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残废,你这个下贱之人,你竟然还敢回来!”禅院甚一大骂,“天生‘不祥’之人,只会给——”
他的骂声顿住,精神海一阵剧痛,好像是一柄巨斧把他的大脑劈开,巨钟在他的耳边不管不顾的轰鸣,人能接受这样的痛苦吗?
“啊!!!”
伏黑甚尔垂眸看着这个当年霸道的兄长,这个嘲讽他,鄙视他,打骂他,骂他废物的男人捂着头涕泗横流,哭喊着“饶命”,嚎叫着在地上滚,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时梦揣着手别开头,她不喜欢禅院家,不光是从情报里摧残人的事,还有观察中这些人的表现,整个大宅都让人觉得阴沉又压抑,升不起一点好感。
“甚尔,你眼前的这群人,是千年御三家的成员,虚伪腐朽、自命不凡,依仗着强大的背景和术式,抢掠着最好的资源,坐享其成,压榨着整个咒术界的成员为他们服务,便以为自己高人一等。”
她抬手,从这些惊恐之人眼前点过,似是要再一次发出攻击。
在绝对的力量压倒下,那个打过电话的禅院家青年颤抖着双腿跪了下来:“饶了我,我听你的,我替你杀人,我知道甚一叔父一切是事情…求求你……别杀我!”
时梦收回手皱眉:“扒下他们高傲虚荣、自以为是的外皮后,他们的内在和癞□□一样恶心,而对待这种炫耀力量的强盗,美德和容忍都是放屁!
只有打碎虚伪的外壳,把里面的脏东西拖出来才行。”
“所以,”她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地上的那个男人,语气不屑,“伏黑甚尔,现在给我揍他!”
……
另一边,被牙口很好的兔子带着一路跑的梦野久作碰瓷了沿路见到的所有的人,顺顺利利地和被抓来的小伙伴回合。
他和两只玉犬合力放倒这间屋子里的奴仆,跑进来仰着头看对方一身大少爷的打扮,觉得自家好兄弟像个等待救援的公主。
“呦,惠惠公主。”
伏黑惠被这个称呼无语得不行,这个可见未来容色的高冷小朋友扯着快拖地的羽织从床上蹦下来。
“你以后别这么叫我。”
梦野久作坏笑着不说话,满脑子转着恶作剧。
完了,伏黑惠看见他这个表情,心想这个外号估计要跟着他很久了。
“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伏黑惠问道,他自己是没受什么折磨,醒来就有一个老头对着他念了一大堆禅院家的荣光,未来为禅院家卖命付出一切等等。
他也大致搞明白了情况,他被那个男人卖了。
伏黑惠其实心里没多大感想,或许有一点点难过,但只是一点点,他对那个男人早就不报指望了。
可是他把我卖了十个亿……
十个亿,很多…时梦姐姐,会带他回家吗?
不过…没关系的。
时梦姐姐已经对他很好了,她如果不来,也没关系的。
他已经很幸运很幸运了。
“他们没对我怎么样,应该是我对他们怎么样。”梦野久作身上全是灰,笑嘻嘻的,手上不知怎的多了一只伏黑惠没见过的稻草娃娃。
“走,我们两个杀出去!”
伏黑惠看着他身上的擦伤,平静地对和他勾肩搭背的久作说道:“我送你到大门口,你一个人回去吧。”
久作抱着娃娃扭头看他,疑惑:“你不回家?你干嘛不回去,打算蹭点好处再走?”
惠不高兴:“我才没有要他们的好处,但是…那个男人把我卖给禅院家了。”
对钱完全没概念的梦野久作听完,满脸这点小事不用担心:“这有什么的,时梦姐姐有钱啊,让她付钱好了!”
伏黑惠却没有他这种全然的放心,他和姐姐只是中途加入的孩子,不值得她付出这么多。
“那个男人把我卖了十个亿。”
“你好贵啊,惠。”久作在努力地用玩具换算这个钱,算不清楚后直接问,“应该没关系吧,我们可以不付钱直接跑吗?”
“有束缚,束缚是必须完成的。”伏黑惠强调。
“可是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梦野久作眼珠子一转,心道刚好把讨人厌的伏黑甚尔留在这里,狡辩。
“拿钱的是伏黑甚尔,付钱的是禅院家,这个束缚是他们的,叫他自己卖身给禅院家好了。”
他拍了拍伏黑惠的羽织:“而且你要相信时梦姐姐,虽然她脾气不好还老是打人,天天抢我们的东西玩,还回来都是破烂的,但时梦姐姐从来没有骗过我们,她跟我们说的每一句话,都实现了。”
“惠,你是我们家的人,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梦野久作重复了这一句诺言,向他保证!
伏黑惠眼神怔怔的。
梦野久作拽着他就跑,球鞋和木屐在木制地板上哒哒作响,红木长廊里,长长的羽织甩出凌乱的弧度。
“哈哈哈,所以我们干脆就把事情闹大一点吧!”
……
而在用着上好木材建造的和室,伏黑甚尔抬腿踢在禅院甚一的脸上,如同他小时候对他所做的那样,拽起了他的头发坤在地上,就像记忆里的那样,用刀用棍子用皮带,那些铁链上的钢扣把身体割得伤痕累累,那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