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夫人在信中颇是遗憾的写到,家里喜事连连之际,可惜何宜娴的胎儿不幸流掉了。
何宜娴的胎儿流掉?这点足以让苏月恒进行联想了。先前她都跟沈珏嘀咕过,沈熠跟何宜娴的婚事来的太突然,当是沈珏欲言又止之后,到底没有经受住苏月恒的追问,将他先前知道的沈熠仿佛在外出事的事儿说了。
现在看来,想来就是这事儿了。不知道二人怎么因缘巧合之下走在了一起,而后何宜娴珠胎暗结,于是就成亲了。
苏月恒看得满心八卦,不停的瞟向沈珏。
看着镇国公的信若有所思的沈珏,到底没办法忽视苏月恒这熊熊的眼神。
沈珏放下手中的信,问苏月恒道:“怎么了?”
苏月恒将手中的信递给他:“你看看母亲这信。”沈珏接过信快速的看了起来,看完,不禁哂然,他也想到了先前的事。只不知道当时沈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沈珏有点担心沈熠,突然有些许的懊恼当时顾忌二弟的面子,没有好好的查查当时那事。
罢了,左不过现在二人已经成亲了,夫妻乃是一体,这何宜娴就算是有目的接近二弟的,想必也不会对二弟不利的。
苏月恒原本是想跟沈珏探讨一下沈熠成亲的事的,可转念一想,自己曾经可是跟沈熠有点那个什么瓜葛的,还是别八卦了。
苏月恒压下心头熊熊的八卦之火,一眼扫向沈珏放在桌上的信。苏月恒问道:“健柏,这信你看完了?”
沈珏点点头:“嗯,看完了。父亲在信中说让我们暂时不要回京城,在外游玩一番也很好。哦,还有,皇上不日将会拍御史大夫邹集来上宜府查雷会民。”
苏月恒听完,点点头:“如此甚好,早点解决了也好。”
被人翘首以盼的邹集不日果然来了上宜府。
先前雷会民已然听到了风声,说是闵兴志上折子告状了。原本他还不大在乎的,想他在这上宜府的地界儿当了这么多年的土皇帝,什么样的大风大浪没见过。自己背后有晋王,在地方上又经营了这许多年,怕个甚。
可是,待他送到京城叹口风的信杳无音信,如同石沉大海后,雷会民才恍然觉得有些不妙。莫非晋王有心弃了自己?
有心再派心腹之人去探查时,邹集却是到了。
邹集一到,还不待他想好应对之策时,上宜府衙门竟然有刁民蜂拥过来击鼓鸣冤,要状告他这个上宜府知府。滚钉板都要告。
这也就罢了,总不过是群刁民,能说出什么来?不过是仗着人多而已。原本心里还很有底气,觉得自己能翻盘的雷会民,却是没有想到,闵兴志这手中竟然有自己如此完备的证据。
他亲自登堂呈上状告他贪渎、残害百姓的状子之后,竟然还将一应人证、物证呈上了邹集的案头。至此,雷会民才终于知道,这闵兴志这次真是要致自己与死地了。
雷会民后悔不已,自己之前太小看这闵兴志了,早知道,早点按死了他才好。可惜,后悔也晚了,这次沈珏跟闵兴志准备甚是充分,真是要人证给人证、要物证给物证,死死的钉死了这雷会民,让他无处可钻。
拜沈珏所赐,这雷会民的案子好审的很,都是证据确凿。如此一来,邹集很快就结了案回京。这闵兴志在上宜府当了多年的同知,又因有镇国公在旁使劲,因此,顺理成章的,这上宜府知府之位就被他拿了下来。
由此,沈珏也顺利的拿下了上宜府全部三个铁矿。
沈珏拿下上宜府全部铁矿之时,他们在上宜府南五巷的宅子也基本上改造完毕了,因着将外面的空地一并改造了进来,这宅子比先前的大了好多。现在已经学会骑马的苏月恒能策马在这院子跑个来回了。
苏月恒现在对骑马兴趣盎然。待沈珏拿下另外两个铁矿之后,说是要上山去看时。苏月恒兴致勃勃的跟随,这次不用跟人共乘一骑了,苏月恒怕的很是惬意。
看着跑的一脸高兴的月恒,沈珏却是有点遗憾。可惜了,不能搂着人同乘一骑。
江登、江宜两个铁矿比垦棱陂的还要大,这两个铁矿跟垦棱陂铁矿有所不同。苏月恒若有所思的围着这两个铁矿跑了几圈,时不时的下马查看,有时也顺手捡些矿石装起来。沈珏虽然疑惑,但见月恒很是感兴趣的样子,也陪着跑了几圈儿。
回来后,苏月恒也不急洗漱,让人拖着矿石急急忙忙的去找了苍榕。两人关在屋子说了半天,魏紫几次来请都没将人叫走,待沈珏亲自来请了,苏月恒又叮嘱了苍榕一阵,方才随着沈珏回屋。
跟苍榕商量的兴奋劲儿一过,苏月恒方才觉得身上黏腻的难受,还好,一回屋,茶梅她们早已备好了水了。知道沈珏肯定是有话问自己的,苏月恒快速洗完出来。
果然,待苏月恒出来时,沈珏已经斟好了茶,一副促膝长谈之势。
苏月恒走了过去,坐在沈珏身边,沈珏递了杯茶给她:“月恒,今日跟苍榕是在商议什么呢?”
苏月恒现在在沈珏面前,除了自己是异世来人这个秘密而外,其它的也没想着要瞒沈珏的。见沈珏问到这个,也不管沈珏奇不奇怪的,苏月恒没有丝毫踌躇的直接道:“健柏,我今儿个随你去看了江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