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烧了它。”
“这么破的地方,也能叫房子吗?”
时梦感知到了双胞胎其中一个空荡的咒力,接着很不负责任地说道:“哎呀没关系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美貌的妖怪一挥手,地上凭空出现了一桶桶油,质检应该过关的吧?她示意身后跟着的男人们扛上,对着扛了好几桶的伏黑甚尔说道。
“甚尔,这种破烂的地方呢,只需要一把火,你就可以烧掉所有不喜欢的东西,烧掉你所有讨厌的东西,还可以看到他们上蹿下跳、悲痛欲绝的样子。”
“对了,小妹妹,你们赶紧跑啊,我们不吃人的。”时梦拍了拍两个小姑娘的脑袋,还一人塞了一根烟花,挥挥手带着小弟烧房子去了。
禅院真希和禅院真依紧紧地牵着彼此的手,看着这五个人走远,为首的女人身姿挺拔,红色的裙摆晃荡,永远不会向那些虚伪的、肮脏的事情妥协,她带着她的追随者一起烧掉了这些腐败的、破旧的、令她们厌恶的东西。
禅院真希和真依注视着她远去,幼小的心里印下她刚才的那段话,觉得自己大概永远忘也不了这个画面了……
……
而伏黑甚尔的眼前,黏腻又透明的油泼在了腐朽的被写满诅咒的墙上,屋顶豁然洞开,碎木屑打在斑驳的红布里,灰尘中那些破旧的家具被火色吞没。
火从这个偏僻的角落蔓延开来,千年的以木制为基础的大宅抗的住时光,却抵不住这熊熊的烈火。
伏黑甚尔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一切,在很小的时候他就想象过它的落寞,那时他以为是所有人都被咒灵吞掉死光了,而现在随着他的脚步,热风和火焰席卷着一切的一切。
它真的被烧掉了!
“这场烟火秀怎么样?”时梦点完了最后一根烟花,背着手问他。
“嗯。”伏黑甚尔低声应道,夜色里他的眼睛很亮,好像有什么东西重新在心底里生根发芽,他小心翼翼又满怀期待起来。
“喜欢就好。”时梦一笑,“以后我们还有更多的机会,一起去看真正的烟花。”
到时候全家人一起去,红叶要是也能来就好了,不过以后身在横滨,总会有机会的。
伏黑甚尔看着身侧的女孩子,他曾以为这个世界已经遗弃了他,但是这一刻她的眼眸明亮又瑰丽,他能从她的眼睛里看到这场燃尽一切的大火。
她也真的为他点燃了一场大火。
火光和夜色下,身形高大的男人单膝跪地,牵起少女的手,贴在额头,轻轻地又回了一声:“嗯。”
她一愣,这是在做什么?
不过感知中他的心绪很安宁,没有一刻比这更安心了,于是时梦也忍不住微笑,用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脑袋,把他拉了起来。
……
这个偏僻的院落被点燃,连着的禅院大宅除了贴满黄符的屋子,在无人阻拦的情况下,也被这火点着了。
灰原雄没想到火烧得这么快,喊道:“禅院家没有防火措施的吗?”
“一般木制建筑都会涂防火材料,不会这么快烧着。”七海建人竖起了特殊的帐回道,“是因为千年的传统吧。”
“居然连帐都没人下,全部跑走了。”灰原对御三家的滤镜已然碎光。
七海建人来回跑,在到处帮忙下帐,救下那些昏过去的人,也在感叹:“大概没人会想到,禅院家有一天也会被人放火烧掉。”
一旁的夏油杰指挥着咒灵浇完最后一桶油,被热浪热地摘下了盔甲的帽子,问在指挥着七海救人的少女:“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时梦假装淡定,他们打的都是些小喽啰,真正的大人物还藏在后台,不下点狠手,怎么把对方逼出来。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一把扇子,疯狂地给自己扇风,自认非常运筹帷幄之中般地说道:“这场游戏中,关键的人物还没上场!”
她话音刚落,不重要的人物——到来了。
……
事实上不久前,时梦在等的关键人物中的一个拨出了一个求救电话,也许他自认为这不是求救电话,御三家之间的守望相助罢了。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咚咚咚地敲着地板,厉声道:“我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烧了禅院家吗?”
其他人纷纷避开了他的目光,这些傲慢的咒术师从来没有把目光放在近些年出现的异能者身上,而恰恰就是这些他们从不看在眼里的人,仅凭着一个精神系异能者就放倒了无数个禅院家的咒术师。
还有一个能侵蚀他们咒力的异能者存在……
这简直颠覆了整个咒术界的基础!
现如今又放火烧了禅院家的大宅,他们自认固若金汤的防御瞬间就土崩瓦解,无疑是把御三家的脸撕下来放在地上踩。
唯有这个禅院家秘密的房间被好几层符咒牢牢地护着,可这场大火迟早会烧过来,也许过不了多久,这里也会被烧成平地。
“五条家的六眼马上就来了。”另一个年纪很大的橘皮咒术师回复道。
“那我们呢?”几个地位极高的老头议论纷纷。
“不管其他的咒术师了吗?”
“这个异能者连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