前顺风顺水的长了二十来年,本来以为自己的这些个东西得来的都是名正言顺、天经地义的,可谁知,一夕之间却是让他知道,原来,自己所拥有的这些竟然是从大哥手中夺过来的。
沈珏痛苦不堪,更让他痛苦的是,自己一直以来以为两情相悦的心爱的女子,竟然也是从一开始就在算计自己。突然间,得知自己颇是有点不堪的身份,心爱的女子也离自己而去,沈珏顿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人生太过失败了。
沈珏觉得自己得来的这一切都不是名正言顺的,都是虚妄的,于是,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证明自己是有用的,证明自己当得起这世子之位的。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是知道分寸的。从小被当做镇国公继承人来培养的他,政/治嗅觉已然成为了本能,他当然知道在如此夺嫡的关键时刻,跟京中皇家之人牵扯不轻是多么的危险。
但是,何宜娴给了他一种奇怪的信心,让他冥冥之中觉得跟晋王交往也许是有好处的。当然,也不光是他的直觉,也还有何宜娴给他的奇异的安心感。
何宜娴不是他最爱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仿佛最是了解自己。她知道他想要什么,甚至她还能帮他得到一些东西,时有不经意间让他得到一些东西。
如果刚开始,沈熠还有种被算计、要挟的感觉,现在已然完全没有这个感觉了,何宜娴现在仿佛是他的战友一般。
何宜娴比谁都坚定的认为,他日后必定出人头地,受人敬仰。被一个女人如此支持,沈熠内心是妥帖无比的。因为,他愿意给何宜娴脸面,也愿意跟她一起探讨事情。
镇国公说完,见沈熠还是一脸怔仲的感觉,忍不住又喝骂道:“你有几斤几两还掂不清?还没学会爬就想学跑,皇家的事儿,你竟敢掺和,真是不可饶恕。”
沈熠这次没有反驳,正如前面所说,他的政/治嗅觉不低,当然明白现今的风险,虽然,何宜娴无比笃定自己日后必定万人之上,但那毕竟是憧憬,是日后之事。
现今,还是考虑眼下的事情。父亲说的也没错,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敢参与夺嫡,那简直就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先前自己确实有点头脑发热,太冒进了。
沈熠静静的站在那儿挨了一阵骂后,对镇国公道:“父亲你说的对,儿子先前确实太过冒进了。都是儿子的错,父亲别生气了。”
见儿子服软,镇国公的气顺了不少,对着沈熠道:“你还知道错,看来,也不算太蠢。这次,晋王府你们就不要去了,过后,让你母亲派个人过去致歉一番也就是了。”
沈熠当即点头称是。
见儿子乖顺了不少,镇国公也和缓了很多,沉着脸走到书案后坐下,摩/挲着颌下的龇须沉声道:“这次晋王府怎会无故召你们前去?究竟是为何事要召你们前去?”
沈熠也有点莫名其妙,摇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
郑夫人现在也在问何宜娴同样的问题:“宜娴,你可知这次晋王妃为何要召你前去?”
郑夫人这话问的何宜娴心头一跳,为何?
这个问题在方才得知晋王府来人后,她也在回想。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后,何宜娴大概是明白了什么原因了。这样一想,她心头跳的更乱了。
听说晋王在先前早朝时得了当今的当众奖赏,现在晋王妃又召自己前去。这什么原因,就不言而喻了。看来,自己的推测是对的了。
自己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了。想到这个,何宜娴兴奋的心头砰砰乱跳。由此,自己说不得也是在当今、在晋王面前是挂的上号的人物了呢。
当然,这个答案不能跟郑夫人讲。于是,何宜娴将自己在来时路上之时,已然编好的话跟郑夫人说了:“母亲,这个具体我也不知道。说不得,晋王妃是因为我先前帮她画过衣裳、首饰的式样这些事儿叫我过去说话呢。”
这个理由不算是瞎编的,先前,为了巴结魏凤,何宜娴没少用这些事儿跑过去套近乎的。
郑夫人对这个理由当然不会太过信服的,不过,倒也不好就此说何宜娴是撒谎的。毕竟,何宜娴刚嫁过来的时候,为了让她早日端起世子夫人之责,镇国公爷好,郑夫人也好,也都没太约束她。让她颇为自由的在京中之人面前亮相。
先时还好,他们小两口儿还算是有分寸,跟京中人家也是一视同仁、不偏不倚的结交着。可慢慢的,明显的变了味儿,让人很容易就觉察到,他们是有所偏向了。这就不行了,镇国公世子跟世子夫人在外行走时所代表的是镇国公府,是仅次于镇国公跟国公夫人的存在。
他们的一举一动,俱是受人睹目的,一个不好,就会将镇国公拖入旋涡中。
听了何宜娴的话,郑夫人拿起茶杯,用茶盖轻轻的撇了撇,方才徐徐对何宜娴道:“宜娴,你嫁过来也有一年了,我们家的处境想来你应该是知道一二的。现在跟人结交,当是要注意分寸,你可知?”
婆婆训话,何宜娴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