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酥肉嫩。
苏月恒埋头大吃,别的先不管,先将这云吞、米粉吃完再说。姚黄很是贴心,知道自家奶奶吃东西时,最喜什么都尝尝的,这次给她做的两样儿分量都不多,又分了一部分给沈珏,这余下的也就几口就吃完了。
苏月恒吃完,大呼过瘾,看看沈珏碗里还有,顺手用勺子捞了个云吞放进自己嘴里。
月恒做的很是自然。沈珏看着碗里被捞了云吞之后漾开的汤纹顿了顿,旋即,也拿起勺子用心的吃了起来,味道果然鲜美。
饭毕,苏月恒惊喜的发现,沈珏碗里都吃的干干净净,这可是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苏月恒很是高兴。眉眼弯弯的很是夸了几句。
饭毕,两人坐在一起,慢慢的说起了话来。
苏月恒絮叨了一阵这次他们回府的一些安排后,又问起了这次进京的田嬷嬷:“健柏,我一直有些奇怪,这田嬷嬷不是母亲的奶嬷嬷么?怎么走了那许多年,现在有突然一下要回来呢?”
沈珏道:“那时她丈夫苗柱身体很不好,因着她苗柱是南边人,一心想落叶归根,所以,田嬷嬷就辞了母亲去了南边。”
苏月恒哦了一声,接着问道:“那苗柱现在人呢?”
沈珏道:“已经故去了。听说当年刚刚到了南边就亡故了。”
苏月恒又问:“那田嬷嬷怎么突然现在又想着进京呢?”
沈珏道:“这次她回来,也是早前就给母亲送过信,说是人老了,身边也没个亲人,想母亲的紧。”
苏月恒接着问道:“那田嬷嬷对你如何?”
沈珏回想了一下,沉静的道:“关怀备至,比我的奶嬷嬷还尽心。有几年基本上就跟在我身边。”
苏月恒点点头默然,没有再问,沈珏静静的看了眼苏月恒,问道:“月恒怎么突然问起田嬷嬷。”
这理由很多,比如这次专程让沈熠去接,那田嬷嬷的地位超然;比如,因着婆婆的关系,她想好好了解一下这个田嬷嬷,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
但苏月恒抬眼撞进沈珏仿若了然的眼眸时,她不想找这些托词,于是,苏月恒直接说了:“健柏,那我直说了。我是这样想的,你这身子里的毒,我之前说过,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天长日久长期的下药的。”
“这个毒虽然阴狠,但却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因为这药讲究的就是不动声色,无色无味,让人不易察觉。所以,通常来讲,下药的都是慢慢来下的,一般会持续好几月。”
“而且,我看你身上中毒的层次,可以看出给你下药的人,是非常谨慎的。我估计他没有确定你确实已经药石难解之时,他是不会轻易收手的。毕竟你乃国公府贵子,家里的奇珍良药无数,天下间良医你们家也可以给你请来。所以,这需要的时日必定不少。”
“因此,推断一下,能连续给你下药几个月,而不被人发现,除了亲近之人,我不做他想。毕竟,以你国公府大公子的身份,外人是很难近到你身边的。所以,我才说,下药之人必是你的近身之人。”
沈珏满眼了然:“所以,月恒怀疑是这田嬷嬷对我不利?”
苏月恒点头:“正是。这田嬷嬷先前突然离开,现在又突然回来。这不能不让人怀疑。”怀疑她先前离开是因为已经成功,怕再呆下去被发现;这次回来也许她知道这药效的极限,所以回来验收成果来了?
沈珏看着苏月恒,目光黝黑近墨,眼里亮光点点,叹道:“月恒可真聪明。”
苏月恒被沈珏那认真的眼眸看得有些受不住,不自觉的低了头,手指轻轻的戳着汉白玉桌面道:“你也别夸我了。你早就想到这个了吧?所以,当日听说他们进京了,你就想回府。”
对此,沈珏爽快的承认了:“是的,当时我确实是这样想的。早日直面,也许能早点找出原因。可月恒当时怎么不愿意我回去呢?”
这个问题轻轻的敲在了苏月恒的心上,为何?因为她猜到七月十五是沈珏前世的劫数,虽然今世有了自己的插手,可是,苏月恒还是不想冒险,何况还有田嬷嬷这样一个让人生疑的对象在府中。
苏月恒轻轻的道:“这时节,我不想你有丝毫的差池,我想要你避免身边的任何可能的威胁。”
沈珏眼里的黑色更深了,看着苏月恒想要说什么,嗫嚅了几许,最后,只有短短的两个字:“谢谢。”感谢有你。
现在的气氛有点凝重,苏月恒动了动,打破了这有些让人不知所措的气氛:“好了,该说的我们都说了,我看看时辰也不早了,我去看看他们准备的怎样了。过会儿我们启程。”
沈珏点点头:“嗯,去吧。”
苏月恒站起身,伸手摸了摸垂垂的葡萄,颇是有些遗憾的道:“可惜这葡萄了,还有好些呢。”
月恒还是这样的不留忧愁。刚刚说完那等密辛之事,很快就转换了心思,操心起葡萄了。沈珏有些暴虐阴郁的心瞬间清明了不少。
沈珏轻轻的勾起了唇角:“这有何难。我们回府后,日后每日里遣人来摘就是了。”
听了沈珏的话,苏月恒立马从善如流,这事儿对堂堂的国公府大公子来说,那确实不是难事。何况,以苏月恒过往的经验,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