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节奏走。
而现在,狼狈不堪的人换成了霍明,陈静拍拍屁股说走就走,好似一下子就从深爱他的感情之中拔出了身体,走出了泥潭,去迎接自己的新人生了。
霍正山活了五十多年,不难看出这是什么意思。
自己的儿子分明对陈静上心了,但之前却总做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导致这一切发生的原因。是因为之前霍明是放风筝的人,而陈静就是风筝,两人之间的线虽然一团乱麻,打了无数个死结尚未解开,但霍明却是牢牢地拽着风筝线。
霍正山叹了口气,心道:罢了罢了,年轻人的事情,还是叫年轻人自己去解开。
霍明一直被偏爱,所以有恃无恐,任性妄为。
他甚至到现在都还没明白自己的心意。
像个任性又霸道的孩子,拽着自己的糖果,他不吃,不爱这颗糖,但是也不给别人。
谁要来吃上一口,他就会大哭大闹,极尽所能的搞的众人鸡犬不宁。
霍正山只把这一次当做夫妻两人普通的闹矛盾吵架。
却不知道霍明手上拽着的风筝线已经断了,他不用再去解成千上百的死结,风筝已经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深渊,手上的糖果也融化在了手心,黏腻成了一片。
陈静死了,和她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一起。
人死不能复生。
然而霍明一无所知。
与此同时,莲花山路的盘山公路一侧,出现了一辆跑车。
BugattiVeyron,时迁十八岁的时候,时妗给他的生日礼物。
这车他很少开,时迁平时开的是一辆二十来万的代步车,攒了好久的工资付的首款,现在每个月还在4000块的还款。
何鸢显然对跑车的价格和牌子都不感兴趣,对她而言,坐自行车后座和坐跑车副驾驶的体验都是一样的,直接归纳总结成两个字:坐车。
二人从车上下来,何鸢站在盘山公路边侧。
这下面是一处陡峭的斜坡,几个简单的防护栏保护了一下,栏杆从来没有清洗过,上面积满了灰尘。
发现尸体的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在场的只剩下一个小警员。
时迁和他打过招呼,直接往斜坡下面走去。
斜坡上杂草横生,树枝劈叉的歪七扭八。
何鸢观察道:“树枝上有血。”
时迁:“早上来看过,范琼从这里被扔下来,应该是死后不久就被抛尸了,血液没有凝固,滚下来的时候被树枝和尖锐的石头划破,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是血迹,一路下去,就是发现范琼的地方。”
何鸢:“树枝上怨气很重。”
时迁:“被杀了还能阿弥陀佛吗,她才二十岁出头,人生还没开始就死了。”
何鸢没说话。
二人已经走到了范琼死亡地点。
“尸体在法医那里,放在技术科了。”
何鸢:“通知父母了吗?”
时迁:“哭着呢,全警察局最慈眉善目的女警察都去安慰他们了。”
何鸢:“隔离范琼的尸体,她怨气不散,很可能诈尸。”
时迁诧异:“不是,我还以为当法医的医患关系都很稳定,她可能是头一个搞医闹的,怎么办?抓捕归案?”
何鸢瞪了他一眼。
这一眼,把时迁瞪的有些飘飘然。
虽然她脸上覆盖着面具,但那双眼睛看过来的感觉,确确实实的就是何鸢。
他连忙转头。
何鸢蹲下身,打量着这一块土地。
范琼死前大量出血,这一小片土都被染成了深红色。
时迁原本还是站着的,后来站着站着,就站不住了。
他问道:“喂,何处,你今天见到霍明了,他怎么说?”
“没怎么说。”
“你有没有对他有一点点心动?”时迁状似不经意的问。
何鸢淡然:“我是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
时迁瞪大眼睛:“你偷看我手机表情包?”
何鸢:“它就放在桌上。”
意思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你的手机强行要被我看见的。
时迁笑道:“那你有没有对我有一点点心动。”
何鸢正全神贯注的观察地面。
她闻言,心思根本不在时迁身上,皱眉敷衍道:“好喝。”
时迁:……
“你听我说话了吗,我说的是一点点心动,不是一点点奶茶。”
何鸢站起身,得出结论:“她的死亡时间有点奇怪,恩?什么时候喝?”
她抬头,目光清澈的望着他。
时迁:……
“一会儿下山。”
何鸢点头:“我不要珍珠。”
她拍拍手,说道:“范琼的死亡时间是一个礼拜之前。”
时迁:“法医鉴定出来的结果也是这个,但是徐靖说了,她前天晚上才找过他要钱。”
何鸢:“她也是前天晚上才来找的我。”
时迁:“什么意思?”
何鸢:“人死后如果有怨气,怨灵会第一时间报复仇家,或者第一时间找到我。范琼在死后的一个礼拜之后才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