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前准备已经完成,麻醉师给病人击锤穿刺做了全麻。
“啊……”强烈的疼痛让已经陷入昏迷的病人瞬间清醒,意识浑浊的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看到自己正在被手术,双眼睁大。
“医……生……”病人惊恐的看着方梨,舌头已然僵直。
方梨见他似乎有话要说,“怎么了?”
她凑近去听,但是病人的麻药已经奏效,瞳孔扩大重新陷入昏迷,想要说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方梨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只以为他是害怕做手术。
手术进行的还算顺利,只是病人伤口很深,所以出血量较大,一度血压降低,方梨费了很大功夫才伤口缝合。
方梨结束手术时,手术帽里边全是虚汗,几乎站立不稳。
“方医生你快去换衣服吧,护目镜上都有血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护士小陆心疼的直接将方梨给推了出去。
方梨没有推辞,换完衣服之后在消毒间休息了很久才走出了手术室,准备和等在门外的家属说一声,毕竟小姑娘看起来十分担心她的男朋友。
“病人家属在吗?”方梨出了手术室之后并没有看到人,心中觉得奇怪。
见到有其他护士路过,方梨喊住对方,“外3手术室门外的家属,你有看到去哪里了吗?”
她只以为对方是临时有事出去了。
谁料,护士迷茫的摇头,“没有啊,这台手术开始之后,病房外边就一直没人守着。”
“一直没人?”方梨惊讶又不解。
之前那个女生求她救人的时候,是那样的情真意切,这样一个爱自己男朋友的女生,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呢?
氤氲酒吧,VIP包厢。
秦舒雅穿着裹身的皮质短裙,长腿被黑丝勾勒出流畅的线条,身上披着一条银狐裘的围巾,看起来十分惬意。
“雅姐,来一根?”苏妙殷切的递上一只烟。
秦舒雅伸出两根手指熟练的夹了过来,又等着身侧的女人给她点燃,深深吸了一口,香烟的烟丝在昏暗的包厢中忽明忽暗。
“你确定事情都办成了?方梨真的听那个副院长的话?”秦舒雅懒懒开口。
苏妙不屑的切了一声,“什么狗屁副院长,他说话一点力度都没有,最后还是我在那个贱人面前演的一出戏,才让她同意给癞子做手术的。”
“干得不错。”
秦舒雅点头,向她投去了一抹赞许的目光,“之前答应你的价格,我再多给你50万,你明天就出国吧。”
苏妙脸色僵了一瞬,随即又挂上了笑容,“雅姐,当初咱们这一批小姐妹来到这边,属你混的最好了,能够把响当当的沈墨池拿下。”
秦舒雅被拍马屁,觉得飘飘然,“那是自然。”
“可是雅姐……几十万可不够出国花的呀,妹妹我为了你未来能够作文沈氏夫人的位置,可是差一点就被那个一身脏病的癞子给办了,雅姐,你看能不能再加一点?不然万一我钱花光了,被扭送回国,也是给你添麻烦呀。”苏妙一脸希冀的看着秦舒雅。
“你是在威胁我?”秦舒雅皱眉,将烟头狠狠地按在了苏妙胳膊上。
“啊!秦舒雅!你疯了?”苏妙被烫的眼泪都流了出来。
秦舒雅冷冷的瞥着她,“你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来这三年我不在的日子里,你的胆子倒是大了很多,下次如果再敢威胁我,我会直接和老大说的。”
听到‘老大’这个称呼,苏妙立刻浑身一抖,“雅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滚。”秦舒雅冷冷吐出一个字,苏妙连滚带爬的离开了包厢。
秦舒雅再次给自己点燃一支烟,狠狠的吐纳两口。
这些年在沈墨池身边装的实在太过难熬,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烟气过肺的感觉了。
好在吃过的苦很快就会有结果——她给方梨安排的这个手术的病人,可是一个感染了艾滋病和好几种性病的烂人,方梨只要接触了他,那这辈子就直接毁掉了。
她可不信沈墨池会要一个染了脏病的女人。
第二天医院楼下,方梨下了车。
“我送你上去吧?我顺便去看看爷爷。”沈墨池把方梨医院楼下还是不舍得离开。
方梨立刻一脸警觉的看着他,警告道:“喂,你做事不要这么明显,我说了不能让别人知道咱们现在的关系。”
沈墨池觉得很憋屈。
他堂堂沈氏集团的总裁,娱乐板块金融板块双认证的钻石王老五,怎么到她嘴里说出来自己好像就是菜市场里大甩卖的韭菜?
“那我走了。”沈墨池垂眸,低落的上了车。
追妻路漫漫,自己造的孽自己来还,都是他应得的。
方梨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角挂着淡淡微笑,其实相处下来,她真的觉得沈墨池还不错。
回到科室,小陆先是和方梨打了招呼,然后才道:“方医生,昨晚最后一个病人的家属还是没出现,之前缴的费现在都不够用了,然后因为没签字,也没留下电话号码,我现在都联系不上对方。”
“还没来?”方梨簇起眉头,突然觉得事情有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