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双面人!
周健宁远舟任如意这边打得热火朝天。
而靠近白怜等人这边,一名宫内文侍正被敌军打得满地打滚躲避刀剑:“救命啊,救命啊!”
负责保护杨盈和杜大人的丁辉也被逼退到山壁边。
两名敌军两把大刀压在丁辉兵器上方,眼看就是生死存亡之际,杨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任如意留给她的匕首,咬咬牙,冲上去给了其中一名士兵一刀!
杨盈的准头不好,反被对方回首一刀伤了手臂,掐住脖子,一下子眼泪就吓出来了!
“殿下!”
眼看对方就要给杨盈一刀,一支箭矢飞射出来,精准地取了这士兵性命。
白怜回头,就看见杜大人手直发抖地拿着弓箭,却又精准地完成了双杀,救丁辉于水火。
“罪过,罪过......”
白怜:“......”
她默默收回手里的石子。
行吧,她是装柔弱,杜大人是真觉得他自己柔弱。
好一个抖如筛糠的一箭封喉。
杜大人忙过去扶住杨盈:“殿下,丹阳王殿下怎能如此骨肉相残,逼得我一个文官......人心不古啊!”
系统:【他我佛慈悲了半天,原来拜的是斗战胜佛?】
白怜:“......”
而周健这时候已经试图白给了好几波,两次被手下拦了回来,两次宁远舟他居然打空了!
打空了!
都说乱拳打死老师傅,周健故意白给毫无章法,反倒是让宁远舟没想到,给了破绽出来。
周健当时:“......”不是,放个水怎么就这么难啊?
好在宁远舟和任如意配合还算不错,她及时补了一手,顺利把剑架在了周健脖子上。
宁远舟与任如意挟持住周健站上高处,高声道:“礼王殿下奉皇命出使,周健忤逆犯上,现已就擒,还不快放下武器,可恕尔等死罪!”
士兵人再多,也扛不住水晶白给,这一下子,知道自家将军都被擒了,自己也没得玩了,纷纷扔下兵刃。
周健一脸憋屈,好似是战败的憋屈,实际上趁两人没注意,瞟了一眼白怜。
看吧,他多不容易啊,等下快把他捞出去!
他要去祁国做人上人!
第一次面对这样大场面的小公主杨盈热泪盈眶地举着手蹦起来:“赢了,我们赢了!”
“赢了,赢了,赢了!”
“赢了,赢了!”
人群中有山呼乍起。
于十三在山呼中紧张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完好无缺,还好还好,没伤到他英俊的脸!
任如意向来独来独往,还是头一次与人并肩作战,望着下方的情形,心中也升起些许不同的情绪。
其实,有同伴一起作战,也算畅快。
方才战场上,彼此为对方掩护、抵御暗箭,倒也的确省心不少,减少了许多危险。
然而就在这一片欢呼声中,元禄忽然晕倒了。
白怜一愣:“他身体这么差吗?”
方才因为觉得元禄武功不好,她已经很关注这小孩了。
系统:【看样子,是不适合奔波劳累,说不好是大病啊。】
白怜想起来之前宁远舟等人总是提醒元禄吃“糖丸”,她早猜到那怕是药丸了,只是不知道,这小孩身体差到这个地步。
......
陵州。
凌云客栈。
这一战使团虽然没有出人命,但是伤员不少,还有重伤昏迷的,这会儿正在包扎,杨盈也在帮忙送送东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她扫过被抬走的重伤患,这些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第一次见到这样残酷的一面,小脸煞白,手里的水盆脱手砸落。
于十三拿着弓弩不断地擦拭,看着专注,却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钱昭在屋内给昏迷的元禄施针。
孙朗和丁辉熬了参汤送过来。
孙朗:“这是离天星峡最近的落脚点了,咱们的人已经去向刺史禀报了,最多一个时辰之内必会来人。”
宁远舟颔首:“这陵州刺史是章崧的学生,这是他的地界,夜哨可以减少一半。”
任如意提醒:“朱衣卫这边的规模可不小。”
宁远舟:“那让使团的人挪到西院去。”
孙朗:“明白,我去安排。”
看着孙朗走开,白怜拉了拉宁远舟的袖子:“哥哥,元禄是什么病症,怎么这么严重?”
任如意也心有疑惑地看来。
宁远舟眼神微沉:“他从小心脉不全,不能太激动或者太劳累,他平时吃的那些糖丸其实就是药丸,也正因如此,大伙儿都十分照顾他。”
任如意:“不能找个好大夫彻底治好吗?”
宁远舟:“御医说,得等他活过二十再说。”
任如意目光飘向室内那昏迷的少年,不过才是人生刚刚开始的年岁,身负这样的重症,却仍是一腔纯粹:“也就是说,他未必能活过二十。”
白怜沉默一瞬:“哥哥,我去帮忙。”
这个帮忙自然是和杨盈差不多了,毕竟她现