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
“嗯?”果戈里的嘴角又扬起了笑容,接着急切地问他,“你感到可怕的是什么呢?”
费奥多尔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一眼,弯腰拾起地上的落叶,夹入他现在翻开的这一页,合上书本后悠悠地说道:“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理论和道路……罪是呼吸,罪是思考,有罪既有相对应的罚,思考的人即是有罪的,有着不同思想的人自然也会有神明降下惩罚。”
黑发少年双手合十抵住下巴,酒色一般深红的眼睛里流露着一些摸不透的东西,面容却显得安静又纯真。
他在和我说话吗?
果戈里观察着他的神色,觉得他只是在自言自语,看来这不是陀思的弱点啊。永远带着笑的少年又轻快地笑起来,小丑有一点失望,但还是快乐更多。
费奥多尔其实不太在意他的想法,他在心里咀嚼着,琢磨着,对比两个世界。
公平的战争,不公平的死亡;
不公平的战争,公平的死亡。
她眼中的世界,会比所处的这个更好吗?
她拥有的思想,为什么会让她走上相反的道路呢?
这时那个轻快的声音带着点好奇地问:“陀思,你准备去横滨吗?”
然而费奥多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看着封面上灰色字迹的《流亡者组曲》,再一次翻开,不知想到了什么,低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